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与光
作者:林汀汀 | 分类:其他 | 字数:3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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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封信
我想一个暗恋故事结束李笑这个求学历程。起先,她着迷于他的声音,接着,便是他的思想。于是,她便抑制不住地疯狂给他写信。一封,两封,三封…十封…二十封…从未婚妈妈谈到性自由,从吸毒谈到艾滋病,从孩子谈到教育,从垃圾谈到环保,从徐陆变到婚姻的选择方式,从官场谈到国家,从理想谈到现实,……凡是她能涉猎的范围,她都要大谈一下自己的观点,当然,其中她感觉到他的回应。她不满足于这种单方面的情愿。于是,她想方设法想与他取得联系,于是,她开始了寻找他的漫漫长路。第一次,她兴冲冲地拨进了他那里热线电话,他的同事礼貌地回绝了她的要求。她当时觉得自己好幼稚,对方好成熟。第二次,她通过他做的一次征婚启事,她知道了他朋友的括机。她想他的朋友应该会帮助她的。满怀希望中迎来了他朋友的复机。她首先自报家门,向他请间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干脆、利落。她被狠狠地一震。怎能这样?“你不是他的朋友吗?”她不愿放弃。“你找他,你自己同他联系好了。”又是一句冷冰冰的话,她当时跃入脑中的一个问题便是:他究竟是不是他的朋友。出于礼貌,她说:“不好意思。”然后挂了电话。她当时觉得对方好冷漠,好无情。第三次,那是一个早上,她拨了他的留言,在电话机旁等了近二十分钟,他始终没有回机。她没有生气,她想他大概不知道有留言吧。第四次,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她告诉他星期天会再打过去,提醒他记得提取留言,那天晚上,她听到他说他等得好辛苦。第五次,星期天的下午,她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拨通了留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从不安到希望,又从希望到愤怒,十五分钟过去了,她的愤怒到了极点。难以抑制地心口一阵揪过一阵。她开始对自己,包括对他失望。她不知道这种茫然地追逐会是什么?每次每次,她都是在艰难中捕捉他对她的回应。“有的朋友一直以来每天都给我们写信,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不写信。”她从来没有收到他的只言片语,他说的是谁呢?她在想,她是什么,她算哪门子人,胸口一阵紧过一阵,还知是气还是思念。不管你再优秀,最起码一点,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所以,她决定放弃这种无望的等待,她不要一开始就有的不平等。她开始恨他,恨他不给她回信,恨他不给她回电话,恨他不尊重她,恨他太轻视她。这种恨如石头落水后溅起的涟漪,渐渐向四周散去。恨他之后,便是想他,思念他。想他富有魅力的声音,想他尖锐犀利的思想,想他特有的主持风格,想他剖开又合扼的思绪,想他洞察肺腑的观察,想他的感情细密与温柔,想他随着自己脉搏的天然默契,想他渐渐专业化的术语脱口而出……不知是他在改变她,还是她在影响他,她同以前想比,少一份稚嫩,多了几许成熟,少一份盲目,多了几许理智,少了一份旁徨,多了几许目标。他也一样,在日渐成熟化的主持风格中,他注入了几许春风盘的蜜意和绿叶般的生机。他不再拘泥于眼前,他的情感世界不再是多云转阴,他渐渐露出的爽朗的微笑也感染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声音除却了一丝吵哑,多了一份清脆,和着风铃般的音乐,他的声音悦耳而动听。他想轻轻地拥她入怀,说声:我爱你。“女士们,你希望你爱的男人是个轻易丧失个性和自我价值的人吗?如果不是,那么你为什么立即把你自己的自我早早地投入爱情的熊熊烈焰中呢?你知道自己是自己焚烧了你的爱情吗?爱情往往呈美丽状,但有时确奇丑无比,有时就像两个乔装打扮的商人在讨价还价,很多女人轻易地就出让了自己的人格和个性,最终成为这场交家易的牺牲品。”脑海里翻动起来,她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回想起她的每一封信以及其中包含的每一缕思念。她觉得那种叫做爱情的物质像水被蒸发掉了一样,她仍然什么也抓不住,两手空空。于是,她又开始给他写第40封信。不知结果如何,她仍在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