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看着他的神色，蒙了蒙。

她启了启唇，似是想要说什么。

她还没有说出口，褚乔忽的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他垂着眸，声音轻得像是下一秒便会消散在空气中一样。

他说道：“阿姝，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

褚乔的模样，看着竟有些委屈。

青年身材颀长，通身的气质华贵高雅，这幅神情本是不合适的。

可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总的看起来反倒没有半分违和，反而让人心疼。

余姝顿了顿，几乎是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没有不喜欢。”

褚乔没有抬眸，“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其他神祗？”

余姝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变好，只有萎靡。

她有些茫然，“我只是了解一下。”

“或者去凡间也可以？”

褚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只把余姝后面那句话听了进去。

他抓着余姝的手，转身就走。

很迫不及待。

完全不顾说好的找有恶意的人了。

余姝怔了怔，她被褚乔带得往前走了好几步。

“诶，那些事···”

没等她说清，褚乔头也不回地衣袖一挥。

余姝眼前闪过一抹纯白色。

接着，一道白纱般的光落到了河流中。

余姝顺着那光回头一看，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她看见，

那光刚刚触到河面，随之蔓延开来。

原本雾气重重的河流一瞬全结冰了。

说是冰也不全是，看起来还有些像纱，不太分明。

余姝怔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褚乔拉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河流之下，似乎有什么人在挣扎。

是，河神吗？

“褚乔，你等···”

余姝眼睛睁了睁，一手扯住褚乔的衣袖。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又被褚乔搂进怀里。

周边的视线瞬间变暗了，她感觉到了之前的那种温度。

微微凉。

明明该注意的是褚乔忽然拉走她的事，可余姝第一反应是想到了褚乔说的冷。

还没想清楚什么，被褚乔握住的那只手已经先蓄起温度。

恰到好处的温暖。

褚乔的身体一僵，眼眸中汹涌着的各种尽数缓和。

接着，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懊恼。

他蹭了蹭余姝的脸颊，闷闷地说了句，“你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他？

余姝面上还算淡定，如果忽视掉她眼里迅速闪过的愕然，就更为淡定了。

她没反应过来褚乔的意思，什么欺负他？

难道在这里，看神祗还会影响到他？

指尖的暖意像是将两人相连接。

余姝抿了抿唇，竭力保持平淡地询问，“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就在她问话的这几秒钟，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白光渐渐散去。

周边的景色已经发生了改变。

有喧嚣声靠近。

灵气变得淡薄，似乎能隐隐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息。

凡间到了。

余姝说话的声音小，又是被褚乔抱着的，再加上那一瞬间的喧哗。

褚乔没有听清，他下意识凑到余姝耳边。

“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