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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轻水撩雁翎 | 分类:悬疑 | 字数:9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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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明府与雷霆
“明府!”林曲傲然叉手晃了晃,从怀中拿出印鉴,“属下确为长平侯府家奴,隶属秦将军门下。此为下属腰牌与过所,还望明府明察!”
长随接过印鉴过所双手捧给戴明府,戴明府接过仔细翻看,并与可疑之处,不由得皱眉沉思起来。
“明府,林某治下无能,伤害二娘子及四郎,回府后必自领军棍,万死不辞。林某与属下来回千里,死线奔波,只为将二娘姐弟带往伊州与秦征将军团圆,还望明府成全。”
“那便带两具尸身上路罢!反正没几天便被你们虐待而死!”程云淓决然喊道。
“今日四郎所受之苦只是意外,林某誓死孝忠秦征将军,绝无二心,怎会擅自伤害将军的救命恩人?”
“哟还怎会‘擅自’伤害我们?若真是秦将军手下,怎会这般话里话外败坏秦征的名声?”
“明府信某!”
“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才二十四岁的林曲:……
正在捻须的戴明府:……
戴明府拂袖说道:“此事既发生在敦煌县境内,又在戴某眼皮子底下,于公于私戴某不可不管。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尔等视人命如草芥,若将小娘子姐弟交与尔等之手,只怕凶多吉少。”
“明府!”林曲森然道:“秦征将军虽年幼,也是陛下亲封之游·击·将军!”
“跟你有关吗?你又不是秦府之人。”
“小儿闭嘴!”一个黑衣下属暴跳着便要挥刀去人群中砍杀程云淓。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程云淓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众人侧目,满眼的鄙夷之色。
戴明府艴然不悦,道:“众位不过是秦府家奴,口口声声称程家小娘子为主家救命恩人,但在戴某看来,却全然相反。如此跋扈,任意伤人,谈何报答?戴某这便上书朝廷,请御史大人好好问问长平侯,为何如此骄奢,纵奴行凶!”
说罢大袖子一甩,转身而去。
长随随即向镖局众人使了眼色,便让杨大郎抱了受伤的孩童尾随而去。
“等一下。”程云淓忍着浑身疼痛指着路边满是鲜血已被打瘪的平底锅,示意杨大郎去拿。杨大郎也不知那是什么,既然与黑衣人彻底翻了脸,那便紧跟二娘子便是,于是抱着四郎快步过去拾起那劳什子,牵着二娘子的手快步紧跟镖局的大夫而去。
“戴明府,这般行事,可要想想得罪长平侯府的后果!“林曲森然威胁道。
然而却没有人理睬他,林曲和手下按住了腰间的刀剑,面色阴晦地看着镖局众人有秩序地退回盒屋。
“大郎,这该如何是好?”唯一一个未受伤的手下低声问道。
“先去找镖局大夫看过老三、老六再做打算。”林曲阴沉地说道。
他们一行六人长途跋涉冒死潜入宣城,先在宣城外围折了两位兄弟,如今又轻重伤各一位,能执刀的也就他和老二两人,从各方面都无法与镖局众人抗衡,何况还需镖局的大夫为两位兄弟看伤症治,目前断不可生掰了。
九郎接到胡庆老儿传书时称那程二娘身上有古怪,小小年纪怕不是被甚精怪附体般的奇异,九郎一时起意,便派了他们过来捉那小古怪过去侯府。这几日他任由老六的性子来折腾,自家冷眼旁观,倒看不出什么来。那程二娘就如同任何一个贫家小娘子一般,能干也能忍,看护阿弟如同看护眼珠,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知道自家不会阻止阿六的妄为,便倔强地不予求救,倒是一个硬骨头。
林曲瞥着躺到在地上满身是血、鼻青脸肿的老六,这大个久经沙场的汉子,却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娘子打成这般模样,真是丢人现眼。他看到程二娘出手,那根本不叫出手,就叫乱挥乱舞。也不知挥舞的是甚,毫无章法和套路,也无杀招,只是招招致残,一上来便先撞了面门,血蒙了眼,再敲了螺蛳骨和膝盖不能走动,最狠的便是敲击太阳及耳后,两下便晕了。
“废物!”林曲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对手下说道:“抬去屋内,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再做道理。”
程云淓昏昏沉沉地被杨大郎牵着一路跟进了戴明府的盒屋,双眼只盯着皓皓。
皓皓的小鼻子里流了血已经干了,虚弱地躺在杨大郎臂弯里,半睁着眼睛找着阿姐,找到了便微弱地“嗯”一声。
“哎,宝宝,阿姐在这。”程云淓一叠声地应着。
“抱......阿姐抱......”皓皓难受地哼哼着,程云淓握着他的小手亲了又亲,温声说道:“等大夫阿伯给宝宝诊治好了,阿姐就抱抱。阿姐抱宝宝去找阿兄,找三姐,找阿柒姐姐......”
她就这么抓着皓皓的小手跪在床榻边,看着大夫给皓皓症治,脱了小衣服检查他背后和脑后的青肿,活动他的四肢和手指脚趾看看有没有麻痹。皓皓的左肩的关节被撞的脱了臼,大夫给他正骨的时候,以为程二娘会不忍看下去,但她还是跪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
等大夫终于施针结束,写了个方子准备去抓药煎药的时候,程云淓走到他身前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一双乌黑地大眼睛带着期盼看着他。
吴大夫有点犹豫,想了想便说道:“得亏你阿弟坠地之前被阿福托了一把,身上的青肿伤还好说,骨头据某诊治,也不曾有断,但心肺脉弦不定,恐被震伤。旅途中所携带的药有限,某先开上两服,吃得进去便有希望。待到敦煌县内,再请名医诊断便是。”
程云淓也不多说,又给大夫磕了一个头,然后找到救了皓皓的阿福和救了自己的执箭的少年,也磕了三个响头。
“呃......”那少年躲开她的大礼,刚想说什么,却见这个浑身又是泥又是血的女童,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梦游一般,又走回了屋内,依旧跪坐在小小郎的床榻前,耐心地给他擦洗,一点一点给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