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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作者:奺一 | 分类:古言 | 字数:35.3万

第一百零五章 入狱

书名: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作者:奺一 字数:208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1:17

即一一作死,把自己作进了官府的大牢里,不过那一身的西域服饰和艳丽的妆容,让她一直维持在南荇姑娘的名号下,这罪毕竟是南荇姑娘所犯,同太医院的尚医监有何等关系呢。

所以她一人半缩在潮湿的枯草上时,并无半分忧虑之感。

夜半露深重,穿成这样来官府里自首的,她还是第一人。

一个时辰前……

“站住!快把人抓起来,别让她跑了!”一群武行打扮的人从巷子头追着她到巷子尾,是一寸也不放过,来人大喝着,即一一心下一动,突然变换方向,拐进了另一个胡同。

“都给老子追!抓活的!”身后人追势凶猛,动静也大。即一一借着这架势,左冲右撞的撞倒了排排竹竿和背篓,这方夜市未下,此地虽不如闹市人多,可终究是有些百姓在路上的。

他们听到动静,不少都往那幽深的巷子看过去,只见少时,便有一个蒙了脸的姑娘,赤脚从青石板路上跑了出来,直冲着前面的京兆尹府就去了,她身后还跟了不少粗壮的大汉厉声追着,这一看,便是这姑娘遭了麻烦,跑来官府求助的啊。

这京业城从来治安甚佳,便是液夜间也难见到这样正大光明的贼子欺负人的,那厢有百姓抄了棍子、耙子就开始往上拦人了,“喂喂!干满呢你们!”

“再不停下,小心我们报官了啊!”

借着他们被拦住的空档,即一一立时窜进了人群,头也不回的朝着前头“官”字大亮的堂里跑去。

被七八个百姓拦住,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顿住了脚步,身后十数个人亦堵在了巷子口,他瞥了眼前头的情形,偏头道,“大哥,前面可是京兆尹府啊,这丫头想干嘛?”

被唤作“大哥”的人凝着眉头,眼看着官府里的人出来将那丫头给接了进去,还有几个拿刀往这里来了,“主子交待过绝不能暴露身份,该死的!看这丫头进了官府该怎么出来。“

“咱们走!”那人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带着人加快脚步跑了。

“哎!跑得好,再跑慢点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折!”

“怎么回事!”几个百姓身后,腰挎大刀的官兵盯着已经逃跑的人过来了。

当头拿着棍子的一个男子被叫住,“官爷,您来了。我们这不是看到路上有个姑娘被这些贼子为难,特意上来帮忙的吗?”

“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几人皆摇了摇头,其中一人应声,“不过看衣裳好像是武行的人,不过武行的人怎么会把一个姑娘追的这样惨呢。”

“哎,官爷,那姑娘没事儿吧。”

“无妨,她都跑进了官府,定然是死不了的。”那几个官兵将几人往外赶了两下,“好了好了,天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这门前是京兆尹府,都放心吧啊。”

人群散开,混乱在无声的青石板上留下的只有几道近乎无痕的脚印,不过事情,很快就在人们好奇心的堆积中传开了。

此时,云春来内,方才屋子里的火苗已经被扑灭,留在这屋里的不过只有两人,对着眼前完全陌生的面孔时,五公子心里是慌的,毕竟,所有的侍卫都被他赶出去抓人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

沈砚安静立在那一侧,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见过五皇子,我家公子叫我来是要讨个人情。”

“公子?”五皇子捂着草草包扎好的眼睛,身子半靠在烧焦的墙上,语气恶劣,“怎么,他南宫临耍了我还不够,还想趁这个机会要了本宫的命吗?”

他虽只剩一只眼睛,倒也还认得出沈砚安腰间的锦带藏着一柄软剑。

“五皇子好眼力,不过我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求您救人的。”沈砚安沉眸相视,语气不急不慢。

“求本宫?”五皇子撇了撇嘴角,一个瓷瓶狠狠地摔了过去,沈砚安任由碎片落到绸衫上勾破,“堂堂永宁世子,还犯不着在承袭爵位之前为了个女人得罪我奚国皇室吧。”

“本宫这只眼睛,就是将那丫头五马分尸也抵不过。”

“还想要本宫放人,做梦!”

五皇子声嘶力竭,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生吃了,奚国皇室娇生惯养的嫡幼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沈砚安抖了抖衣裳,目色发寒,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卑不亢道,“这个时辰,怕是南荇已经跑进了官府。”

“五皇子知道,现在大计未成,我家公子处处行事低调,这云春来不听话的人跑到了官家的地盘,也只能按照官家的路数走,她若是不懂事报了您的身份,我们倒没事,只是怕贵国国师会动怒。“

这奚国五皇子自小性子张扬、无法无天,这样野蛮的性子怕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说一不二的大国师。

一提到国师,五皇子语气都变了,“她敢!”

“嘴长在活人口上,她敢不敢,我家公子如何知道。”沈砚安话风开了个口,五皇子神色微微动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临不是要求个人情救人,怎么,现在又要灭口了?”他头一偏,语气有些怀疑,“你真的是南宫临派来的人?”

沈砚安唇角勾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会票,上头,赫然印着一万两黄金的字样,这便是五皇子方才花出去的钱,更确切的说,是郑陶陶偷走的那些钱,”这一万金是公子还给五皇子的诚意,希望五皇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五皇子眉头微挑,接过沈砚安递过来的会票,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一点小事。”沈砚安捡起地上遗落的两根银针,眉眼深沉。

……

已入深夜,京兆尹府却挑灯亮起。

“什么,她没有籍册?”京兆尹眉头一蹙,语气焦灼,“这姑娘来历不明,如何审的?”

一人凑过耳朵来,低语道,“大人,她是云春来的姑娘,说是户籍册子都在老鸨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