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女
作者:日夜蹉跎 | 分类:古言 | 字数:2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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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现实
一回来,两个丫鬟坐在屋檐下,台阶边上,不知说些什么悄悄话,连她都没瞧见。
再近些,她也凑上前去,本来她走路就没什么声音,这么一坐在旁边,可把这两丫鬟吓的肩膀一抖。
“你们可知道当朝太子?”
许是被吓坏了,这两人也没站起来,随着两人都点头。
秦元一自知来戏,“可有夫人?或者……侍寝的人。”
“众所周知太子讨厌女子,呃——”青蓝小声讨论,又欲言又止。
呃什么,也不快点说,秦元一顺着双眸看了看青蓝,还是不见说话,又看一旁的青竹。
得了许可,青竹马上讲:“听说有断袖之癖。”
所以巫之楠这个奇葩能一直保持跟异性的距离?话倒是有点像话的样子,她上次见的那个假货,一坐他旁边满脸十分明显的写着离他远点,她才不稀罕。
至于那个真货,两次相交至今,从未有过越狱之举,规规矩矩的,忽儿一个念头而过,被她瞬间扑捉,她——她怎么会去了解别人呢?
是上次他说的话自己记在心里去了?可真是搞笑,又问别人做什么,问他,他会直接告诉自己答案。
秦元一那胳膊肘碰了下还沉浸在在自己世界的秦蓝:“我要洗澡。”
“噢,好。”青蓝马上起身,后头的青竹也马上起身跟着去。
一个念想,她突然想起皇宫看看,看看……巫之楠在干什么,眼下皇宫也快关了宫门,她也没有任何召见,怎么能进去。
再一次意识到身为皇家子嗣的好处,皇宫辉煌那么宽,一个人住几十人候。
嗯,重点是吃的好,安全,被保护的很好。
上了保险柜一样。
“妹妹,你找我。”扶在门外的秦玖娇声道,换了今早穿的衣服,现在是粉粉宽松的适合居家。
洗澡的够快的,要是再快些就好了,刚好就赶上时间了。
现在一人与她说也不算犯规吧,该怎么跟她说,自己这个一无所知的小白。
犹豫再三,秦元一居然说不出来,奇了怪了。
这会秦玖走过来问:“怎么想说又不说。”
直说又怕她伤心而已,怎么个委婉方式,秦元一这次做难了,她一向说话比较直接哎……
灵机一问:“你的内衣物可不可以借给别人用。”
这话让秦玖立马抬着下颚,微张着嘴,伸手往秦元一额头探,“没发烧呀。”
“行还是不行。”秦元一再次问。
那肯定是不能的,秦玖回答:“当然不,多不干净卫生。”
“那是不行咯。”
“是。”
“好,那你跟你那未婚夫解除婚约。”秦元一爽朗道。
操作有点雷到秦玖,她一时摸不着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为什么说着这么怪异的问题,突然又转换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只能直言问:“瑾儿到底要说什么。”
她是真的不够聪明还是……不,或许这鹭洲的人都不太懂得这个道理。
“祖父可是只有祖母一人?”
“是。”秦玖心道:瑾儿是想跟自己随便聊聊天吧,算有回孩子样了,怕孤独的。
“可羡慕祖父独宠祖母一人。”
“不羡慕是假,我们秦府男人向来都是个情种,”只钟情一人。”秦玖也是一脸笑意说着。
“不。”
话是质疑吗?“妹妹什么意思。”
“只能说秦府的男人为人善良,不舍得伤害女***望不多,在功名。”说到底,就是为了有尊严的生存,他们没有恶习。
这会听着外面的动静,两个丫鬟该是提着水过来了,步伐沉重,秦玖不语。
正好让她好好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我要洗澡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
连着一连串的话,秦玖也大概知道秦元一要说啥了,
身为女人的无奈,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他是这样,别人也会这样,既想要个优秀的,又想要个清净,哪能两全。
“嗯,去吧。”秦玖刚好瞧见两个丫鬟从门外提着水进来,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缓慢。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秦玖应该不傻才是,秦元一坐等在浴室等着这两个丫鬟忙完,“哎~”
“小姐为何叹气。”青竹试着水温,正当合适,甩掉水渍,看着屏风前坐在长凳上等候的秦元一。
愁心,愁秦玖,秦元一问:“你可知道云溪何时出嫁?”
“大小姐啊,快了,就这几月。”
她两手伸直,前面站着青蓝给她解去被绳子系的繁琐的外衣,她双眸走神。
她去外地也得几月,况且她认为那个男人品行不端,不配,只是……
配不配好像不由自己说了算,秦玖喜欢,她本人说了算,而自己只是个身外之人,管得多了也会令人讨厌啊,再说,她父母亲哥也没有发言,她这个更远系是不是多事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剩下里衣的秦元一对两人挥手下去,继续接着刚才的话。
青竹隔着屏风提着木桶,说话声音越来越远说:“好像是桂月。”
那是什么月,秦元一呢喃:“桂月是什么月。”
“是农历八月。”还在后边候着的青蓝解答。
“嗯,下去吧。”她安心的闭着眼睛感受又冷的风,又暖的水。
时间还充足,还有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倒是会回来看看秦玖出嫁,忽儿被自己这想法吓的睁开了眼睛。
她——她居然会为别人浪费自己如此多的时间,何时她的一颗心暖起来了,四季如春。
来这里,她收了自由,眼下,又收了亲情。
突然听着外面有动静,她听得丫鬟与人说话的声音,是位男子,有些含糊不清。
这个澡洗的有点久,等她出来,天已黑。
“小姐,刚才大公子来过。”青竹见她出来,马上上前道。
子秣这个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他可说了什么。”
青竹摇头,跟着她进了梳妆室打理有些打湿的头发,透过铜镜上看着像是思考的人继续说:“奴婢说您很快就出来了。”
“等着了?”
“是,不知你今日晚了些,他刚刚走了。”青竹那梳子顺着秦元一那不算太长的长发边说。
何止是晚些,想的太多,她今日洗的水都快凉了,青蓝都不知加了几回水,这澡泡的她自己都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