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成功了！”王嫣儿望着碧落手中画成的一张一阶符纸欢呼道，脸上的喜悦之情比碧落还要甚三分。

“一百张才成功一张。”相比王嫣儿，碧落望着扔在地上的画废了了符纸摇了摇头，兴致不是很大。她甚至在思考她是不是没有什么制符的天赋，也许她需要换一个辅职。

“师妹，你第一次上手，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不算低了，不是人人都有七长老在制符上有那样的天赋的。”七长老在制符上的天赋在凌云宗是独一份，据说他第一次画符仅仅只浪费了三张符纸就成功了，跟七长老比起来，碧落的确可以算没有一点天赋可言了。

“是嘛？”碧落想了想，决定还是在试试看“符纸快用完了，我要去再领一点，师姐一起？”

“你要去内务堂那边领吗？”门内弟子除了固定的奉例之外，其他需要的东西，虽然说是领，其实都是要付灵石的，而且价格并不便宜，如果不是方便，而且这些常用的东西内务堂一般都备的很足，是很少有弟子会去那买的。但对于几乎不下山也不与外界交流的碧落来说，那是唯一的购买地。

“我带你去门内的集市买吧？价格比内务堂那边好歹便宜点，而且我们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其它需要的。”王嫣儿提议道，或许逛街对于女人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难拒绝的事，无论年龄，碧落没有多加思考就答应了。

“等等，你就这样就走了？”碧落拉着王嫣儿正要出门，就被对方拉住了。在对方惊疑的目光中，碧落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因为专注于画符，自己现在的样貌有些糟糕。在王嫣儿嬉笑的目光中，碧落换了一身衣服，略微梳洗了一下。

“师妹还说自己不是孩子，这个头发可不是只有半大的孩子才会绑。”王嫣儿把碧落按在桌边坐下，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精致的木梳为碧落梳着头发，就像当初上山给不会绑头发的碧落梳头一样。

“我只会师姐当年教我的哪几种。”碧落这些年梳的所有发型，都是还在青芜院那段时间王嫣儿交给她的，直到现在，她会的最复杂的发型就是去望月宫时梳过的垂挂髻了。给碧落正在梳头的王嫣儿听到碧落的话，梳头的手顿了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以后再多教你几种吧，即便我们是修士，那也是女修，女孩子怎么能不打扮的漂亮一些呢？”王嫣儿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出生凡间的富贵人家，做闺中少女时她就很会打扮自己，知道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做了修士，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追逐于外表，但她依旧习惯让自己看上去是美丽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收拾了一番的碧落，虽然依旧穿着内门弟子的青衣，但王嫣儿给她新挽的发型让她去了三分稚气，多了三分属于少女的柔美，发髻中间别了一枚上次六师兄给买的梅花镂空簪。

“这样看起来还能勉强算个大人。”面对王嫣儿的调笑，碧落难得的有几分少女姿态的瞪了王嫣儿一眼，两人这才手挽手的下了拾慧峰向门内集市赶去。

“这门内集市虽比不上外面的热闹，但都是同门弟子，外面那些弄虚作假，仗势欺人的事儿基本不可能发生。”

凌云宗的小集市就在两座弟子峰的中间的一条林荫小道上，比起碧落在东进城看到的集市实在不值一提，道路两侧有弟子席地而坐，面前摆了自己出售的物品，有的是猎来的妖兽，有的是自己炼制的丹药，有的是自己画的符，不一而足。来往的弟子有的穿青衣是内门弟子，有的则是黄袍黑边，明显是外门弟子的打扮，值得一提的是不少摆摊的弟子都是外门弟子，不过都是以妖兽居多。

“看，那是七长老的弟子，张毫末，张师兄的符在门内弟子中那是很有口碑的，相比于其他善于制符的师兄师姐来说，张师兄的符效果要强上一两分，所以向来受大家欢迎。我们也去买两张，也好做个比照。”说着拉着碧落就像前面那个有不少人聚集的摊子跑去。“不快点的话，很快就会被卖完的。”

“让让，让让，谢谢。”王嫣儿仗着身材小巧，拉着碧落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王师妹啊，你也来买张师兄的符？”人群中有不少王嫣儿的熟人，碧落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无论在哪，王嫣儿都很有人缘，她似乎总能和各式各样的人说上两句，一路上已经遇上不少人和她打招呼了。

王嫣儿客气的笑了笑，然后便向摊位前的青年问道，“张师兄，今日画了什么符啊？”

那青年似乎和王嫣儿并不陌生，叫她发问便笑着回道“这两日画了不少风刃符，还有上次师妹没买到的神行符这次也有了。还有的就是五行符了。”

“风刃符？”碧落乃是风灵根的属性，听到对方制成了风刃符自然有些好奇。

“风刃符？！师兄好生厉害！”风刃符和五行符同属于三阶符箓，所谓的五行符乃是五种基本五行法术符箓的统称，金剑，木藤，水箭，土刺，火球。不过等刃符虽也列在三阶之内，但其难度不比四阶要差，不同于金木水火土的大五行，风雷冰要更加难以感悟，从而使得制符难度也大大提升。

“侥幸而已。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个风属性的修士比试了一番，抓住了一些灵感，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可惜并没有完全掌握。”张师兄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众人也都有些遗憾，如果能够真正掌握，以后大家可以购买的符箓中便有多了一项。

“我是风灵根，可以和你比试。”安静的人群中，碧落忽然说道。碧落的话很快引起众人的一片哗然，灵根是小三奇的人十分稀少，而凌云宗内拥有风灵根的内门弟子仅有一人。

“是那个天灵根！”人群中有人说道。

“你是凌碧落。”摊子前面的青年打量了碧落两眼，肯定的说道。

“是，我是凌碧落，我可以和你比试，直到你掌握风刃符的绘制，但同样，你要教我画符。”碧落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需要抬起头才能望着对方，但却并不影响她的气势，仿佛她眼前的并不是高她一个大阶段的师兄，而是和她一样的练气期罢了。

张毫末并没有回答碧落的话，长时间的沉默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张师兄，碧落师妹这两日刚学制符，还不得门路，你且发发善心，教一教她，师妹她很聪明的，不过是听了几节基础的课程，就已经成功画出一张引灵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