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信仰在此刻彻底崩塌。

像一个苦苦追求女神的舔=狗儿，几年辛苦后只换来一句你是个好人，但我更喜欢新欢。舔狗都受不了会崩溃的大哭大叫，会去整夜整夜的买醉。更何况培提奇乌斯？

虚饰魔女害他失去了家人跟朋友，被洗脑后百年的勤勉与侍奉，最终换来的是福音书上引导他去拿自己的养女来作为试炼的容器，同时自己也要化作养分来供养这么一个装疯卖傻的家伙。

是的装疯卖傻，在真正的百年狂人培提奇乌斯的眼中，菜月昴的自闭就是在装疯卖傻。而这幅样子更加激怒了情绪本就容易暴走的他。

“那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留点神认真的说。”培提奇乌斯伸手抓着菜月昴的头发，强行让他跟自己目光对视。看着紧盯着那双毫无光泽的眼睛：“为什么要装出一副疯狂的样子呢？”

“你因为什么，又有怎样的理由要假装疯狂？”

歪着头，饶有兴趣看着瘫坐在地上啊啊个不停，眼泪跟口水不断流淌出来的菜月昴。吸了口气，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

“真正的疯狂，就不会在乎他人的目光。你的疯狂伪装出来目的不过是为了去博取人的同情，这么低劣的演绎，不，但凡是演绎都是对疯狂的不尊敬。”培提奇乌斯发表着他身为狂人百年以来总结的精髓。

违背常理即为狂人，菜月昴这样最多叫自闭，亦或是懦弱。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这就是被宠爱选中的人？我从心里怜悯悲惨丑陋卑贱的你。”说着培提奇乌斯抓住了菜月昴的脑袋，将它狠狠的按在墙上：“宿命映照在你的身上，呵呵呵。”

能挑选出这样的家伙作为宠爱者，这样的魔女jiao已经没有留存的必要了。所谓的宿命....不知道的叫做宿命，但已经了解前因后果的，还能叫做宿命么？

扔下一滩烂泥一样的菜月昴。

你已经被抛弃了，与其走上绝路将一切交给一个陌生的，将你视为死仇的人，不如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脑海中月之恶魔咒蓝的话一闪而逝。

“只要可以复活福尔图娜，侍奉恶魔与侍奉魔女又有什么差距。”

【我可没有你侍奉的这些魔女这么偏激，恶魔只不过是胜利者为了书写辉煌所定义的名字罢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空荡的山洞中响起，脚下的一摊水洼中缓缓的出现了那张瘦长狰狞的青色脸颊。

【不过我也不屑争辩，给你的时间还有很多。希望到时候培提奇乌斯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不像是现在这样被逼无奈的回答。】

【另外，培提奇乌斯注意你的情绪，保持理智，如果再次崩溃的话我也救不了你。】说完水洼炸裂，冰凉的水花溅了两人一眼，但这两人却都没什么反应。

被逼无奈？

月之恶魔的话让他沉默着认真的思考，一张本就怪吓人的脸庞在沉默时更添几分阴暗。回想起一百年前，自己还没有疯狂之前，跟朋友们所创立事业温和友善，所作的也只是去劝说跟讨论吸引更多的人们跟他们一起去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奋斗。

但情况呢？依旧无情的遭到了排斥。理由是嫉妒魔女曾经对大陆造成的伤害。虽然有心辩解嫉妒魔女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作出这一切的只是她的另一个人格，但重要么？

人们口口相传，数百年的记忆中就是魔女毁灭了半个世界这总不会作假吧？那么，有了结果过程跟缘由还有那么重要么？

“碰！”

山洞外突然传来了金属撞击跟爆炸的声音，一道细微的银光闪过，一个魔女崇拜者就像是撞上了飞速行驶的地龙车一般被狠狠的抛飞。

培提奇乌斯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看着朝自己砸来的黑影，伸手猛地抓住一截衣领，力气偏转让对方变成另一个方向的滚地葫芦。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蠕虫”转身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空荡的山洞中，一个个黑影从脚下的石头地面中浮现出来，十多位忠心的“手指”忠心的掏出小匕首抵挡在培提奇乌斯的面前。

身上随处可见烧焦跟刺破的伤口，黑白色的女仆服被血液跟泥土弄得脏兮兮的。手中提着一柄流星锤走进山洞。

蕾姆大口喘息着，追逐着撤退的魔女崇拜者们的痕迹一路找到了这里。一场又一场的恶战给她带来了满身的伤势，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

“昴！”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那个发型跟熟悉的衣服绝对不会是昴之外的其他人。

“哦，多美妙。一位满身伤痕仍旧不停前进的少女，目的居然是为了带走这样的一个家伙。搞不懂，不明白，啊，大脑都在颤抖，不不不，要谨记大人的告诫，告诫。”遇到这种美妙的场景却因为自己的理智问题不能太激动，烦恼，烦恼。

“不用再唠叨了，魔女崇拜者，你们这群趁着罗兹瓦尔大人不在就在他的领地中滋事的老鼠，蕾姆要代替主人，清除，裁决你们这些随意行事的不轨之徒。”

“用你这满是伤痕的身体么？”弯下腰，抓着菜月昴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手指戳着鼻尖上唯一没有沾染到鼻涕的地方：“说到底你还是来带走这个假货的，不要用漂亮话来掩饰了，虚假的少女。”

“别碰....”

“什么？大声点儿！”

“放开你的爪子，别用你的脏手碰他！”看到菜月昴被提垃圾袋一样抓着头拎起来，蕾姆就急了：“魔女崇拜者，下水道的老鼠，该死，该死，!”

“嗯，让人愉悦的喊声.不过.....”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少女，在跟自己手指们的搏斗中再度负伤，癫狂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不解：“像你这么勤勉的人，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的人？”

“你了解昴的什么！”

“嗯，嗯，是不了解。”脸上挂着渗人的微笑：“勤勉少女与颓废少年的组合，还不错，可惜他走不出去。”

深紫色的不可视之手从培提奇乌斯的身后伸出来抓住菜月昴的四肢.....

【emmm本来是预备着要蕾姆的，不过还是弄死小菜鸡好了，我老婆可舍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