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通常有修卡的其他干部与死神博士一并行动，另外那位干部的工作则是对官方势力的武器、人员以及战术反派进行分析收集情报——你不会对死神博士展开了攻击性行为吧，如果正准备做的话我劝你收手。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人员，大首领对死神博士的安保工作非常重视，除非你的复仇者团队组建起来，否则你那些人根本不够看的。”

“如果全员着装托尼·斯塔克的钢铁战衣或者我的骑士装甲系统，那还能打得有来有往，否则凭现在神盾局的火力上去就是白给，完全是给他们送经验的——你不会真的贸然行动了吧！”

听着电话那头韦修明略微变调的反问，尼克·弗瑞一时忘了自己最开始打电话究竟想要干嘛，眉头皱得快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你不会真的派人试图抓捕死神博士吧！”

听到黑卤蛋半天没吭声，韦修明进一步地逼问到。

尼克·弗瑞独眼微微眯着，问到：“你在那里的任务怎么样，进行得是否还算顺利？你的地震监测仪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他们对你的态度应该会非常友善的，毕竟他们是一个恩仇必报的文明。”

“说实话，这个国度比我认知当中的要神奇不少——它真的是一个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吗？”韦修明听到黑卤蛋生硬地转换话题也不再逼问下去，回答到：“我早该想到的，它能够占据五大流氓之一的席位，肯定不会像新闻宣传中一样落后，愚民是美帝政府常用的手段。”

“异虫的问题在他们的帮助下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销毁尸体之类的收尾工作，再过几天就可以通过正面途径回到美帝了。”韦修明说着吐槽了一下：“再不赶快动身，他们就能把地质构造应力检测装置的技术吃透了。”

“毕竟他们可是三个月就将岛国的入侵击退，是最快结束战事的参战国了。”

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尼克·弗瑞挂断了电话，右手食指蜷起，用关节侧面按压着眉心。

他有些后悔了。

对于韦修明的不信任是这次任务失败真正原因，如果在科尔森向他汇报有关死神博士的情况时，他向这位未来战士打一个电话咨询一下而非对其隐瞒，那么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不仅毫无收获还损失了大量的人手，甚至其中还包括科尔森这个得力干将。

这个苦果是他自己种下的，现在也由他自己品尝。

只是他与韦修明私底下合作已经很多年了，对其警惕心在对方的“预言”被多次证实之后也应该被打消了，不应该如此强烈的——自己什么时候怀疑心这么重的呢。

合上了眼睛，尼克·弗瑞后靠在座椅上，仿佛在闭目养神一般，实际上在回顾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翻查其中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九头蛇。”

黑卤蛋心底里浮现了这个单词，以及其所代表的一众潜藏着的势力与各色人等：“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能力我是清楚的，他几十年都无法将其从神盾局内部清理出去，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收集资料。但是将这份责任交到我的手里时，清理工作展开时仅仅是稍有挫折，根本没有预想中的那么艰难。”

“这恰恰说明了问题——就像我找心理学家团队分析制造了一个肯特·克拉克的心理模型，用来分析他是否在说谎；九头蛇已经寄生在神盾局很长时间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对我做同样事情的机会，得知自己已经暴露的事情之后，悄无声息地通过各种事情干扰我的判断。”

扭头看了一下窗外，尼克·弗瑞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默默地按照时差计算韦修明那边的时间。

“这个时候，那个国家不应该是半夜的啊？”

至于地幅广阔之类的理由也解释不通。

……

“真的不会挑时候啊！”

挂断电话，韦修明想要一把将手机捏碎来发泄怒火，但是还是收敛了情绪。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神矛局的基地，也不是下榻的居所，甚至根本不在华夏境内，早已来到了东欧的范围。

早些时候。

两个超级士兵项目的全部技术资料韦修明已经全部交给神矛局的工作人员，对毁灭者装甲的升级改造工作也已经完成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管了——就像大学里一样，教授负责大方向的引导，不会像中小学时候一样，事无巨细地把每一个知识点掰开了揉碎了为学生们讲解。

细节方面的知识点全靠学生自学，课本和图书馆都是知识的来源，它们不会吝啬的。

这些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学生，最擅长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两个项目只是打开他们眼界的引子，由此而拓展的思维方式比两个超级士兵项目更珍贵。

就像一群能工巧匠不断地琢磨着使弩弓的精度更高、能够更快更多地射出箭矢，突然有一天某个人将前装火炮和后装步枪的设计图纸给他们，并手把手地指导他们制造出第一批产品。

得了空的韦修明便变得悠闲起来，每天只是四处闲逛，品尝各地的美食——神矛局有专人充当导游，还有一笔不菲的专项资金为他的消费买单。

就在某天中午韦修明品尝专门招待重要外宾级别的国宴时，许久没人打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知道他手机号的人不多，但无一不是重要人物，或者他随手埋下的一步暗棋。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率先开口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死神博士，我是杜姆，维克多·杜姆，代表着维克特先生与您在码头上交易的那一位。您当时给了我一张名片，说非常欣赏我，想要我为您工作。”

“对对对，我想起你是谁了。”韦修明控制自己的声带，以死神博士的腔调进行回复：“我记得当初你拒绝了我。”

对于这个与毁灭博士、神君杜姆同名同姓出身类似的家伙，韦修明是非常感兴趣的，当初心血来潮地给他留了一张名片，没想到这时候对方找上自己了。

长时间没有联系，韦修明还以为这家伙早已死在了对吸血鬼清剿的行动中了。

“死神博士，我现在非常愿意为您效劳……请务必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