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他就是一个混蛋，”凤天还骂起人来，“都多少年过去了，哪怕上次我攻上‘天上天’，他和他的龙族真的面临灭族之祸，他都不肯说出孤凰到底去了哪。”

“我不甘心。”

“我死也不会甘心的。”

说到这，凤天看向苏连锦，冷冷道：“就算你阻止的了我一次，两次……我就不信你还能次次都阻止的了我，他既然不肯告诉我她去了哪，那我就真杀了他，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

苏连锦立刻大叫起来：“儿砸，你这是不对的！”

“我不管对不对，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

“她既然消失了，还让我爹答应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她去了哪啊！儿砸！！！”第一次，苏连锦想剖开一个脑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浆糊，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是想不通呢？

“我不管，我就是想知道她去了哪。”他只比轩辕小整整一亿岁，那也就是说，他只比天和地小整整一亿岁，那他找了她多少年啊？

他入魔的时候，轩辕都还没成亲呢。

现在轩辕都成亲好久好久了……

可他还是一条龙……

他是真的想将她找回来。

可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在天地间了，他是一点都感应不到，他也找遍了天地间，根本就没发现她的一点影踪。

轩辕是唯一知道她去了哪的。

那他不针对轩辕，针对谁？

“你还真以为你是小孩子啊！这么任性！”听见凤天难得跟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语气，苏连锦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好笑。

可能是跟苏连锦说了那么多了，心敞开了很多，此刻，凤天似乎不介意跟苏连锦说更多了。

只见凤天有些悲哀的道：“你知道我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活了那么久，却没有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就死掉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

“儿砸……”苏连锦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儿砸眼神露出的悲哀和悲伤，这会让他也跟着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凤天却似乎没有管苏连锦喊他，继续道，近乎嘲笑的道：“我活着的意义，只剩下找到她了，可你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明明是自我嘲笑的语气，但却听到人耳里，更觉得悲伤和悲哀。

“儿砸！”苏连锦立刻抱住凤天的大龙脑袋。“你别难受，我现在知道了！爹现在知道了！爹都知道了！可儿砸，孤凰接受不了你这个徒弟喜欢上她，说是一场孽缘，还消失了，摆明了人家不喜欢你啊，躲着你啊，你又何必执着于她，非要找到她呢！”

凤天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先是愣了愣，随即，又觉得温暖无比。

很久了，他的心都没再暖过了。

可——

“你，你不懂，”凤天缓缓闭上眼，似乎很痛苦的道。“我给她当徒弟当了六亿年，那六亿年，我只有她、只有她——”

都没等凤天说完，苏连锦就激动的道：“六亿年又如何，她都消失至少几百亿年了吧！这几百亿年，难道还不够你忘了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