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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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月如霜也不想再听,她说:“娘,如果您还要我这个女儿,便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便送你离开。”
“送我离开?”水绫烟这时倒又是非常会抓重点,她激动地问:“你送我离开了,你呢?”
“娘,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月如霜拉着水绫烟进屋。
水绫烟下意识地说:“如霜,娘的衣服还没洗完。”
“您进去歇息吧,如霜去帮您洗。”月如霜道。
水绫烟有些不放心,她怎么看月如霜都觉得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月如霜向清竹使了一个眼色,清竹立即上前,扶着水绫烟往里面走:“夫人,走吧!清竹扶您进去休息,您想,小姐是您的女儿,您应该相信她。”
“可……”水绫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话才出口,便被清竹打断了:“夫人,小姐就您一个亲人,平日里倍受欺辱,若是您还不信她,她会伤心的。”
话到这里,水绫烟倒是不再多言了,随着清竹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屋。
月如霜走到墙角,盆里放着还未清洗的衣服。
双眸骤然一眯,月如霜蹲下身,毫不犹豫地往里洒了些粉末,然后,随便找来根木棍搅拌均匀,泡了一会儿,她才将衣服提起来晾好。
收整好,天色已经很晚了,清竹自屋里走出来:“小姐,好了吗?夫人已经睡了。”
“你出去找两人把她趁夜带走。”月如霜道。
清竹不免讶异,月如霜道:“她走了,我才能毫无顾忌,你把她送丝言那里去,让丝言先找人照顾着。”
“好。”清竹应声离开。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破旧的小院里只剩下月如霜一人独坐。
待到天完全亮了,月如霜才起身摸了摸大夫人的衣服,再次往上洒了些东西。
一刻钟后,月如霜才收了衣服,将其叠放整齐,亲自给大夫人送过去。
“怎么是你送过来的?”上官依晓看着月如霜,微微讶异。
“很惊讶?”月如霜挑了挑眉,继续道:“你把衣服给我娘洗,我给送过来,不是很自然的事。”
“我没去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上官依晓道:“听说,昨日你回府伤了家仆,又与如花发生了争执?”
“是又如何?”月如霜反问。
“月如霜,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份?”上官依晓依笑非笑道:“你已经被厉王休了,再不是厉王妃,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横?我能让你回府来,你应该感恩戴德。”
“所以,我亲自把衣服给送过来了。”月如霜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上官依晓看着月如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实在说不上来。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好一会儿,上官依晓才令人将衣服给收了,警告月如霜,道:“你既回来了,便安分守己一点,如花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这种时候还在跟她拿桥,不把她放在眼里?很快,你们便会找上门来了。
“我方才所言,你可听清了?”上官依晓对月如霜的态度十分不满。
月如霜点头:“听清了,大夫人若然无事,那么,我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上官依晓说什么,转身便走。
“站住!”上官依晓怒喝。
月如霜恍然未闻,大踏步离开。
上官依晓怒不可遏,再次喝道:“给我把她拿下。”
其间一出,顿时有好几名侍卫冲向月如霜,将其团团围住,月如霜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继续往前走。
侍卫也没客气,直扑过去。
眼看着月如霜将被抓,门外有丫环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大夫人,不好了,三小姐出事了。”
此丫环乃昨日跟着月如花的丫环之一,其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
月如霜眸光闪了闪,速度慢了一些啊!
上官依晓当即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三小姐怎么会出事?出什么事了?”
“夫人,不知怎的,昨天还好好的,今日早上一了来,小姐的脸上便长满了红斑,奇痒难耐,小姐没忍住挠了挠,不小心将红斑抓破了,伤口迅速感染、发红,现在,脸红肿得可怕,身上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丫环一口气说完,眼中却是明显有泪光闪烁。
“怎么会这样?”上官依晓全然不敢相信地问道。
与此同时,人更是起身往外走去。
这会儿,她心系月如花,哪还有心思来过问月如霜?
望着上官依晓离去的背影,月如霜冷冷地勾起唇角。
一切,才刚开始!
整了整衣衫,月如霜四下看了看,趁着无人时,悄悄潜入上官依晓的屋中,将一个布娃娃放在隐密处,尔后,才悄然离开。
再回到小院时,清竹急急奔了过来:“小姐,您没事吧?”
“有事的可不是我。”月如霜耸了耸肩,继而问:“清竹,你跟丝言有交待过吗?相府的人求上门,当如何?”
“交待过了。”清竹如实道。
第52章
月如霜点了点头,心情好得不行:“好戏很快就要登场了。”
月如花一脸被抓破的红斑,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
她的手脚皆被绑着,小嘴张张合合,带着哭腔,却听不清她说些什么。
上官依晓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情景,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红着眼吼道:“是谁把小姐绑起来的?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来给小姐松绑?”
吼过后,上官依晓又急急奔上前,心疼地唤道:“如花,别怕,娘来了。”
“娘……”月如花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哭着喊着,道:“娘,不要解开,只有绑着,女儿才没办法去抓脸。”
说着,月如花哭得更伤心了,她紧紧抓着上官依晓,道:“娘,女儿不要毁容,您一定要帮女儿。”
“你先别哭,娘一定会帮你。”话到此,上官依晓问:“可曾找大夫来看过是怎么回事?”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丫环道。
其话方落,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小姐,大夫来了。”又一丫环的声音急急传来。
紧接着,丫环与大夫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丫环先向上官依晓行了一礼,尔后才道:“夫人,这是奴婢去请的大夫,请让他先给小姐看看吧。”
上官依晓起身让开,却也不免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我女儿治好,她的脸,不能毁。”
“老夫自当竭尽全力。”大夫如是道。
可也不过片刻功夫,大夫便站起身,摇头叹息:“夫人,老夫无能,实在不知小姐何以如此,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废物!滚……”上官依晓怒喝,在赶走大夫后,她又派人另外去找大夫来看。
然,一连十几个烟城有名的大夫来了又去,无一人有办法,月如花的情绪失控了。
“娘,女儿不要毁容啊!不要……”
“不会的,外面的庸医不行,娘立刻让你爹去请宫中御医来为你诊治。”上官依晓安慰着月如花,她说:“御医们医术精湛,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脸。”
“真的吗?”月如花哭着问。
上官依晓肯定地点头:“真的!娘保证!”
待到月如花的情绪稍稳定一些,上官依晓才扭头吩咐:“快去看看相爷可曾回来了,若然回府了,告诉相爷,就说三小姐情况危急,让他快些去请御医。”
有仆人急急地离去。
上官依晓一直安慰着月如花,心急如焚。
御医来得很快,相爷月天德带来了四五名御医。
这会儿,月如花已经晕了过去,上官依晓站在一旁不停地抹泪,月天德上前将上官依晓揽入怀中,安慰道:“别担心,几位御医的医术都十分了得,一定可以救如花的。”
上官依晓点了点头,月天德又问:“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妾身也是一大早听说了才赶来的,来时便见如花成这样了。”上官依晓眼也不眨地盯着月如花,话却是对月天德说的。
月天德揽紧上官依晓,一时也没再言语,紧张地看着床前。
几名御医一一上前查看过,又都无一例外地摇头叹息,他们低声交流了几句,转而齐齐向月天德拱了拱手,道:“相爷,我等才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令千金这是什么病。若说是毒,可又完全看不出是何毒,何种成分,解药就更不必说;若说不是毒,可这病又实实在在地摆在这里,我等确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请恕我等无能为力,请相爷另请高明。”
“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月天德大惊。
上官依晓则哭得更伤心了:“老爷,如花下个月就要与墨遥成亲了,可她现在这样如何能嫁?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如花啊!若是容颜不复,谁还会要她?那她这后半辈子就毁了啊。”
“你先别哭,如花也是我的女儿,我也想救她。”月天德安慰着上官依晓,末了,又止不住问几名御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相爷,办法,或许还是有一个的。”郑御医斟酌着开口。
月天德和上官依晓当即问:“什么办法?”
两人异口同声,那叫一个激动。
郑御医道:“不知相爷可知邪医此人?”
“邪医?”月天德低低地反问了一句,尔后,又才道:“略有耳闻。”
“此人亦正亦邪,医术了得,传言,只要他出手,便没有治不好的人,或许,相爷可以去求一求邪医。”顿了一下:“邪医爱财,只要银两足够,他便会出手。”
“可是,本相听闻,邪医行踪飘忽,极难寻得。”月天德蹙眉道。
“相爷只要去天香楼求救,定会有人为相爷解忧。”又一御医道。
“天香楼?”月天德低声询问。
“没错!”那御医点了点头。
郑御医又开口了:“不过,下官听到一则传言,说邪医出远门了,不知道现在还能否找到人。”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便不会放弃。”上官依晓道:“冬雪,你立刻去天香楼,就说治好了三小姐,相爷会给他一百两银子做为报酬。”
在上官依晓看来,一百两银子,已经是天价了。
然而,其言方出,几位御医同时变了脸色,月天德蹙眉:“可还是有何不妥?”
“相爷有所不知,这邪医要价极高,少说也是万两银子。”郑御医如实道。
“什么?”上官依晓顿时炸了:“不过看个病,要万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啊?”
几位御医脸色再变,月天德也不悦起来,轻斥道:“闭嘴!”
“妾身也没有说错啊,哪有要价那么高的?”上官依晓不满嘀咕。
郑御医道:“夫人,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下官听闻,这邪医要价动辄十万,几十万,可求他之人依旧多不胜数,而给价几十万两银子被拒者,也不在少数。”
“据传,邪医接诊,不只看银子,还要看心情,他若心情好,指不定能免费,可若心情不好,金山银山抱到他面前,他依旧能眼也不眨地推了。”
“所以,想求邪医出手救三小姐,望相爷和夫人做好心理准备。”
“郑御医的意思是……”月天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太祥的预感。
郑御医道:“相爷,恕下官直言,此次,你与夫人一起去求邪医,让邪医看到你们的爱女之心,比谴一个丫环去高高在上的通知要好。”
“不过一个穷乡大夫,还要我亲自去请?他这脸未免太大了?”上官依晓明显抗拒。
或者说,她是压根就没有将邪医放在眼里。
“相爷,夫人,下官言尽于此,要怎么做,全凭你们自行决定。”话到此,郑御医也不欲多言,直接请辞了:“下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下官先行告退。”御医们一一请辞离开。
望着先后离开的御医们,上官依晓再也忍不住大喝起来:“什么德行?自己无能,却把一个乡野之人说得那么传神,这什么邪医真本事,何以只能在民间行医,不得进入太医院?依我看,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还要我们亲自去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受得起吗?”
“邪医确有几分名气,我们现在除了去求邪医,也别无他法了。”月天德道。
上官依晓道:“我还就不信了,除了这什么邪医,就没有人可以救我的如花。”
说着,上官依晓又顾自决定了,转身便令人去发布重金招大夫的消息。
短短半天,相府便被人踏破了门槛,来看月如花的大夫不计其数,却无一人找到了病因,更遑论救治了。
毫无疑问,月如花的情况变得越发糟糕,便是她因感染而引发的高烧,也是持续不退,整个人就没有再清醒的时候。
月天德和上官依晓急得都快上火了,脾气更是差到极点,一时,相府上下,人人自危。
而在相府后院那最破败的院子里,月如霜却在那悠闲地吃着葡萄。
清竹一边给月如霜打着扇,一边笑道:“小姐,你是没有看到,月天德和上官依晓都气得上火了,清竹听说,三小姐的脸可吓人了。”
“吓人就对了。”月如霜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咂巴咂巴了几口吞下,方才道:“我要让她也尝尝被毁容的滋味,疼痛与心理双重煎熬,不知道我那心高气傲的三姐能否挺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