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太难哄
作者:潭影空心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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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洗清冤屈
孟氏思及过往,抹了一把辛酸泪,方才继续说道:“民妇嫁给他十余载,一心孝敬公婆,想着能替他绵阳子嗣,光耀门楣。
却没想到他却是个好色之徒,早在成亲之前便常常出入绿玉楼,还与里头一个叫媚儿的姑娘情深意笃,只是苦于家境贫寒,这才不能为其赎身。
家公家婆自然是不能接纳一个娼妇,便瞒了此事,替他娶了民妇为妻。但他婚后却依旧嫌弃民妇无颜寡淡,不仅从未与民妇行夫妻之实,反而动辄大骂,又逼迫民妇拿出仅有的一点嫁妆给他去见那娼妇。
不曾想前几日,他居然发了一笔横财,整整五百两黄金。他发财后第一件事就是替那娼妇赎身,又不顾家公家婆反对将民妇迎进家门。那娼妇却不肯屈居一个妾室,这杀千刀的便将民妇休弃,扶了那娼妇为正妻。”
凤锦心冷冷扫了周有正一眼,“周侍卫,孟氏所言,可是事实啊?”
周有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强辩道:“一,一派胡言,媚儿本就是良家,我与她两情相悦,与纳为妾室,是这妒妇容不下她,多番暗害,我这才休了她。”
凤锦心轻笑一声:“周侍卫,你不会以为你花了银子,买断了她的贱籍文书,她的过往便查不出了了吧?这里是绿玉楼的掌柜和姑娘们的证词,都可以证明媚儿姑娘确实在绿玉楼挂过牌,接过客。至于这五百两黄金,还与四百八十八两,皆已在你的住处搜出!”
凤锦心直视周有正满是绝望的脸:“你不过一个小小侍卫,二两纹银的月钱,却如何能有这么大笔黄金?”
周有正狠狠抹了一把冷汗,“这,这是我自己的钱,是我赌钱迎来的。”
凤锦心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哦?哪家赌行?”
这侍卫本就家境贫寒,赌博之事从未沾染分毫,哪里知道京都何处又赌行,当下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凤锦心又是嗤笑一声:“发了这样的一笔横财,却记不住在何处迎来的吗?那便是撒谎了?”
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盗窃公主殿内贵重物品的并不是那个死去的胡侍卫,而是你。如此便顺理成章了,你盗窃了公主的财务,”
周侍卫大惊失色,尖叫到:“我,我没有,是五皇子,是五皇子给我的银两,要我替他诬陷欢嫔娘娘,他要替他母妃报仇!”
“你还敢攀诬本皇子,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五皇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加之近来为了母妃枉死一事伤神,一事怒从心起,竟然就要上前殴打周侍卫。
上官华年忽然出手,稳稳地拖住了五皇子挥出的拳头,直视他赤红的眼睛,“别急。”
上官华年淡淡扫了他一眼:“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早在五皇子回京之前便已经收到黄金赎了那青楼女子,这又如何解释?”
上官华年见他脸色慌张,不敢言语,又冷冷道:“不说是吗?没关系,你看看这人你可认识?”
周有正颓倒在地:“二,二婶,您怎么来了。”
那日孙府的丫鬟来送黄金,指使他诬陷欢嫔娘娘和胡大兴,这二婶就住在对门,许是看见了。
“滚开,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别碰我,你媳妇多良善的一个人啊!你逼她接纳娼妇为姐妹不说,竟然还敢将她休弃出门,狼心狗肺的东西!”
“黄氏,你讲你所见说来。”
“诶,那日民妇正好在院子里头晒谷子,却见有贵人来寻着畜生,是一个穿得可漂亮的女孩子,带着几个随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民妇眼拙,瞧不出来是谁,但那马车却是认得的,是辆灰色的三驾马车,上头有个孙字。”
上官华年微咪这眼睛看了一眼五皇子:“这京都之内,配用三驾马车的孙府,难道还不显而易见吗?”
凤锦心睨着地上已经面无血色的周有正:“王府的侍卫带着黄氏到孙府门前足足蹲守了两日,这才再次见到了那日所见的丫鬟,正是吕氏的贴身丫鬟翠雯。”
上官华年忽然扬起嘴角,笑得甚是古怪:“周有正,你莫不是还指望着孙府来救你吧?你前来诬陷宠妃,便是成功了,为了保住皇室颜面,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这五百两黄金,本来买的,就是你一条命。”
周有正猛地抬起头,悔恨之色顿时写满了脸。
南皇见真相抖露的差不多了,沉声道:“果然是有人陷害欢嫔,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到朕的嫔妃头上,老五,你不是要替你母妃讨个公道吗?这个丫鬟,你领人去捉拿!”
五皇子却难得的没有一丝犹疑,双手一揖:“谢过父皇,儿臣这就前去。”
南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扬起了唇角,皇额娘,你既然舍了惠嫔,想来也不会舍不得在折一个皇子做筹码,只不过他要是掉头对付您,就不知道您还能不能若无其事了。
寿宁宫——
太后自病榻惊起,狠狠砸了一下床板,“你说什么!这个蠢妇竟然做出这种事!我不是让你去告诫她不许轻举妄动吗?”
周嬷嬷一脸的为难,“娘娘,奴婢将娘娘的话一字不落都传给了国公夫人,却不知她为何执意如此。”
太后脸色阴郁地可怕,“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白长了那样的一张脸,却连那狐媚子的一星半点儿都没学成,骨子里就是个爱慕虚荣的轻狂玩意儿,白瞎了让人教导了她这些年,却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
周嬷嬷也叹了口气:“六小姐,是沉不住气了些,毕竟是年轻气盛。”
太后冷哼一声:“皇上喜欢那狐媚子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那副超尘脱俗的款儿,她倒好,一见皇上搂着赵家那丫头,立刻就冷了脸,叫皇帝如何把她当做那个狐媚子啊。”
太后疲惫揉了一下眉心:“全随了她这个自以为是的母亲了!本来这事不发散出来,那欢嫔的这个污点就说不清道不明,这些可倒好,闹了个诬陷她的侍卫出来,反倒是洗清了她的冤屈,这时候谁再去说三道四,那除非是实打实的证据,否则就是陷害!”
太后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这摄政王妃还真是厉害啊,这里头难说有没有她的手笔,明明所有的证据都在手,非要等着吕氏发散出来,图的什么?你且瞧着吧,这后头,指不定还有多少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