“你？”

“你？”

许晚和沈故同时发出疑问。俩人颇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又将重点转移到了陈默身上。

“陈默，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阴阳眼对我们的确很有帮助，但是你除了阴阳眼也不会其他的除灵方法，太冒险。”沈故沉声说道。

沈故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好，不让人靠近，但是除灵时，他总是优先考虑到别人的安全问题，从来不会让别人以身犯险.

“这次我也赞同沈故的说法。”许晚点了点头，慎重说道：“这次的女鬼，显然你也不认识，都说白衣的鬼不厉，但也不尽然，白衣鬼虽然不攻击别人，但也不一定是好鬼。”

“的确是这样。”沈故有些意外地瞟了许晚一样，继续解释道：“穿白衣的女鬼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但比厉鬼更难对付，她们乐意掩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无害，然后乘机附身在他人的身体之中，以便轻轻松松的达成自己重生的夙愿。”

“那……”陈默看向许晚，请示道：“既然沈故摆阵法，那么……你陪我进去，如何？”

许晚思量了半会儿，点头应声道：“我答应你，但是进去的时候，你要跟在我身后，只有说出鬼的位置就行。”

“嗯。”陈默点头。

“沈故。”许晚转头又道：“给我一张让女鬼现原形的灵符。”

“等等。”陈默突然打断道：“不如，也给我一张吧，以备不时之需。”

沈故轻声应道，在自己的口袋里面递给陈默一张灵符，许晚一张灵符，道：“这是空间符，可以让你们看见鬼的世界，不过空间不会扩散很大，只能看见一层楼，合理运用。”

“也足够了。”许晚说道。

准备就绪后，许晚带头走了进去，教学楼一共有五楼，许晚先是带着陈默从第一楼最角落的教室里面开始巡视。

教学楼的走廊有应声灯，但是没有亮起来，许晚跺了几脚，仍旧没有反应，没办法，许晚只能掏出手机点开手电筒打光。

“拿着。”许晚将手机递给了陈默。边走边说道：“等一下如果她来了，你先跑，我怕她攻击你。”

“许晚……”陈默顿了一会儿，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道：“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怎么？”许晚看陈默这么严肃的神情，忽然又想到了恶灵附体的说法，便打趣道：“你不会听了沈故的话觉得我是恶灵附体在许晚身上吧？”

“不……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陈默坚定道。

“可你还是决定认为我是恶灵对吗？”许晚说道：“可你想想，如果我是恶灵，那我为什么会除灵？而且还有灵令鞭，这灵令鞭一般恶灵是不能碰到的，否则会灰飞烟灭。”

陈默说道：“我只是现在的许晚她还会不会回来？”

“会。”许晚眼底闪过一次精光，冲着笑了笑：“许晚的身体，我还不想要呢。”

总之，等她完成任务的一百年之后吧，反正他到时候就不会这样说了。

许晚：真是莫名其妙啊系统，你把我送进这个世界里面，也不会考虑他也会认为我是恶灵附体许晚吗？

系统：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们杀不死你。

许晚：这说的倒是。

陈默被逗笑了，也不在继续这个换题，又道：“许晚，这次除灵结束后，你们能不能教我……除灵？”

“你学这个……也可以，只是……”只是她就是个入门的除灵师。怎么可能教别人。“这事，还得问问沈故的看法。毕竟D市是沈故分配的地方。”

“嗯。”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不知不觉的逛了三楼。许晚虽然看不见恶灵，但至少会感受到恶灵的怨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已经走到了三楼了，许晚还是没有感受到一点怨气，就连怨气最旺盛的厕所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好鬼？

“许晚。我们还上去看吗？”陈默小声问道。

虽然很小，但在寂静无声的交通楼梯里被无限扩大，一直传到了整栋交通楼梯。

许晚思绪盘旋，也不看路，一个没走稳，差点从楼梯间摔下去。

“小心！”陈默急急忙忙搀扶住许晚。

许晚回神，“谢谢。”等站稳后，许晚又抬头望了一眼交通楼梯间。心里不经嘀咕：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感觉我走了很久，却一直在四楼徘徊……

“许晚同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直都在四楼的楼梯间里面……”陈默眼神环绕四周，紧张地小声提醒道：“这会不会就是……”

“鬼打墙？”许晚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

“那……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陈默不由得攥紧许晚的衣袖，“要不然……叫……沈故进来吧……”

“别担心，鬼打墙而已，只要不受迷惑，应该能走出去。”许晚拍了拍陈默的手以示安慰。

“你要是怕，可以闭着眼睛，我带你走。”

“嗯。你小心。”

说完这话，陈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许晚牵着陈默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她刚刚在想别的事情，以至于自己没有注意到已经走进了恶灵的陷阱。但这鬼打墙并不难走。

她笃定了路线后，便在心中默念咒文，只要她的心灵足够强悍，自然不会恶灵所控制。

许晚带着陈默走到了四楼。这一次，许晚倒是感觉到了恶灵的怨气，她将口袋里面沈故给的灵符抛向空中，一念咒，教学楼四楼立刻变成了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到处都充满了蛛丝和尘埃。

这个灵符好像可以让人们看到鬼的世界，不过时间很短暂。许晚接着往前走，终于在四楼的第二间班级里面，看清了恶灵的真面目，亦或者说，并不是恶灵。

因为眼前这个人，跟她们一样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穿着的校服很老旧，带着大眼镜框，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除了没有脚和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你是我们学校的？”许晚问道。“你是叫什么？”

“我就……徐芳芳。”那个女鬼回答。

空灵诡异的声音幽幽传来。让陈默吓得一个激灵，攥着许晚手臂的手抓紧了几分，许晚都感觉手臂要被陈默掐出红印子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许晚将胸口挂着的灵令鞭项链一扯，灵令鞭变成了原型，她扬鞭挥过去。

这个女鬼不像厉鬼那样厉害，不会操控自身怨气，没有什么攻击力自然接不住这一鞭子。

“啊——痛痛痛痛痛——”

那叫徐芳芳的女鬼被许晚一鞭子的威力震到了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求饶道：“嘤嘤嘤，饶命呀，我就是个孤魂野鬼而，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