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是您？！”一个红妖阁弟子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率先认出陈陌，惊讶之中带着点兴奋。

其她弟子也认出陈陌，纷纷卸下之前的警备，对着陈陌拱手行礼。

“你们阁主等下就到。”陈陌“嗯”了一声之后，跟她们说道。

“阁主也回来了？！”红妖阁弟子又雀跃起来。

“也？”武灵儿似笑非笑似的在陈陌旁边小声说道。“陈陌，这红妖阁成你家了？”

“那个。”陈陌听了武灵儿的话之后，看着红妖阁的弟子说道。“此人乃是对红妖阁图谋不轨之徒，顺手被我抓来了，她就交给你们了。”

“呃...”红妖阁的弟子面露尴尬之色，她们可不信陈陌的鬼话，而后一个弟子说道:“前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呵呵呵..”武灵儿被他们的对话逗笑了。“陈陌，你不合适说这种话，少言，少言，不然你这前辈的形象可就不保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两叶小舟向着岸边驶来，一行人汇合，上官明月也没太对那些弟子解释一行人的身份，毕竟她是阁主，只是让她们不要对她们一行人的过来做出太大的反应，至于他们会不会偷偷大肆宣传，那就管不着了。

众人沿着后山的小路朝着红妖阁的中心地带走去，武灵儿此行红妖阁是来看看陈陌把红妖阁毁坏成什么样，还有和红妖阁的主要人员见见面，顺带故地重游一下。

众人沿着山路蜿蜒向上行走，红妖阁的三座山，最高的那座主山也没有多高，几人行至半山腰的时候，泽湖的景色一览无遗，才知道，这泽湖还是挺大的。

“这里有什么禁忌的吗，万一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挖眼珠子啊？”老蛇有些谨慎的说道。虽然喊老蛇，样貌看起来也像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但老蛇并不老，最多也就三十左右，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怕把持不住？

“看是看不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别乱走就行，你可不是陈陌，他误入别人闺阁都没事。”上官明月笑道。

“上次毁坏的屋子少了，应该多毁一点，这样蛇兄就能看到更多景色了。”陈陌顺着上官明月拿自己开涮的话说道。

“前辈，前辈，您上次打架的地方在哪？”小幺在陈陌一旁好奇的问道，她知道陈陌很厉害，但厉害但什么程度，只是靠别人的言语描述，自己凭空的想象。

“前面，不是这里。”陈陌回答道。

小幺“哦”了一声，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上官姐姐，我能不能先过去看看？”

“急什么，前面的亭子就能看见了。”上官明月说道。“我怎么感觉回家向没回一样，关注的不是红妖阁的景色。”

“一样的，一样的，我先走了。”小幺说完就迈着欢快的步子朝那边的亭子跑了过去，老蛇也禀告了一声，跟了上去。

“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是多少年前了？”武灵儿问道，这显然不是在问陈陌和裴玲。

“二十。”上官明月说道。

“时光如白驹过隙。”武灵儿感叹了一。“人长大了，而这青山依旧。”

“也不依旧了，这些也有不少的改变了。”上官明月说道。

“当初让你来这里，还真没想过你会成为这里的阁主。”武灵儿说道。

“娘娘都是唐国的女主人了，那我不得是红妖阁阁主的身份才配得上您？”

“嗯，确实，那身为主人的女就带我好好参观参观你的家。”武灵儿挽着上官明月的胳膊，两人如同闺中密友向前行着。

踏上靖澜亭，视野果然变化，红妖阁的热闹景象几乎可以尽收眼底，山地的阁楼错落有致，最惹眼的还是那个硕大的比武场，经过一年的修复，这里已经看不出因为之前战斗而损坏的地方。

在往远处瞧去，先是一小片的泽湖，然后就是铺有石桥的草泽之地，在山上，依稀能看到石板桥之上有人影走动。

“前辈，前辈，这里也没见到哪里被破坏的痕迹啊。”小幺跪在亭子中的石板凳上，一直看着红妖阁的各个地方。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该修好的都修好了，还留着废墟做纪念吗？”老蛇在一旁说道。

“那也应该留着一点，以激励后辈努力修行啊。”小幺有些遗憾的说道。

“她们在努力着，你们看那湖中凸起的石头那，那里现在是弟子们修行圣地。”上官明月陪着武灵儿现在亭子边边的位置，亭子外面就是一个比较陡的大斜坡。

“呃，那里是天地灵气的聚集地？”小幺也是一个武人，对一些武道常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比如宗门的选址就有一些考究，若是某地对天地灵气有聚集，当然会对那地方更青睐一些，但这不是定性标准，毕竟聚藏灵气也不是什么仙家瑶池的那种，待一会儿就会让你实力突飞猛进，只是在各个方面提供一些便利。

“整个红妖阁都差不多。”上官明月解释道。“她们喜欢在那里修行不会是因为那里曾是陈陌打架的地方，来来沾沾她们口中大前辈的运势。”

“呃，那里就是前辈战斗的地方吗？”小幺眼前一亮。“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江湖上流传的果真夸大其词了？”

“现在看着确实没什么特别。”武灵儿也看着那里，说道。“小幺，你第一次来，不知道，在那个地方，之前还是有好几座小岛连接着的地方，可以住好些人。”

说着，武灵儿伸出手指，向小幺比划着以前那个地方有多大。

“啊...这....”小幺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的很夸张。”老蛇虽然脸色平静，但心里还是惊叹着:这就是真正的高手较量！

“还行吧，六境的争斗比这更夸张。”陈陌坐在石凳上，背靠着栏杆，没有看向那里，而且微微仰着头，看向山顶那边。“六境争斗的破坏，能毁了整个红妖阁，让这里变成泽湖都有可能。”

陈陌此言，让小幺老蛇还有裴玲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小幺喃喃的说道。

“你见过老虎会对蚂蚁有兴趣吗？”陈陌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没见过。”小幺说了一句陈陌回不了的话。

“这样的人介入国家间的争斗....”

“老虎在厉害，也经不起蚂蚁的撕咬。”陈陌不等武灵儿说完，就说道。“他们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曾在神霄阁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介入凡人的争斗，会扯上因果，影响修行。”

“别问我因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她说得太玄乎，我理解不了。”陈陌说道。

“什么是凡人？”武灵儿说道。

“六境之下皆凡人。”陈陌说道。

“你还算凡人啊？！”小幺说道。

“对他们来说是，我们就是，只不过我是一个对他们都一点点威胁的凡人。”陈陌说道。

“他们都敢自称仙人了吗？”武灵儿说道。

“他们还不认为自己是仙人，但他们正努力的成为仙人，所以他们对凡间的事不敢兴趣。”陈陌说道。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们跟你谈过了？”武灵儿看着陈陌说道。

“我猜的。”

“嘁。”武灵儿鄙夷了一下。“你这个揣测会误大事的。”

“我会帮你挡着。”陈陌说道。

“你现在做不到吧。”武灵儿说道。

“谁知道呢？”

上官明月看着他们云里云雾的谈话，能猜出一些。

“走，上山顶去看看，快日落了，山顶的景色应该很美。”武灵儿转身走出亭子，其余人也跟在其后。

......

晚上，武灵儿等人与红妖阁的主要人员在一起吃晚饭，红妖阁的众多弟子也知道阁主回来一事，也惊讶于陈陌的同行，更多的事在揣摩着那个黑衣给面纱的女子，虽然她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没人确定，让她们心里痒痒的。

饭后，武灵儿和上官明月还有红妖阁的人有事要商讨，陈陌不算外人，但陈陌对他们的事不敢兴趣，独自一人去到山顶。

此时陈陌的修行，并不是以吸收天地灵气萃取为主，因为陈陌发现，这样做，对五境的人手效甚微，五境与四境不同，四境中，头尾有些明显的差距，但五境的头尾的差距没有四境这么夸张，体内真气的差别更是小，五境更多的是技与巧。

上次陈陌与闻不语的一战，陈陌都非常的佩服闻不语的打架技巧。

“一力破万巧，你要记住这句话。”

这是闻不语与陈陌打架过后跟陈陌说的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打架还有什么意义？”陈陌当时就问道。

“不知道啊，但是我们不打架还能做什么？”闻不语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有回答陈陌，他或许也不知道。

“是啊，除了打架还能做什么呢？”陈陌呢喃了一句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