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知，一些不入流的剑术罢了。”

紫炉不禁一笑，“你倒是谦虚。万法中，就本尊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入流的。重要的，是人，是心。”

“或许吧。”霁时雪不置可否。

紫炉沉吟片刻，“本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少见你这种心性的人，倒也是稀事。若是你一心向正，在凡尘中多些磨练，他日定能有所成就。”

“您谬赞了。我只是一介俗人。”

紫炉紧盯着霁时雪的眸，似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然而，只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似乎真的是无悲无喜。

“罢了。”紫炉心中默叹了一声，这女娃倒是藏的深，连他都看不出什么。这几番试探，无果。再试探下去，倒显得他胡搅蛮缠的了。

年轻的一辈，这种心性当真是罕见，她更像历经了太多，最终摒弃了情感一般。

霁时雪眸光淡淡瞥向擂台，这一场，是柏青。

不过，霁时雪依旧选择不看。

【梵音：因为我选择不想写！霁时雪：？？？】

……

后来，柏青成功进入了最终对决。而这次的对手，不似之前的那般简单，都是紫玄宗的精锐。甚至有几个是武神榜有排名的存在！

【武神榜：为有天资的年轻一辈所设的排名榜。曾第一武神是玉绝心，之后易主了。而武神榜只取一百名，紫玄宗内，有些有天资的小辈则在中下游。】

武神榜前五十，基本是各个势力所培养的人。要么就是仙帝的直属下属，或者说，在武神榜前十的，才有资格成为仙帝的左膀右臂。

霁时雪曾经虽然是仙帝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但并没有在武神榜上。大概，她这样的人，不需要靠武神榜证明自己。

-

“暮雪，我成功晋级到最后了！”这一日，少年眸中尽是一片希冀，眸中的亮光似星光一般。

“嗯，恭喜。”

柏青微微勾唇，“原来，在擂台上，被人敬仰，是这样的感觉么？强者的感觉，还不错吧。”他转眸，望向霁时雪，“虽然有几个家伙很厉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

“你尽力便好。”

霁时雪内心深处，没有太多感触。胜负本就难以预料，何况柏青，之前不够勤勉，落下那些佼佼者太多了，就算一个月有在艰苦训练，能改变的也不多。

这场局，她本就无意去争输赢。

她在意的，是紫鸿对凉华说的话。只是想证明自己一次，她也可以……

想至此，霁时雪竟觉得有些讽刺，曾经她无所谓这一切，如今反倒去在乎了。

“暮雪，你这算是认定我就一定会输了么？”柏青轻哼一声。

“看你对输赢的定义了。我认为，你发挥到极致了，那就是赢。”

柏青“嘁”了一声，“看来，你就是认定我拿不到头筹了！我一定证明给你看，我可以！”

柏青本没有那么不服气的，被霁时雪这样“看轻”，他内心的倔强劲上来了，他一定要证明给她看，他可以！这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他自己。

“我没有。”她说。

但这时候，柏青已经走远了，少女这简短的三个字，飘散在风中，似从未说过。

霁时雪眸微微低垂，“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