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杨安心并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汤宝儿刚才打了她，她心里想的是，能打一巴掌还回来，便很好了。可是，当程子夜让她十倍换回去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竟然觉得……这真是大快人心。

汤宝儿身边，还有四个女的，如果光是杨安心一个人，五对一，她肯定吃亏。就像刚才，她嘲讽汤宝儿几句，她就被她死揪住头发，如果不是程子夜赶来，现在挨十个巴掌的人，可能就是她杨安心了。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汤宝儿以及她身边的朋友，杨安心突然完全不怵了。程子夜就在她的旁边，他让她再打汤宝儿九个巴掌，再一把剪烂她的头发。这些，都是他让她做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这样做，都是在为她出气。

因为有程子夜在身边，杨安心心里突然就充满了勇气。

她看着汤宝儿，抬起手，准备打她的时候，汤宝儿突然尖叫一声，“杨安心！你敢！”

杨安心原本还想下手轻一点，在听见汤宝儿这句话时，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挥了下去。有了开端，接下来就变得容易多了。杨安心左右开弓，很快就打完了九个巴掌。因为有程子夜在，汤宝儿旁边的那几个女的，硬是没有一个人敢阻止。

打到后面，杨安心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酸了。连喝酒后的醉意也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连小腹都不疼了。她突然有点想笑，原来打人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心里的郁结得到了发泄。

因为开心，所以在回头，对上程子夜的目光的时候，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笑。

程子夜看着杨安心的笑脸，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记忆中的那张脸。那个女孩，笑起来也和杨安心一样好看。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找了无数地方，依然没有找到她的身影。那个青春回忆里的女孩，好像从这个人间蒸发了一般。

程子夜的助理听命送了一把剪刀过来。杨安心回过头，看着汤宝儿肿得像猪头一般的脸，突然就有点不忍心了。

“算了吧。打了这么多下，够了。”杨安心冲着程子夜摇摇头。

程子夜微挑了下眉，“确定？”

“确定。”

程子夜点了点头，看向汤宝儿几个，“还不滚？教训还没吃够？”

汤宝儿带着几个伙伴像投胎一般地快速逃跑了。

程子夜这才把视线移到杨安心身上，问道：“厕所上了吗？”

杨安心摇摇头。她刚跑到洗手间门口就被汤宝儿拦住了，哪里有时间上厕所。

程子夜揽住她的腰，轻声道：“去吧，给你一分钟时间，不出来我就进来逮人。”说到这儿，语气微微顿了下，贴着杨安心的耳朵，更加暧昧地吐息，“当然，如果是我亲自送来逮人，你就得小心你自己的屁股。”他说着，揽住杨安心腰的手往下移了几寸，作恶般地抓了下她的臀部。

杨安心的身子猛地收紧，双腿不由得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