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还去拍卖行？”顾之寒轻笑，这小姑娘分明是有别的意图，却要借了哈尔的由头。

“这不是……正好要去看雪七鹿，还有我之前不小心……”洛无忧被猜中心思，面色微红，也并未反驳，只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表达。

“话别说一半呀，你做了什么坏事，要这样心虚的？”

他分心操控着长剑飞行的方向，主要的注意力却还在身后的人儿上。

“我好久没炼器了，先前有些手痒，就去黑市搞了块材料丢入炉子里烧了一会儿……”洛无忧说道，突然意识到她面临的情况很难解释。

顾之寒觉察到些许不对劲，“你炼制出很厉害的东西了？”

“也不是厉害，有些灵性的，只是……个性有点奇怪，可能会引导使用者转向奇怪的方向。”洛无忧将脸埋在顾之寒的背上，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圣器的灵性和炼器师炼器时的心绪有关，若是心情哀伤，那便会炼制出偏向冰寒的武器，像她这样的……

还真难以推测当时在想些什么了。

顾之寒抿着嘴，克制着不笑出声，洛无忧只是表面上稳重大方，那点小心思，当真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本就是猥琐又爱闹的家伙，别掩饰了，在别人面前还能装一下，我这儿……不用装了。”

反正早就没有形象了，就是爱哭爱闹又很怂的小家伙，那些很有方向感的模样，都是假的。

“我没有。”

洛无忧死瞪着顾之寒的背，仿佛想用眼神在上边灼出一个洞来。

“还狡辩。”顾之寒轻笑一声，却并未反驳了，若是再追问下去，洛无忧就该咬人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到了雪府——血色拍卖行的生意在这几年越来越好，雪家的江湖地位有所回升，上门求娶雪七鹿的也大有人在。

洛无忧站在雪府门前，逮住了一个出来丢东西的小厮，“嘿，你家小姐在么？”

“不……在的在的！”小厮端着面盆，正要不耐烦地回绝时，突然看清了这个问他问题的姑娘，忽而就有些晕头转向，“二位有何事？尽管吩咐，雪府我可熟了！”

这态度的转变，让洛无忧深刻地认识到容貌在云翔大陆这边，还是很重要的。

“我们寻她，要商量一些事，她何时有空？我们在拐角处的旅店等她。”顾之寒上前一步，挡住了洛无忧，面对其他雄性毫不掩饰的惊艳时，他总想把他的小姑娘藏起来，这样就不会被人夺走。

“小的这就去禀告一声，小姐很快就会出来的。”小厮蹦着跳着就往里走，“二位请在旅店稍作等待，一切都会很快的。”

“好的，劳烦……”

洛无忧半句话都没说完，小厮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你看，他根本不敢看你，就别吓唬人家了。”顾之寒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似乎是……完成了融魂之后，一切都变得有些许不同。

本没有的情绪，都在慢慢复苏，玄忧、南琪，就像是他的两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