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感到恶寒的是，那尽头处竟然还有一座皇位，一个骷髅头放在那座位上，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看起来应该是装着玉玺的，还放有冠冕。

蒋穆皱起眉头，这地方的主人的恶趣味着实把她恶心到了，那森森白骨的眼眶里放有两颗小小的夜明珠，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不觉得害怕和惶恐，她是将军，死人尸体枯骨见得多了，她只是觉得恶心，打心底的觉得恶心，甚至恶心到让她想吐。

方暮玖也同样的感到厌恶，她轻啧一声，这个地方离走到尽头大抵有一百米左右，高度的话……她用手比划了下，高度莫约有两米高。

这些黑色的布下面遮盖着的巨型牢笼里究竟是什么？蒋穆不用看都知道了。

是尸体。

从他们踏进这个地方开始，尸体的腐臭味就充斥满了整个房间，但与此同时，还有另一种药水的味道……这味道有些刺鼻。

很明显的，这个地方埋藏了无数人的尸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失踪，每天都有人被秘密的绑架到这个地方，被人谋杀，最后被堆积到这个地方。这里是冤魂们的聚集地。

方暮玖嗅了嗅，良久，轻声说道：“是一种药水……用来泡尸体的。”

她的解释很简洁，不希望蒋穆知道那么多这些令人感到恶心的东西，这方面她是行家，虽然她知道蒋穆不会因为这个而讨厌她，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这只是她保护蒋穆的另一种方式罢了，知道太多只会因为多愁善感的性格更加敏感。

方暮玖觉得像蒋穆这样子的女孩就应该众星捧月，就应该被人爱着护着。所以她竭尽所能的去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蒋穆。

在这寂静的让人心底发凉的地方，蒋穆整理好衣着，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合掌，她放眼望去，朝着这些巨大的牢笼行礼。

见状，方暮玖也跟她一起行了礼。

这在槐国是为安顿死者的灵魂而行的礼，蒋穆抿了抿唇，心中不知作何想法，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太多了，在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许多无辜的人被杀害，却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她没办法保护全部人……洛瑾瑜也是……师姐也是……

他们来不及保护全部人。稍微有些无力感从心里溢了出来，半晌，蒋穆整理好心情，两人行完礼，站起身来。

蒋穆站在第一个牢笼面前，轻声道：“失礼了。”而后撩开黑色的布，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了布的遮挡，气味变得更大。

方暮玖仔细的打量着，而后缓缓说道：“都是女孩子……年龄莫约在16-20之间，是……是中毒死。”

她顿了顿，发现这个牢笼的门是开着的，她伸出手去，检查了一下子，然后点点头，“死法一样，用的毒是同一种，但是因为尸体太久远了……所以看不出来别的东西了。”

蒋穆若有所思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是黑衣人……嗯……”

她话没说完，两人心中已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