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
作者:修仙狂徒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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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老婆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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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的南国大地,草长莺飞,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断然感受到不到浓浓的春意的,只有到广州的郊外才可以看到生机盎然的景象。
西野清早起来,昨晚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洗漱完毕,整了整衣服,站在胡群子的门外,敲了敲门:“美眉,今天还要不要上班啊?”
其时,胡群子也醒了:“烦死了,今天是周六,休息,不上班,让我再睡一会吧!”
“都7点了,还睡啊?”西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一大早就被你给吵醒了。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胡群子将头埋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我想去果园里面看看。”
“唉,果园有什么好看的呀?”
“去摘梨子吃啊。”
“果园的梨子还没有长大呢!梨子超市里面多的是,何必多此一举!”
“我就是想去果园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而已。”
呼吸空气?胡群子这才想起西野的脑子出问题了,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而后打开了房门:“西野,在大厅先坐一会。等我忙完了,我叫你。”
“嗯。”西野走了几步,到沙发上躺着,念叨起来:“社会是一本书,写满了酸甜苦辣,见证了假恶丑,又演绎着真善美。岁月是一条河,我在河的这边,你在河的那边,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找到渡船,渡过这条河,到达河的彼岸?”
胡群子感到很吃惊,西野在这里住了还一段时日了,从来没有说过富有哲理的话语,难道自己的那一凳子意外激活了他的情商?不可能的,没有把他打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胡群子很快否定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西野站了起来,继续念叨:“生命是一种奇迹,活着是一种奢望。我守望在天国的绝壁之上,怎奈拒绝不了红尘的诱『惑』,再次坠入凡尘,独自承受风口浪尖撕心裂肺的伤悲。”
“不要念了——”胡群子觉得这些词句好刺耳。
“哦。我不念就是。我去做早餐”
“你坐着就是了,听话,别『乱』跑。”胡群子将西野安顿好,就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不一会,群子素颜打扮,紧紧牵着西野的手下了楼,生怕他走丢了似的。到了楼下,西野争着开车,胡群子不让,她担心痴痴傻傻的西野会『迷』路
40分钟后两人到了乡村的一个果园基地,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远远望去,成百上千把雪亮的刀在梨树干上飞舞跳跃,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
原来是梨农在虔诚地砍树枝,砍得那样仔细,那样用心,好像在雕刻着一件件令人陶醉的艺术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人活一脸脸,树活一张皮,为什么他们要砍树枝呢?”胡群子好奇地问西野。
“不知道。小时候在老家每到三月三『奶』『奶』也是这样砍枣树枝的。小时候我每次问这个问题时,『奶』『奶』都严厉呵斥说——小孩子不许多嘴。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的砍下去,一刀又一刀……”西野抓着一根梨树枝,童年时『奶』『奶』砍梨树枝的情景又一幕幕浮现眼前——
“到了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儿时,就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暗自为那几棵大难不死的枣树庆幸。虽有惊悸和疑『惑』,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多年后,我长大了,几乎要淡忘这事了……可能梨树和人一样吧,也要搞计划生育。”
“这样解释好像不太妥当吧树和人不一样的,不可拿计划生育类比。”
“我们过去问问不就得了。”
两人沿着林间小道走了过去,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跟前停住了脚步。
“老伯,这树为什么要这样砍呢?”西野问一个正在挥刀的老人。果农们和『奶』『奶』如此一致的举动,西野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而理由就是他童年没有知晓的谜底。
“你们读过书么?”老人停了下来。
“读了呀。”两人回答。
“哦,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树干是用来输送养料的。这些树整整睡了一个冬天,要是不砍砍,就长得太快了。”老人笑道。
“那有什么不好呀”胡群子说。
“那有什么好呀”老人反问道,“那些长得太快的枝条都是没有用的枝条,树根储存的养料是有限的。如果前期生长的时候,把养料都用光了,到了后面拿什么去结果呢就是结了果,要是干瘪瘪的,只能让你吃满嘴的渣子。”老人说完,又去砍别的树枝了。西野和胡群子怔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胡群子被深深地震撼来,对西野说:“人又何尝不也是这样呢?一个人年轻时过于顺利,就会神不知鬼不觉长出很多骄狂傲慢的枝条来。这些枝条徒有其表,却无其质,白白浪费了生活赐予的珍贵养料。等到收获的季节,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拿不出手。”
西野低下头:“你是在说我吗”
胡群子摇头:“泛指,而非特指。还有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年少轻狂的侧枝,却把养分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之时,他们的气息就啸成三分剑气、七分明月。”
“哎,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伤短爱长。”
“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
“嗯。我们在身处逆境时,就要承受挫折,并积蓄养料;顺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一把刀并慎用养料。”
“美女,你有刀没有”
“要刀干什么啊”
“看起来,你好面熟的样子,可我想不起你究竟是谁……脑袋好疼来……给我一刀吧!”西野捧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
“西野……”胡群子跟着蹲了下来,察看西野的情况。
“我头痛欲裂……里面好像有个小孩子……在踹我……”西野表情异常痛苦,“别碰我……你我看从背后用凳子袭击了我……你这个魔鬼……”
“啊……那你还看到了什么?”
“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胖子扛着砍刀在一家公司里面收债一个手下背着……”
“再往前一点……”
“往前不了……又倒了回来了……那个偷袭我的人叫群子,是当时案犯现场公司的负责人。”
“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别问了,我看不到胖子进公司之前的场景……”西野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好好好,我不问了。咱们回车上去。”胡群子搀扶着西野。
“不用——一下子死不了的。”西野就地坐了来,像和尚一样盘曲着双腿,紧闭着双眼,“群子,让我静一会就没有事了。”
“你记起我来了啊——”胡群子惊呼。
“记起来了,你是我的上司,盛艺传媒的总编胡群子!”西野回答干脆利落。
“太好了啊。那你休息一下。”
“去给我弄点水来,要没有污染的。”
“上哪去弄啊”
“这么大一个果园,到处都是水沟,何愁没有水。”
“可是这些水不洁净啊!”
“车上有两瓶水,你去取吧。”
“嗯。”胡群子在泥路上小跑起来,向车子奔去。
“小心点——”西野喊道。
话音刚落,远处奔跑着的胡群子踩到了一块石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不由自主“哎呦——”叫了一声。
“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冒冒失失的。”从果林里走出一个客家大娘,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胡群子。
“谢谢大婶。”胡群子一身的尘土。
“姑娘,急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大娘关切问道。
“我老公吐血了,我去拿水。”胡群子有点尴尬。
“严重吗?”大娘将刀别在了腰间。
“那棵树下坐着的就是我老公。”胡群子指了指五六十米开外的西野。
“哦,带我去看看。”
“好的。”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西野那里。西野如圆寂的高僧坐化一般,一动不动,对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映。
“怎么回事好好的吐血了”大娘弯着微驼的背,对着西野的脑袋『摸』了一圈,“姑娘,你老公是不是后脑被什么东西击打过?”
“是是是。被我不小心砸的。”
“他最怕什么?”
“怕老婆……又好像也不怎么怕我”
“到底怕不怕”
“怕。”胡群子确定西野是有点怕他。
“他得的是间断『性』记忆缺失症,积血压迫神经,需要外界物理刺激治疗。”客家大娘不像是开玩笑。
“如何刺激法”
“你过来——”
老大娘在胡群子耳边说了一阵:“我是广州医科大心理学教授,现已退休”
胡群子会意点了点头:晚上我回去试试看吧。
“姑娘,那我忙去了哦——”客家老大娘离开了……
晚上,西野嚷嚷着要胡群子去把儿子西周给找回来,两人因此吵了起来。
胡群子气得不行,离开了家,按照老大娘吩咐开车到精品店买了些画像回来,挂在墙上,准备工作做好了之后,她怒气冲冲推开了西野的房门:“竟然敢顶嘴,你逆天了啊!”
“老婆我错了,你罚我吧!”西野脑子又出问题了。
“知道错了就好,那就给我大厅跪地,家法伺候。”胡群子喝道。
“老婆,小声点,我这就去。”……
西野跪在地板上,胡群子拿着“家法(两人约法三章的协议)指着墙上的画像,要西野挨个念。
西野左手揪着耳垂:“苏格拉底、房玄龄、戚继光、诸葛亮……”
然后到一个空的相框,胡群子指着上面的字,西野举起右手,大声的朗读:“我要向先辈学习。不要等到挂在墙上了才知道你老婆有多厉害!”
“哈哈哈——”看着西野一副滑稽的模样,胡群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西野愣了半天,终于清醒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夺下胡群子手里的“家法”,飞快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忿然骂道:“好你个胡群子,这是什么家法啊,分明就是十多天前的约法三章。你竟然耍我,还冒充我老婆——”
而后抱着胡群子,摔到沙发上,扑了上去,不住地挠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无聊!”
胡群子被挠得奇痒难忍,一个劲求饶:“不要啊,下次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