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白，妖力大增，虽不比当年妖皇的时候，却也非比寻常，利爪一出，九尾一扫，直接将那群白骨打的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但很快它们又恢复了原状，站了起来。

慕白再次发起了攻击，这次他使出了比方才更强的力量。

解铃还须系铃人，顾青衣先反应过来，转身冲着曲悠然大喊，“快符咒。”

曲悠然立马回神，鬼符咒再次现身，曲悠然两指并在唇前，一声大喝，“定”

符咒趁着这些白骨，被慕白打着涣散之时，飞了出去，整整齐齐全部定在了白骨的脑门上。

与此同时，曲悠然盘坐在地，嘴里默念，双眼灼灼，手一抬，一道金光劈向三途河。

曲悠然；“回！”

这些白骨真的转身慢悠悠的向三途河走去，这一切多亏了慕白的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否则曲悠然，还有整个妖界都会遭殃。

白骨终于沉入了三途河中，还魂草依然在河对岸放肆的生长，似是看客，放肆的嘲笑着他们。

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妖力的发散，导致慕白身上的毒性大发，强行完全妖化，也让他的身体变的憔悴不堪，理智濒临崩溃。

他支撑着半天的身体，终于不支瘫在了地上，双眼红的吓人，整个身体拼命的发抖扭曲，獠牙露在外面，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好，要赶紧把咒圈重新给慕白戴上。”顾青衣连忙说道。

“我来。”曲悠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慕白。

痛苦不堪的慕白，已经认不出曲悠然了，他张开了巨口，一口咬住了曲悠然的肩膀，鲜血蔓延，他却没有松口，像是要把曲悠然吃掉一般。

曲悠然一阵剧痛，她似乎听到了肌肉崩裂，骨头断碎的声音，她咬着牙，伸出手握紧慕白的一只爪子，艰难的说道，“收”

被慕白挣脱的光圈又重新合上了，就看到慕白慢慢的恢复了原状。

曲悠然精疲力尽，晕了过去。

在她闭眼的瞬间，她似乎看到有一个黑衣，面具男，提着大刀向他们走了过来.....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

梦境，深入彻底的梦境，曲悠然感到自己似乎飘在一片水中，水里全是浮尸，大大小小，飘满了一具又一具的妖怪尸体，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年纪......整条河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她疯了般想从水里逃出来，可奈何如何，就是动弹不得，一个声音，施魔了般环绕在她的耳边。

“这些都是你害的，他们都是你杀的。”

在水的对面站着一个九尾白狐妖，他缓缓的摘下半面面具，露出一张和慕白一模一样的脸，悲伤到不可言说的脸。

“慕白.....”

曲悠然唤着他的名字，忽然心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无数只白森森的手，拼命的将她拉入水底。

“慕白，慕白？”

慕白仿若未闻，他听不到，曲悠然的声音终究淹没在了这片水中，对慕白呼唤似乎永远埋葬在了水底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