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证明，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信不信由你。很多时候，你看到的，以及所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我说的话也是如此，你自己判断吧。”

绮月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厄之树这话意有所指，和凌音想表达的某些东西不谋而合……

“若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为何外界都传言，你教唆人修炼禁术，他们通过吞噬别人的灵力提高自己的境界，甚至，抢夺别人的灵脉。我不信这件事是空穴来风。”

树沉默片刻，“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还有，我不喜欢你这种质问我的语气。既然你站的中立，就不要带有太多感情的问我问题。”

绮月蓝眸沉了沉，“我知道了，对不起。”他郑重的望着树，“你继续说你所知道的，我会自己辨别真假。”

紫陌暗暗诧异，她没想到绮月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看着很是高傲的一个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执拗才是。何况他看着活像别人欠他钱似的！这样的人竟然这么能屈能伸？

树挺满意绮月的态度，亦放平了自己的语气和姿态，“那我继续说了哦。接下来的话，会与你所信仰的一切相悖，如果是这样，你也能接受，愿意听下去么？”

绮月毫不犹豫，“我愿意。”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很有可能就是凌音不能说的东西。

“嗯，那我就继续说了。”树很正经，“我和云端树其实是出于同源，我和她并无太多的区别。如果她是‘阳’，那我便是‘阴’。如你们所知，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面，神树也是如此。可并不是代表黑暗的一面，就是邪恶的。”

绮月微微颔首，“难怪你与云端树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连能力也是相仿的。”

紫陌托腮，“可是啊，我的母亲却被误解了，还被外界传的那么不堪。”

绮月垂眸，“若你们说的是真的，我深表歉意。”这一切不是他可以改变的。但是他若是能查明真相，一定还这棵树一个清白。

树继续说，“如果我说，禁术是云端树授予默认的，这些传言也是云端树放出来的，你会怎么想？”

绮月闻言，竟没有太多震撼，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凌音的反应绮月大概能理解了。早在厄之树说与他信仰相悖时，他就有了这个猜测。

“我会试着着手调查，若你所言属实，我还你清白。”

树闻言，无谓的笑了笑，“云端树做事，岂会轻易让你查出蛛丝马迹？”

“我自有我的办法。”绮月面色不改，“我更好奇云端树做这一切的目的。”

“目的？目的么……”树沉默了，“或许，我也有这种目的。”

绮月眸光闪了闪，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

“你会甘愿永远奉献么？永远无偿奉献！永远待在原地，哪也去不了，纵然你可以看见无数风景！可这也限制了你，就限制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