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回事，但楚蒻还是道：“只要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

“那我就告诉你，阴阳大陆为什么会崩溃吧。”宋怡宝想了想，她道：“首先是鬼帝不知为何觉醒了意识，意识到在阴阳大陆之外，还有更广阔的的一片天空。阴阳大陆会崩溃，是因为它的天道轨迹被鬼帝有意识的弄乱了。”

天道轨迹？

楚蒻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在接下来宋怡宝的解释中，天道轨迹是每个位面都会有的，由那个位面的天道生成，与位面秩序相关，无论对错。

只要天道轨迹被打乱，轻则天道的实力会削弱，重则位面会崩溃。

鬼帝意图通过改变天道轨迹削弱天道的反应能力和力量，达到破除壁垒超脱于阴阳大陆的想法——其实就是想把阴阳大陆弄崩了，好让他自己可以自由穿梭于位面管理所之下的各个世界。

为了这个他还动手屠戮了很多本该飞升的大乘修者，只放过了原本飞升无望的。

他称这个为“自由”。

见楚蒻嗤笑，宋怡宝道：“你想过他为什么会‘觉醒’吗？”

楚蒻凝眉：“因为...有人启发了他？”

她的猜测其实是有位面管理处的人背叛了他们，或者是其他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的作为，但没有明说。

因为无论是“启发”鬼帝，还是知道天道轨迹这种东西，都不是很容易的样子。

“因为有人偷窥了阴阳大陆的天道轨迹，选择濒死的鬼帝作为策反对象。”宋怡宝揭起自家的短毫不留情，她像是丝毫不顾忌上司知道了可能处罚她似的，大胆的很：“你想的没错，就是位面管理处内部出了问题。”

楚蒻有点蒙：“搞崩一个位面这么容易？”

宋怡宝无奈道：“搞崩一个不容易，他们能成功是因为阴阳大陆的天道没在阴阳大陆，跑来这个主位面玩儿了。”

楚蒻：“......”

天道带头玩忽职守可还行。

“结果他把自己玩的快死了。”宋怡宝无奈道：“我之前参与过帮助阴阳大陆恢复的行动，但我发现我其实派不上什么用场。”

楚蒻想说“干掉搞事情的人不就行了”的时候。

就听宋怡宝道：“鬼帝虽然是事情的起源，并且将他宰了就没事了，但是我们位面管理处的人不能出手。天道轨迹趁阴阳大陆的天道不在的时候，为了避免大量修者死亡导致位面直接崩溃，又给本该去世的鬼帝续命了。”

楚蒻：“......”

听起来这似乎是阴阳大陆天道作死的历史剧。

“如果我们出手将鬼帝宰了，同样也是违反天道轨迹，阴阳大陆只能崩溃的更快。”宋怡宝道：“唯一治愈崩溃的阴阳大陆的方法，就是按照变动后的天道轨迹，对世界线进行一定的纠正。”

“但是！”

楚蒻一听到但是就知道不好了。

“阴阳大陆的天道在那之后，配合我们进行了许多次天道纠正，积极将天道轨迹同步给我们。”宋怡宝：“结果他发过来的内容全被我们内部那个奸细告诉了鬼帝，我们的各种修复尝试就没成功过。”

楚蒻：“.....”

还是那句话，奸细biss！

“从那之后，阴阳大陆的天道就不再信任我们了。”宋怡宝：“他将之前同步给我们的天道轨迹全删了，还不见我们，除了允许我们派一些不知情的人进入阴阳大陆协作，就再没有将阴阳大陆的天道轨迹给我们看了。”

“之前的大乘修者，只要有反叛的苗头，基本上都会被鬼帝他们处理掉。”宋怡宝说：“所以其实就算你修炼到大乘回去，也没什么办法。”

楚蒻凝眉，过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也许有办法能找到天道轨迹。”

宋怡宝：“你认识天道？”

“我可能见过。”楚蒻道：“如果您之前说的全是真的，那么您口中被拐骗过去的‘界灵’，就是我的朋友李婉儿？”

宋怡宝点头。

“天道就是她的系统。”楚蒻心想果然如此，她道：“现在还变成了她的国师陪在她身边，好着呢。”

宋怡宝只能：“喔。”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阴阳大陆去，我好像大概能猜到天道想干什么。”楚蒻道：“只是...最好回去的时候有些战斗力，越高越好。”

宋怡宝算了算时间差，觉得：“成，我带你一段时间，以你的资质，在回去之前飞升应该不成问题，就是有点苦，你能接受吗？”

楚蒻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带你需要你入职一下。”宋怡宝：“只是暂时性的，如果不成为位面管理处的员工，你就没有登记和出入境记录，在哪个世界都是黑户，不方便我带着你到处跑蹲金手指。”

楚蒻听到可以成为位面管理处的暂时员工，当然没拒绝：“好。”

一切就这么定了下来，楚蒻成功从黑户变成了位面管理处的临时工。

不得不说，有个大腿还是很管用的。

在往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楚蒻除去平常的修炼之外，会跟随宋怡宝进到各个位面完成任务。

那些任务五花八门，有的很奇葩，有的很感人。

参加这些任务，就仿佛阅读了一本本不同的，名为“人生”的书籍。

它们会相像，却绝不重复。

有的绚烂盛丽，却如昙花一现；有的平淡安宁，却也幸福绵长。

楚蒻作为编外人员，不会直接计入任务获得奖励，但不能获得位面管理处的奖励，不代表她不能获得来自那个位面的东西。

——而且，在闯荡过这么多位面之后，楚蒻获得的最多的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物质奖励，而是修为和心境上的提升，她的阅历也随之飞速上涨。

各个位面的灵气大多数都是相通的，宋怡宝会挑灵气浓郁、时间差与阴阳大陆较大的地方带楚蒻去，而不做任务的时候，宋怡宝就将她安排去灵气浓郁的地方闭关。

一年多时间眨眼即过。

楚蒻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成功修炼到大乘巅峰。

对于许多阴阳大陆或者正常的人来想，这是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但有位面管理处的大佬作为倚仗，这个速度其实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