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又开始虐渣了
作者:安心对阳t | 分类:古言 | 字数:3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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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线人
第23章线人
她只感觉心脏在胸口撞击的厉害,那跳动的声音肆无忌惮,以至于遮蔽住了耳边的蝉鸣以及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
“狭路相逢,在这里撞见了您,”姬清歌上前,施施然行了个礼,“胡太医。”
“清姑娘!”胡太医犹如见了鬼魅,胆寒的后退了两步。
他有点惧怕姬清歌的眼睛,那双眼内的视线是冷厉的,残酷而势在必得的。
那怎么可能是女孩儿的眼睛?
“胡太医,”明显感觉到了胡太医的窘迫,姬清歌乘胜追击,然而到此刻,她还不明确究竟胡太医畏葸自己什么,“奴婢有点事想要麻烦您,今晚奴婢到朗润园内找您。”
“你什么人啊,我为何要赴约?”看姬清歌要走,胡太医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怒冲冲的跺跺脚。
“您自然也可以不来。”姬清歌头也不回。
她清楚,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可比说出口的更让人不寒而栗,胡太医眼睁睁看着姬清歌远走。
才准备到常宁宫去,尚宫局那边的娘子找她,姬清歌到尚宫局,那娘子已找了锦盒将木车放好了,送了给她。
“倒栩栩如生,做的好极了。”姬清歌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在哪呢耳边提说一句。”
“哎呀,奴婢的贱名何足道哉,哪呢喜欢就好。”那姑娘话虽如此,但到底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姬清歌知自己势单力薄,如今在深宫内苑如若没有同盟,将来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回常宁宫,姜容喜正在胡思乱想呢,眼盯着茶水在看,视线早失去了焦点,看姜容喜在走神儿,姬清歌一脚进入正殿,又急匆匆走了出来。
“做好了?”她曼妙的起身,朝着外面看了看。
眼神依旧犀利到无懈可击。
让姬清歌感觉刚刚看到的是一种幻觉,她还是她啊。
“回娘娘的话,尚宫局那边已做好了,娘娘请过目。”送了木雕给姜容喜,姜容喜乐滋滋的看着,指了指旁边的多宝阁。
真无可奈何,姜容喜还希望将这玩意儿放在上面呢。
姬清歌叹口气,盯着那木雕看,看着看着又欢喜起来,她一个宫女,睡觉都是大通铺,这样一个东西该放在哪里才合适呢?
到后院去,端木崇光看姬清歌来了,笑了笑。
“我想要出去走走。”
“出去?”姬清歌诧异,“不要说你了,连我也出不去,更何况你是皇子,之前的闲云是个疯疯癫癫的人,人人看到都害怕,如今你才做了他,最好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
“也好。”话说到这里,姬清歌嗅到了一股香味。
“鸡腿儿?”宫女的伙食一点都不好。
之前在家,她还埋怨娘亲做的饭菜不可口,如今到了深宫内苑才知下人吃的东西连泔水都不如,此刻蓦的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儿,姬清歌欢快极了。
不等她去寻,那边已送了一个盖碗过来。
姬清歌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是给我留的?”
“专门给你留的,你快吃吧。”端木崇光宠溺的笑了笑,似乎姬清歌开心他就比她更开心,姬清歌立即狼吞虎咽,一个鸡腿吃了不够,但可惜已没一点儿了,端木崇光看到这里忽而笑逐颜开,“我明日还留你,你放心吃,我还以为女孩儿吃的很少呢。”
“那是大家闺秀,人家什么都不做,我就不同了,我在这里……”姬清歌一边咂手指头一边叹息,“扫洒庭除是少不得了,还要做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对了,你那个木雕被容妃娘娘看到了,我只能放在外面。”
“没事儿,我有时间还做其余的给你。”
“不要不要。”姬清歌想明白了,自己独善其身都难,还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看她大摇其头,他的心难受了起来,“我送这些东西,你不要拒绝。”
“命要的紧。”姬清歌在此事上也不做多余的解释。
看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随你。”但到底她还是看出他生气了。
“你给我哥命令,要我到朗润园去抓萤火虫,怎么样?”现如今他是三皇子了,疯疯癫癫的三皇子不要说让人到朗润园半夜三更抓萤火虫了,就是下五洋捉鳖也是可能下的命令。
“怎么?你喜欢这个?”端木崇光笑着伸手。
他武功不错,一只刚刚飞过去的萤火虫已被死死地捏住了,他送了萤火虫到她面前。
“放了,可怜见的。”姬清歌看萤火虫用力的挣扎,蓦的想到了自己,端木崇光急忙丢开了萤火虫。
“不要问许多,就算是帮我了,我之前不也帮过你吗?”
事情敲定了,端木本准备将行动汇报给容妃娘娘,但容妃娘娘刚刚出门去了,他只能将事说给嬷嬷,那些嬷嬷不敢怠慢,有的去找姜容喜了,有的跟在了两人背后。
“清歌,你去抓带灯郎我玩儿,快点儿。”端木踢了一脚姬清歌,姬清歌夸张的“哎呀”了一声趔趄了一下进入了朗润园。
夜色笼罩下的朗润园安静极了。
“谁?”这里黑灯瞎火的,走进来倒是黑漆漆的有点怕人。
她恍惚看到眼前有一条黑影,也不知道是看花了眼还是胡思乱想,那一声恫吓并没有让黑影出现,她摸一摸狂跳的心,朝前面而去。
平日里,姬清歌是大胆包天之人。
王怜花和村里人都说她是天煞孤星。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有迷惘、恐惧的时候,比如此时此刻。
她怕的自然不是鬼魅和黑暗了,从小开始王怜花就锻炼姬清歌一个人生活,因此黑暗她是没感觉的,至于鬼魅——这世界上还有比人心更恐怖的东西吗?
一会儿后,姬清歌看到了一个男人。
“胡太医?”
那人的的确确是胡太医,他在这里已等了许久,以至于脚掌有点微微麻木,虽已过了惊蛰,但春寒料峭的很,而为掩人耳目,从太医院到这里他也隐蔽了许久,听到那元气十足的叫声,胡太医急忙回头。
“是我。”姬清歌自报家门,并且勋勋儒雅的行礼,“我叫姬清歌。”
“有话就说。”胡太医警觉性很高,翻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