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嗔怪他，又对电话里头的江野说：“别听你爸胡说八道，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要好好对人家，你是男孩子，要成熟一点，别像你爸似的，听见没？”

“好嘞，妈。”江野懒洋洋的应。

“还有啊。”江母叮嘱：“现在是高三了，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不该做的不能做，知道吗？”

江野：“嗯。”

江母再多说了两句，就依依不舍的挂断了。

江野安静的待了会儿，去卧室找烟，路过走廊时，白白跑到他脚边蹭，才想起来还没喂猫粮。

顺道下楼喂了猫，陪两只猫玩了会儿，也忘了要抽烟。

再折身回到游戏室的时候，关了电脑，把手机带上，给猫录了几则小视频，在置顶找到苏烟的头像，发过去。

没及时得到回复，他也不急。

在沙发上坐下，在手机上面滑动着，片刻，在图库找到几张照片和短视频。

都是苏烟。

照片，主要都是她打篮球的时候，还有一张是他在春藤书屋偷拍的。

苏烟侧脸趴着睡觉，特别安静美好。

视频，其实江野都没太大印象了。

是很早之前，还是高一的时候，付阳过生日那天的日期。

当时有人负责录像，好巧不巧，把苏烟唱歌的时候给拍下来了，江野开始没注意。

后来无意间点进去，看了几秒，听着里面又软又颤的，明显气息不稳的声音，觉得好笑，就顺手保存下来了。

谁知道，这一存就已经是快两年。

本以为会等到晚上，结果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苏烟就给他回了消息。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苏烟问：【要讲话吗？】

江野回复很快：【你爸妈不在家？】

苏烟说：【他们去我舅舅家了，明天才回来。】

江野当即一刻都没等，直接拨了视频聊天。

过了会儿，苏烟才接通，画面乱转着，听见她的声音：“等下。”

江野趴在沙发上，下巴搁着手臂，手机就立在对面。

“好了。”

江野看着画面，没看见她人，分辨出这是她的卧室，“你人呢？我要看脸。”

苏烟不好意思，“不要，就这样挺好的。”

江野鼓着脸，气呼呼的脸映在屏幕中：“不好，我不管，我要看脸！”

江野的颜值能打，隔着手机屏幕，五官都很精致。

苏烟有点不自信，还想在推拒，那边江野直接来了句：“苏烟，你想气死我啊，快点快点快点——”

开始耍混了。

苏烟无可奈何，说：“很丑。”

“不丑。”他回答，对着屏幕做了个鬼脸，“你看，我才丑，你是小仙女，特别好看。”

苏烟被他逗得笑，终于把视频切过来，到正面。

江野的手机屏幕上，终于露出她的脸来。

他看着，觉得哪儿哪儿都美，说：“哪里丑了，明明这么好看，天仙儿似的。”

苏烟脸热，好歹隔着屏幕，像素不如亲眼所见看得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花言巧语。”她咬唇。

江野冤枉，觉得趴着手酸，就换了个姿势，斜躺着，手机立在沙发靠背上。

“你在干嘛？”

“写作业呀。”

苏烟侧脸，台灯下，她的五官温柔。

“你呢？”

江野：“在看你。”

苏烟抿唇，又不说话了。

江野目光下移，打量着她，忽然说：“苏烟，你稍微矮一点。”

“为什么？”

“有点背光，我看不清楚。”

苏烟不疑有他，稍微弓着背，“这样呢？”

没了声儿，片刻，听见那边轻佻戏谑的笑：“苏烟，你别勾引我呀。”

苏烟霎时转过身，看见江野那张肆意笑着，精致面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