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方暮玖收拾好东西，跟方信忠打过招呼后，便上路了，临走前，方信忠往她身上塞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是一对的，会互相吸引，当靠近时，玉佩便会发出微弱的光亮，靠的越近光亮越大。

这一对玉佩名为“半城”，一个玉佩上刻着“月”字，一个玉佩上刻着“风”字。

把玉佩系好在腰间，方暮玖便下山了。

洛瑾瑜和蒋穆昨夜是分着房间睡的，在王叔的强烈建议下。

两人收拾好之后，便去找方信忠了。

易容术，字面意思，就是换脸。熟能生巧，并不是什么特别难办到的事情，丹田运功，迅速改变面容，但是持续时间较短，不能长时间保持这个面容，会随着时间的推动慢慢恢复成原本的面貌。

但是另一种方法则可以长时间保持面貌，那便是“面皮”，是一种附在脸上再用自身的内力去改变面容的方法，越薄的面皮就越活灵活现，持续时间也就越久，这也是蒋穆的大师兄，苏楠的拿手好戏。

泉弈山的“面皮”都是上乘，蒋穆和洛瑾瑜很快就掌握了窍门，但是因为不熟练没办法很迅速的做到换脸效果。

方信忠给他们二人演示了一下，只见他袖子一挥，略过自己的面部，只一眨眼的时间，等那衣袖落下时，竟然已经变成了丰神俊逸的少年，方信忠笑了笑，袖子一挥，又变成了老态龙钟的年迈老人。

最后方信忠一挥，变回了本人。

“就是如此。瑾瑜，小沐，熟能生巧，一次变脸随着熟练的程度，持续时间也会慢慢变长。我曾跟陆猫见过几次，此人深不可测，心思缜密，西域独传的巫术练的炉火纯青，若是你们伪装不深，会被她一眼看出。”

“西域最大的资本就是‘神秘’。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东西恐惧的。待你们读完关于西域的相关资料，它这面纱便已摘取了一半，这最大的资本在你们面前也就削弱了——”

方信忠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几日，你们从早到晚都要保持易容术，法术消退之后要迅速的换上另一张面貌，不可偷懒，一个星期后，我会检查你们的成果。”

“若是连这样也做不到，说明你们并无天赋，槐国的未来只有‘天赋’和‘努力’并存的人才能改变，你们不是的话，就离开泉弈山吧。”

二人抿了抿唇，脸上神色正经，蒋穆心里清楚，方信忠的话绝对不是开开玩笑，是真的会把他们赶下山去的。

“是。”

于是漫长的修行开始了。变脸的时候因为要强行调动面部的肌肉和细胞，本身面部就很僵硬，调动的时候牵扯着五官，会产生剧烈的痛感。

但是蒋穆并非柔弱女子，她习惯了这样的痛苦，就算是痛到极致，她也绝对不会喊出来，只是一边满头大汗的看着书，一边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洛瑾瑜亦是，儿时承受的苦楚跟这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观察到二人进展顺利，方信忠也松了口气，这两个孩子都相当的坚韧，他看人的眼光从来没出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