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有崖,我有你
作者:高山林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7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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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这是胎记两肩都有
感觉到胸口的微动,苏泽垂下眸子。
陈晴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是苏泽柔柔的笑颜,甜甜唤道:“哥哥。”
低沉温雅的声音:“恩,阿晴可睡舒服了?”
陈晴发现天已大亮,点点头:“恩,有哥哥在,阿晴睡的放心。不觉都快日中了呢。”
怎能不放心呢,自从在甬道中被子钰的千年一梦引到第二世,碰见了受天谴的阿泽后,第一世对云泽的熟悉感回归,她对阿泽便是止不住的爱慕。后来重新回到大周时代,尽管那时记忆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可熟悉感依旧存在。于是,那时不懂男女之情的她只将他当做了哥哥,并且那会儿即便是睡在陈辰的怀里,她也止不住的会想他。
后来,那晚云宭出现,聪明如她,知道了前世里他们的关系。于是,更加的想他,原来他们的缘分这般深。只是,碍于现实,这一想便想了近五年。
直到昨晚,他如天神一般降临,她那个心花怒放,那时,她只想抓牢他,不想再放手。
就如此刻,她只想抱紧他,不想松手,只担心一松手,天神一般的他就会眨眼不见,仿佛昨晚的一切及此刻的胸膛都不过是好梦一场。
刚睡醒的眸子,水雾氤氲,她抬眼望着苏泽与自己极其相似的桃花眼。四目对视的刹那,是浓的化不开的绵绵情意。
苏泽莞尔,抬手抚上如玉般光滑的脸颊,柔声道:“不怕,日后哥哥都会陪着你,你要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
这句怎么这么像那一世为昭国国君时对陈晴讲过的话!
陈晴秀眉几不可见的微蹙,几分激动,几分诧异:“哥哥如今江东在手,可说是手握半个大周,而我…”
她没有说出余下的话,因为苏泽骨节分明的手指已轻按在她的唇上。
他微微摇了下头,温声道:“就算整个天下,也不及你在我的身边。”
感动吧?陈晴感动的。
得意吧?她也得意的。
心虚吧?她也确实心虚的。
陈晴心里喊娘,但不知道喊哪个娘,或许陈钰的娘,或许生了她就死了的娘,或许十万年前他俩的公主娘。
看着那双琉璃般光华四射的眸子,还有内心对他无来由的信任,陈晴拿下他的手,粉唇轻启,小心翼翼提醒道:“哥哥,我是月华的妻子,我的两个儿子是我二哥四哥的,我不是一般女子…”
她居然讲不下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滥情,居然已经有了三个男人了!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掩盖掉她内心的忸怩,而这些男人确实又都是她牵肠挂肚爱到骨髓的人,包括此刻抱着她的人。
苏泽仿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安慰,“这说明我的阿晴值得我爱,值得我付出。他们都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月华为了你将你的两位兄长骗了近四年,你四哥辞官天涯海角的找你,你二哥更是为你修身养性,听闻这几年都不曾碰过女人。”
陈晴闻言,脸色顿变。原来四哥在找她,那当初为何他要断发!月华骗了他们,怎么骗的?
她昂起头,水灵的眸子满是震惊与疑惑,一直以来,她都当陈辰与她断义了。只是这么说来,那么雪域上的两拨锦都人,是他们来找她了!
“你被掳走之后,我得到你的消息,我派人监视他俩的行动。三年前你刚生完三日,沐阳大乱,陈辰进宫,后来就未再去过沐阳。想来,那时便是被月华算计,以致他认定你并非是你。上个月,他回去锦都一趟,当晚就奔赴鲜卑。好个月华,花样倒是很多,那次你四哥又被骗了。四月,你二哥又赶去沐阳去了太傅府,而你四哥去金城最终发现你的踪迹,便就一路追去昆仑。”
陈晴双眸渐渐含上晶莹的泪珠,她的四哥在找她,天涯海角的找了四年,她的二哥居然为她洁身自好。那么当初的断发,到底为什么,难道是月华给她易容了?
她一声苦笑,这个前世里是她儿子今生是比她还要小的男人原来这么辛苦的爱着她。她想起了那年城南大火,他到底也算是为了她而让他平安的离开沐阳。
而这个前世里特殊的男人,他的爱相对与他们三,又少了多少呢!一点都不少吧!或许还是最浓烈的一个呢!
她靠在他胸口,低低抽泣:“哥哥,我要你,我要二哥,我要四哥,我也要月华,我要你们都在我身边。”
苏泽轻拍她纤瘦的背,嫣红的唇轻启,动听悦耳的声音似清泉流泻:“好,哥哥带你去找他们。”
陈晴乖巧的在他的胸口点点头。
只是心中却无比的担忧,月华的毒被压下去了吗?他醒了吗?回纥虽然被她引过来,那另外的人呢?
她不安的昂起头,问道:“那会儿共有六路人追赶我,哥哥你一路,回纥一路,我四哥两路,那还有一路人数不亚于回纥的是谁?是藏地吗?他与鲜卑毫无利益关系,他是冲我四哥去的吧?还有,他们若是找去昆仑派怎么办,也不知月华毒压下去没?”
第241章 这是胎记两肩都有
瞧着她紧张担心的模样,苏泽解释:“你二哥四哥各带了一路,还有一路确实是藏地,他的目标是你的二哥。所以,你放心,既然回纥已经都被你引过来了,月华只要压制好了毒性就会离开昆仑。”
话虽这么说,可是陈晴依旧担心呀,谁让她有这么多的男人呢,人多,事儿就多呢!确定藏地不会攻击月华,那人数上处于绝对弱势的两位好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呢?
苏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开解道:“你的两位哥哥也是做了准备的,藏地没这么容易得手。”
呵呵,是吗?
陈辰被围攻的只剩下二十人,而陈钰更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且光荣被捕了!不过庆幸,就在昨日他也已经被救出来了。
或许是苏泽的眼神太过坚定,陈晴毫无疑问的点点头,继而道:“我要回鲜卑,我的两个儿子肯定先回去了。”
儿子!
她这两个儿子厉害了!
分尸,断人子孙,一本正经谈黄段,还将同时拥有亲爹亲伯亲舅三种身份的陈钰气的吐血了呢!
苏泽轻轻点头:“好,今日我们就走。”
说罢,苏泽一手穿过陈晴脚弯,一个起身,便抱着她翩然落地。
而在他抱起陈晴那会,陈晴抬高手放到他左肩,这时,她才注意他肩头的破衣。
她眉心紧蹙,眼中满是担忧。
苏泽没有放手,看着她紧张忧心的模样,安慰道:“只是点皮肉伤,不碍事。”
“放我下来,让我看看。”清脆的嗓音,不容置喙。
苏泽笑笑,俯身将她放下。
陈晴拉过他在树脚下坐下,然后跪在他面前,毫不羞涩的松开他的衣襟,再然后,小心的拔下他的左衣襟。
“还说没事,衣裳都粘到肉里了。”埋怨的语气是深深的关切之情。
苏泽还是笑笑,望着她的眼神柔的能滴水。
“为什么昨晚不处理,今日我若没发现,哥哥是不是也就这样算了!”
拔下完衣襟,露出一圈红印。陈晴眉头皱的更紧。
今生咬过陈辰陈钰月华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红圈圈是什么玩意了,于是,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唇角。但是知道他的后花园百花争妍,况且还是她的姐夫!因此,她又忍了下来,默默的拿出帕子,细心的擦掉伤口四周已经干涸的血迹。
苏泽真是懂她,将她别扭的神情看得透彻。
“这是胎记,两肩都有。”说着,他自动退下右肩。
陈晴顿手,微侧脸。
果然,莹白的肩上,有一个如红梅鲜亮的牙印。
蓦然地,她在想,会不会是前世里,她留下的呢?
她喜欢咬人,记得第一晚时,她疼得朝陈辰的两个肩部咬去,刚好就如这个位置。还有,那会儿,即便与陈辰来过一次之后,后来,陈钰的突然进入,疼得她又往他的肩头也狠命的咬下,那两个部位也与他的一模一样。
她直愣愣的看着,越看,越觉得印子的模样也一模一样。
渐渐的,她掀起了笑颜,并且抚上红印,摩挲了下。
这手感还真是熟悉!
她抬起头,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凑过去,贴近他的唇,轻吐:“我知道,哥哥,这是我留下的。”
可不是,这不就是第一世的云晴留给他的,为了能认出他,让他留着疤。
她亲上他的唇,浅尝辄止。
“上辈子,你是我哥哥,也是我丈夫。”
苏泽环过她,将她紧贴在胸口,切身感受她的娇软。
陈晴双手抚过他天人一般的容颜,再次吻上他的唇。
林间,日影斑驳,青青草地上,散落的衣裳交叠着,似是难舍难分。
陈晴玉体横陈,动人香艳。
苏泽退去最后的束缚,俯身。
陈晴媚眼如丝,藕臂挂上他的颈,压着喘息,娇声道:“我们还有个儿子,他叫云宭,这一世,他是月华,我的夫君。”
苏泽染着欲火的眸子,像是揉进了天边最绚烂的晚霞,迷人夺目。闻言,他邪肆的笑着,突然腰一沉,看着陈晴秀眉紧蹙,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等着她的适应。
他开口,嗓音慵懒低沉又黯哑:“哦,那我的阿晴到底是喜欢哥哥多呢,还是喜欢我们的儿子多呢?”
陈晴喘着气,眼神迷离,疑惑这话语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当初与二哥四哥一起时他们讲得呢!
那会儿,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不是故意,还是压根就是随口一问!可若是随口的话,为什么每晚都会问这个问题呢!
在他们一起之后的第三晚,陈钰魅着脸哑着嗓子问道:“晴儿,喜欢二哥多,还是四弟多。”
神思恍惚的陈晴抬眼看他,又转首看身侧的陈辰。陈辰凑过去,痴迷的吻过她。然后她颤着嗓子发着破碎的音:“四,四哥。”
闻言,陈辰倒是笑容满足,而陈钰虽也是笑,但尚留有几丝清明的陈晴看出他的笑不单纯。果然,那晚他如永不知疲倦的兽,最后她到底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她觉得自己好笨。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怎么能在他的身下说四哥呢!转念又一想,也不能说二哥好,否则四哥凶起来的样子,她也吃不消的。
猛地,她又回过神来,为什么要说四哥好呢?虽然介意陈钰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但是喜欢这个事,两人是一样的啊!并不存在谁多谁少的问题呀!
她蹙蹙眉头,居然被好四哥算计了呢!他那个夺她呼吸的吻!他是故意的,有预谋的!他知道每每这么深吻过后,她都会唤他。
她摇着扇子,这两位披着人皮的狼,啊,不是狼,是狐狸。
她踱着步子,也不是狐狸,狐狸哪有这般威猛的!他们就是他们,聪明的强壮的会算计她吃掉她的他们!
她揉揉腰,深深的叹气,那个后悔哦!原来二哥当初真体谅我呢,怕我一次两个扛不住。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节制!
那晚,陈钰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那回,陈晴想多不想,立马答道:“一样喜欢。”
一样喜欢,这总没错了吧!
她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谁知,还是错。
两人各具特色的唇不约而同的勾起坏坏的弧度。
“不诚实!”
那晚,她再一次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之后第二日醒来,两人都已离开。她躺在宽大的床上起不来,翻了两个身,望着床顶帷幔,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搞什么?明明肺腑之言!哪来的不诚实!
接下去,连着几日,这个问题,不是陈钰问,就是陈辰问。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不管她怎么答,总不能如他们的愿。于是,一连几日下来,终于在第五日,她出不了门了。
此时,苏泽这么一问,她在适应的同时,想起了之前的各种回答。
苏泽缎发轻轻垂落,触到她细腻的脸颊上。
她侧过头,撅起吻的有点红肿的唇,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