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慕白头疼的事，但这些事，他不可能和曲悠然说。

两人来到餐厅，点了餐，餐厅里和往常一样，就像是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般。

曲悠然感慨，“可以被删除记忆真好，很多不想面对的事，都能烟消云散。”

慕白愣了下，抬头看她。

“慕白，你们可以自己消除自己的记忆吗？”

慕白沉默了一阵，摇头后，又思考了下，点了点头。

“自己本身是没办法消除自己的记忆的，即便是法力再高的妖鬼，也无法做到，但是可以找其他同类帮忙，不过.....”

慕白的眼里闪过点点的忧伤，如同星辰陨落般的灰暗，似乎在回忆令他很难过事情。

曲悠然感觉自己问错了话，赶紧夹了块紫薯递到慕白碗里，“这紫薯挺甜，你尝尝看。”

慕白似是没听到般，继续说道，“因为妖怪只能活一世，一世很珍贵，不忍心割舍自己的记忆。”

他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言表的深情，静静的看着曲悠然。

“是吗，但是你不是.....”曲悠然心想，人就算能转世，也不会记得前世，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对人来说每一世的记忆都跟重要。

“

“我并不是完整的妖怪。”说完他便不再说话，似乎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低头吃曲悠然放到他碗里的紫薯，太甜了，甜的他，忍不住皱眉头，但是她主动给他的，他当然不会拒绝。

“好吃吗？”

“好吃。”

曲悠然浅笑着拿出手机，正要看慕白发给她的文件。

被慕白把手机夺了回去，“早知道，不这么早发给你了。”

“哦。”曲悠然皱皱眉，低头喝粥。

“吃饭看手机，对胃不好，还会发胖。”

曲悠然心想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多长点肉，她真的太瘦了......

慕白给曲悠然剥了个水煮蛋，然后递给她。

曲悠然摇头，摆手，“我不想吃，你吃吧。”

“就知道你不爱吃，就算吃，也不吃蛋黄。”

“你怎么知道的？”曲悠然惊讶的问道。

慕白叹气，“我还知道，你只吃茶叶蛋，卤蛋，煎蛋，炒鸡蛋，唯独不爱吃煮蛋，但是实际上相比较，煮蛋的营养成分最高的。”

他突然眼神一暗，“我虽然不算是个完整的妖怪，但是却保留着妖怪的记忆，你一直都是如此，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曲悠然怔了怔，忽然接过了水煮蛋。

咬了一口。

慕白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曲悠然会这么乖。

“过去如此，现在也能改啊。”曲悠然皱着眉头吃着鸡蛋说道。

她是不想看到慕白，陷入回忆的表情，那种表情让她觉得他们的过去，一定有着无法跨越的悲伤。

这一世，已经很坎坷了，何必还要为过去的事情，那么难过。

吃完饭，慕白叫来了司机，两人准备回当铺。

曲悠然坐在车里，看手机，慕白连续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关于公司事务的，佐墨不在，好多事，都得他操心。

慕白就是那种无心经营公司，却总能不费力的把公司做好，做大的那种人。

只是与其劳心劳神这些东西，他倒是更想多陪陪曲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