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祁带领着紫云一行人离开雪山脚下后，不仅人族代表瞬间瘫软在地，就连其余两位代表也同时瘫坐于位上。

擂台之上孤离被人族中人扶下擂台，此场比试因紫云殿首席弟子祭剑而终止，未能继续比下去的理由很简单，众人此时面临的是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紫云殿主的怒火，实则此次比试的目的已经达到。

“殿主。”紫溪见樊祁怒气冲冲的回来，身后还跟着五位殿主却未见轩辕易寒的身影不由一怔，若涵是出了何事竟令殿主动如此大气。

不对，虚无的气息不对，难道……祭剑？

樊祁提着虚无从紫溪身旁走过之时紫溪感受到虚无剑上的气息不对内心不由一慌，却又不敢多言。

回到雪落之后樊祁急忙将虚无放于司马意面前紧张的询问道：“如何？是否还能救回？”

司马意伸出两指在虚无之上探了探，内心不由一慌，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小师妹的神识已经逐渐与剑灵融合，无法将其强制拉回，否则小师妹的神识……会消散。”司马意无奈道。

闻此樊祁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怒摔在地，巨响之声惊吓了守候在外的四位殿主，司马意被其一怒吓得跪于地面，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属下无能，请殿主息怒。”司马意惊慌道。

“无泪，无泪可否能救？”樊祁烦躁的扫了一脸匍匐于身前的司马意，将其悬挂于胸前的无泪一角急呼道。

司马意缓缓摇了摇头，“小师妹肉身以毁，即便无泪将其从剑灵之中拉回也无法为其保留神识过久，况且，剑灵已经吞噬小师妹的神识，若要让其完好无损的吐出，还需……补位，以神换神。”

“以神换神？”樊祁闻此重复道。

“是，否则，小师妹的神识无法从剑灵口中抽出，必须有一个替代品。”司马意认真道。

“本座可否？”樊祁缓缓道。

然而樊祁此话一出惊得司马意重重将头磕在樊祁身前，她知殿主对小师妹的宠溺却不曾想殿主竟然只为拉回小师妹的神识愿意用自己的神识替换，殿主明知，此为以命换命，何况方才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即便以神换神也仅仅只能将轩辕易寒的神识从剑灵之中抽出，然而她肉身以毁，根本无法在世存留过久便会消散。

可是即便如此樊祁也愿意以自己的元神换回轩辕易寒的神识，仅因，那是神女的一魄么？殿主为了神女竟要做到此步么？

司马意心中难免替樊祁不值却不敢多言，因她知道神女是殿主的逆鳞，无人能触之。

“不可，殿主您为神尊，然而小师妹却还未入神，若是您的神识进入剑灵之中非但不能将小师妹换出还会直接将其……毁灭于剑灵之中。”司马意沉声道。

“只能是天阶武者么？”闻此樊祁皱眉冷声道。

“是，只能同阶者方可换之。”司马意郑重道。

樊祁缓缓闭上黑眸，掩去眼中的痛，难道他又要再次失去她么？

司马意缓缓抬眸望着闭目站立的尊者，眼前之人身上有着一种远古的孤寂之感，她知道，殿主在世人眼中是无所畏惧的强者，然而，只有他几人知殿主此生只为一人而活。

“你先出去吧，本座想静静。”再次睁开双眸只是樊祁眼中的伤显而易见，低沉的嗓音传来，司马意遵旨起身退出房中独留樊祁一人与虚无剑。

司马意走后樊祁移步来到虚无剑旁，修长的玉指缓缓滑过剑身，眸中是深深的思念，“雪儿，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么？我要不容易等到你，为何这一世，你要如此之快离我而去？”说罢，樊祁眼中落下一滴泪砸在虚无剑身之上。

虚无剑中，轩辕易寒怔怔的望着眼前之人，师父他哭了，可是并不是为她而哭，而是那位尊贵的神女雪儿。

原来，师父心中之人一直都是神女，她在师父眼中不过是神女的影子罢了，呵呵，师父啊，您可真抬高徒儿了，徒儿如此傻愣，怎能与神女相提呢？

轩辕易寒抬起一手抹掉不知为何会落下的泪，“争气点，即便你再如此不甘，师父他也不会看到，更不会……管你的想法。”轩辕易寒独自自言自语着，毕竟，此刻的她仅仅只是一丝残魂。

夜半之时，紫溪来到雪落，见樊祁的书房还亮着沉思一下似乎下足了勇气般向书房而去。他轻敲三下门，房中传来樊祁略显沙哑的声音，“进。”

紫溪闻声推开房门步入房中，抬眸便见樊祁坐于案前低垂着头，“殿主。”紫溪上前见礼道。

“何事？”樊祁沉声道。

“属下，想辞去守卫正殿之职。”紫溪淡然道。

樊祁缓缓抬起头看向紫溪，黑眸紧盯着紫溪的双眸似乎想从中找出紫溪说谎的证据，然而紫溪这是第一次与樊祁四目相对，没有躲避樊祁的黑眸。

半响，樊祁放弃找寻收回目光，“理由。”

“属于在此待太久了，久到属下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人族之王……轩辕墨，属下想做回一次轩辕墨还望殿主准许。”紫溪沉声道。

“紫溪，你可知紫云殿规？”樊祁回眸再次看向紫溪道。

“入紫云殿者，忘却身前事，不再是三界中人，此生只为紫云而活。”紫溪郑重道。

“你即知为何还说出此等混话？”樊祁怒道。

“紫溪明知故犯理应被逐出紫云殿，还请殿主……惩罚。”紫溪单膝跪于地，向樊祁求罚道。

“呵呵，你是在挑战本座？”樊祁怒急而笑道。

“是。”紫溪沉声道。

“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樊祁拍案而起对其怒吼道。

“紫溪不敢。”紫溪垂头道。

“不敢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樊祁怒道

“殿主，紫溪有幸迟迟无法破天阶，刚好与若……小师妹同阶，紫溪愿意以我之神换回小师妹的神识，如此，神女便能苏醒。”紫溪望着樊祁认真道。

“起来，滚回殿门去。”樊祁转身背对着紫溪沉声道。

“殿主，来不及了，司马意说了只有一日之期，若剑灵将小师妹的神识全部吞噬到时可真无法换回小师妹了。”紫溪急道。

在司马意准备离开正殿之时紫溪将其拦下询问了情况才知轩辕易寒祭了剑，得知唯一的办法便是以神换神之时他便打算用自己的神识换回轩辕易寒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