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将军的作精白月光
作者:燕如故 | 分类:古言 | 字数:4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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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南烟她有什么好的?”
“那怎么办?”禾慕晟望着四周约莫二十几人的队伍,有几个还是医女与蔚车老叟。
王玄定定望着眼前的小女娘,柔声问道,“怕吗?”
“不怕,若是只有你我二人,我可以轻松应对。”
“我一直知道,阿烟深藏不漏。”他执起案几上的茶具,饮下一口,扬声吩咐道,“休息会儿吧。”
马车一顿,在官道上停下。
禾慕晟又掀开帘布,往身后瞧了瞧,见那对人马亦就地扎了营。
现下刚过午后,阳光很暖,官道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流民正懒洋洋的倚着树干,好不惬意。
王玄抬步走下马车,眺望了会儿,温润道,“生火做饭罢。”
他的声音堪堪一落,四处就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官道上便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流民闻香而来,在不远处站定,似乎在等着这位贵人用完膳,好将剩余的分给他们。
然,王玄却柔声道,“突然失去百人精锐,身上的粮草也属实有些过胜,不若就请他们过来饱餐一顿,也算是为我琅琊王氏行善了。”
他话音一落,不远处的流民就大胆上前了几步。
王玄席地而坐,对着流民招了招手,很快,二十人的队伍就被流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着身后庞大的人马,流民不敢造次,只是安然接受王玄随从的安排,有些拘禁的咀嚼口中的饭菜。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直到日暮,王玄再度开口,“尔等可以去叫上自己的同伴,今日我便不走了,晚一些,随我一起饮个酒。”
他这话一出,流民中有几个青年眼眸一亮。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方圆百里的流民全都聚集在了此处。
有人不胜酒力,倒地不起,也有喝高了,围着篝火即兴歌舞,更有甚者,直接将狩猎而来的野狼架在篝火上炙烤起来,肉香四溢,馋得所有人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禾慕晟趴在在马车中的卧榻边,听着耳边的喧嚣,刚浅眠入梦,就被人温柔唤醒。
“阿烟,醒醒,时间差不多了。”
禾慕晟睁开眼睛,望着身着黑色大氅的王玄,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句俗语:男人俏,一身皂。
她坦荡的扫视一眼王玄,赞美道,“郎君平日里穿惯了白色,虽说俊俏,却总是少了几分烟火味,现在换成了黑色,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王玄伸手推了推她的头,也给她披上黑色大氅,低低一笑,“别贫嘴了,跟我走吧。”
“去哪儿?”禾慕晟狐疑的跟着他下了马车,入眼是数不清的流民,皆是在谈笑风生。
王玄顿了顿,拉起她的小手,闪身隐进了两侧的树林。
“其他人呢?”禾慕晟脚步匆忙,急急问出一句。
“分开走,不容易被察觉。”
“那你的粮草和马车都不要了吗?马车里还有一把古琴呢,老贵了……”禾慕晟心中惋惜,想着一把古琴怎么说也要好几万呢,他真的就这么丢了?
王玄轻笑,“你还挺持家。”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四周突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王玄面色一沉,立刻停下脚步。
“郎君!”一声呼喊划过耳畔,在冬日里静谧的林间回荡着,绕过树梢,沉沉坠下。
“是南月,她怎么找来了?”禾慕晟眉心一蹙。
“应该是猜到了我的声东击西,盯了很久了。”
禾慕晟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当即便抱着一边的树快速爬上了树干,最后停在一个粗壮的枝丫上。
王玄目瞪口呆的仰头望着她,有些错愕。
“啧,别看我,待会儿她要是有什么黑手,我还能给你打掩护!”禾慕晟愤愤瞪了他一眼。
王玄一笑,慢慢收回目光。
不多时,一行人便将王玄围住。
南月将披风的帽檐拉下,款步上前,急急道,“郎君,你没事吧?”
王玄噙笑,淡定自若,“无事。”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说罢,南月很自然的要去牵王玄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过。
“去哪儿?”王玄挑了挑眉梢。
“郎君也知道,官道上,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如眼下的小道也四处都是流民,唯一的生门便是水路,我已经为郎君准备好轻舟了,郎君请随我来!”
王玄退后一步,讽刺道,“是你准备的,还是王应准备的?”
南月身形一顿。
慢慢地,她收回脚步,转身望向王玄。
“郎君何必这么快戳穿?”她无辜瞪大双目,似是十分不悦,“就让我送你上轻舟,给你我二人留下最后的回忆,不好吗?”
“我与你,何曾有过回忆?”王玄嗤笑。
“怎么没有!”南月慢慢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每每有宴会在南阳王府,我便能见到郎君的风采,你谈笑自若,俊逸脱俗,让这世间的所有男人见了,都无处遁形,自我第一次见到郎君,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失控,“我的要求是那么简单,我不过是想做个妾室,我知道,我泸城南家的嫡女,即便给你做妾也不够格,可你也不必践踏我的真心啊!”
王玄轻轻蹙起眉心,“我既不记得你的存在,又何来践踏?”
南月却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原本被你拒绝,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一贯高贵雍容,被你拒绝的女人又何止我南月一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南烟那个贱人另眼相待,她不过是一个逃亡来的庶女,她有什么资格能得到你王玄的垂怜?”
禾慕晟一噎!
而王玄却是轻笑一声道,“我想与谁相交,便与谁相交,南氏阿月,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南月赫然上前一步,抬头与王玄对视,“谁都可以,就不能是她!我恨她!是她毁了我,她若是乖乖去泸城王府,家族又怎会让我顶替?我又怎会沦落到人尽可夫的境地!”
禾慕晟坐在枝丫上,差一点气笑了!
合着这女人恨自己的缘由,就是自己没乖乖听话让她老子毁了南烟的一生呗?
简直可笑!
就连王玄也低低笑出声来,他的笑,满满都是讽刺,直叫南月嘶吼出声,“你凭什么笑我?王玄,我那么爱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泣不成声,“南烟她有什么好的?你与季云渊都视她为掌心宠?论长相,我不比她差,论身份,我还更胜一筹,凭什么她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得到你的所有偏爱,却还不知足的去与季云渊厮守?”
王玄面色一沉,冷冷道,“你这疯子,休得胡言!”
“疯子?”南月慢慢直起身子,抬手间,禾慕晟只觉得有寒芒晃过眼帘。
她仔细捕捉,只见南月原本还悲戚的神色瞬间被一抹嗜血的诡异笼罩,“是,我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王玄,我南月得不到的东西,她南烟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