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叶清露甩开她的手，浑身都在发抖，她双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喉咙，感觉到空气稀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还是没有松手。

叶清月赶忙拉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在发抖，她害怕，她恐惧着，“露儿，露儿对不起，是姐姐错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子……”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人间。求你了……”叶清月再次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发颤，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求着她。

叶清月心里面是有骄傲的，她从来没有求过谁，什么事情都可以安然接受，就算是郑婉云逼着她打自己的手，她也没有求过她，但是她也不抵抗。

但是不论是什么事情，跟叶清露扯上关系，一切就都变了，他们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叶清月想要保护她，想让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可惜一直都没做到，她已经尽力了。

叶清露冷笑几声，一下子甩开她，顾不上什么，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下床，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下去，又瞧见不远处的首饰盒，打翻在地。

她竭斯底里的吼叫着，眼泪甚至都流不出来，只有满腔的怒火，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一地的玻璃碎，扎到了她的脚心上她也不在意。

叶清露朝着叶清月丢东西，盒子砸到她的身上，她也不躲，砸了个狠，甘愿受着这气，衣服下的身体都有了青青紫紫的伤，叶清露下手没个轻重，那玻璃碎片划过叶清月的脸颊，划出一道血口。

叶清月还是瘫坐在地面上，除了自言自语般的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渗进伤口里，刺痛感更甚了，她也不在意，她到头来什么都不在意，她甚至乎不在意自己，她的眼里只有叶清露。

叶清露大闹了半个小时，最后坐到床上一言不发，房间里一片狼藉，在外面的奴仆们连声都不敢吭。

过了好一会，叶清月身形摇晃着站了起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在地上找到被打翻的药箱，拿出药，蹲在叶清露的面前，仔细的给她刚刚碰着的伤口上药。

她的声音依然是带着些哭腔，小心翼翼的说道：“露儿，不上药……会留疤的。”

叶清露又猛的推开她，“……别喊我名字！别碰我。”

闻言，叶清月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她站起身来，把药膏放到桌面上，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仆从吩咐道：“拿扫帚和铲子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大小姐！你的脸……”

叶清月毫不在意，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去拿给我。”

“是……”

她把地面上被摔碎的残骸打扫干净，又收拾了一下，房间里安静的诡异，只有扫帚摩擦着地面的声音。

叶清月整理好房间，似乎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侧过头来，看向叶清露。

“露儿……”

“别喊我！”

叶清露喘着气，她甚至不想说话，她讨厌这个声音，这是谁的错？是叶清月的错。

“都怪你……都怪你！！”

叶清月心疼她的嗓子，倒下一杯水，递给她，“露儿……先喝点水……”

杯子被打翻了，水洒到了叶清月的裙子上，叶清月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伸出手去，抱住了叶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