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皇城，比干皇叔一直提心吊胆。

林凡回来的当天，比干皇叔浑身发冷，随时等待人上门抓他。

但，他没等来人。

第二天，比干皇叔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

“皇叔，陛下车队中多了一位妃子，据说，是陛下七天前在路上遇到的，妃子对陛下一见倾心，自动倒贴。”

比干皇叔压抑心中怒火。

“陛下为人博爱，难免有心思不正之人借美混到陛下身边。身为臣子，我们要替陛下把好关。这位妃子叫什么名字？”

“白无瑕！”

回报之人艰难地说出名字，头低得更低。

比干皇叔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但，听到之后还是面色微微一变。

“陛下，你糊涂，荒唐啊！皇叔的未婚妻都打主意。我......”

旋即，比干皇叔握紧拳头，声容并茂，让人看到了什么叫忠心耿耿的臣子。

他的下属早被他洗脑，成为他忠诚的信徒。

外人骂他空心菜的时候，他的下属没有动摇。

正如白无瑕当时对他没动摇一样。

“皇叔，纣王他欺人太甚，你为大商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这等下场。值得吗？我们反了吧。”

“纣王荒唐，连未来皇嫂都不放过。皇叔，反了吧。”

比干皇叔的心腹纷纷建言。

若不是没人是林凡对手，早反了。

虽然他们都知林凡与圣人有约定，不能随便出手，但林凡不出手，也是一种震慑。

“住口，不许你们这么说陛下。他......毕竟是陛下啊！”

一字一顿，重若千钧。

此言此语，唯有忠君之人才能说出。

这得对王朝、对皇帝怀有多大的忠诚才能说出？

心腹佩服的同时，纷纷为比干皇叔感到不值。

“我......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君要臣妻，臣......”

比干皇叔失去力量，跪坐在地，眼里含着泪水。

心腹们都同情比干皇叔，鄙视林凡。

然而，这些家伙浑然没想过，是比干皇叔将白无瑕送给林凡。

昏君抱美人，自己却抱恐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比干皇叔的心更痛。

.........

下午，几乎整个朝歌的人都知道，林凡新收的妃子是比干皇叔未婚妻。

收了皇嫂......

但这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整个朝歌沸腾了。

议论此事的声音，比议论大商打败天庭联军还要多。

比干皇叔府邸的下人们出去，都能感受到路旁投来的同情目光。

人多是同情弱者。

“绿了！”

“绿了！”

“比干绿了！”

朝歌到处都在议论。

连朝中大臣都暗中加入同情比干皇叔，声讨林凡的行列。

也怪不得他们，毕竟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真相。

连比干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更别说朝中大臣了。

林凡在王宫也听到一些议论，有一种历史回归正轨的错觉。

封神中的纣王好像就是这样，至少封神榜，是这么写的。

他登临帝座，“宣，让比干皇叔前来见孤！他的账该算了！”

......

比干皇叔在府邸接到宫中传来的旨意，后退数步，重重撞在柱子上，后背汗水淋漓。

“比干皇叔，请吧。别让陛下久等。”

宣旨的卫官道。

手握住刀柄，双目炯炯地看着比干皇叔。

似乎，只要比干皇叔说出一声不去，就会拔刀相向。

“不能去啊，主公。”比干皇叔的心腹连连劝道。

“我们这就护着你杀出去，昏君有圣人约束在，不能出手。我们绝对能杀出去。”

比干皇叔心动了。

与去王宫接受不知名的命运相比，比干皇叔更乐意杀出去。

虽然，他可以肯定白无瑕向纣王求饶他一命，但，事到临头，他反而怀疑。

万一，白无瑕爱慕虚荣，没有向纣王求饶他一命呢？

又万一，纣王背信弃义，吃干净不认账呢？

这一刻，他后悔了。

他更倾向与杀出去。

然而，一切都迟了。

为了让纣王饶命，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眼睁睁看着未来王妃白无瑕向纣王祈求......

付出了那么多，比干皇叔到紧要关头改变主意。

“我们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就不让白无瑕向昏君祈求。

比干皇叔心如刀割，七窍玲珑心都不够用。

正当他要说出后面几个字时，一个腰围快够得上身高的大婶奔来。

“相公，早点回来。”

“......不要冲动。”

比干皇叔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坐上卫官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启动，比干皇叔探出头。

“娘子，为夫去去就回......呕！”

来到王宫，比干皇叔看到坐在帝座上的林凡。

只觉林凡身影无比高大，仅仅坐着，就有一股莫大威压向他压落。

噗通！

比干皇叔控制不住自己，直直跪在林凡面前。

跪落的刹那，他看到林凡身边坐着一个人。

白无瑕。

膝盖撞地声是那么悦耳，让比干皇叔羞愧的不敢抬头。

“罪臣比干，叩见陛下！”比干皇叔五体投地。

“起来吧。来人，赐座！”林凡道。

当即，有人给比干抬来椅子。

“说说你错在哪里？”

对林凡来说，比干皇叔是只蝼蚁，想杀就杀，杀与留不过是看心情。

“罪臣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罪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商。”

“不，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不过是给自己野心披上光正伟岸的借口而已。既然，你死不悔改。来人，拖出去。斩了。”

林凡眼神发冷。

他最讨厌那些当了汉奸，还自以为曲线救国的不知廉耻之徒。

真曲线救国也罢了。

问题，是没有。

“陛下，你说过饶他一命的。”

白无瑕急忙道，不去看比干皇叔。

比干皇叔让她失望透顶。

“好好，就依爱妃的。孤饶他一命，不过要看他造化。”

林凡道，看向比干皇叔再次带上冰冷。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局，不顾万千大商百姓死活，不顾前线将士牺牲。在大商与天庭联军大战之时，打算登基当皇帝，又放走西伯侯......孤的好皇叔，孤很好奇，你的心是不是黑的，亦或者没良心。”

“来人，将皇叔拖下去。将他的心掏出来，孤要看看他有没有心，心是不是黑的。放心，孤答应放你一马，只要你没有心也能活。”

白无瑕打算跪下哀求，林凡抓住她的手，没让她跪下。

“陛下，饶命啊！罪臣真的绝无二心！”

比干皇叔苦苦哀求着被拖出大殿。

“陛下，罪臣对大商、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去往邢台的路上，其声泣血。

如果听声音辨忠臣的话，此时的比干皇叔绝对是万古忠臣。

对比之下，比干皇叔口中的陛下就是万古昏君。

卫官将比干皇叔拖出王宫，拖往菜市场。

因为，林凡让在菜市场行刑，让所有人看看比干皇叔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