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我怎么又感觉到了克烈厄斯大人的力量。”

眼球飞在空中把瞳孔对准德瑞安，后者看着眼球上血丝的鼓动思考了下。

“我想我的实验室里能跟那位大人有关的只有一个了。”

推门进入其中。眼球第一眼就看到正在用餐的半鱼人少女。

“熟悉的感觉，在克烈厄斯大人的力量下，我感觉到了一个臭女人的味道。”

德瑞安皱起眉头，“臭女人？这半鱼人我早上刚用水冲过啊。”

“不，用你的话说，是一个女神。”

“啊……”

眼球一边发出惊叹一边围绕着这个半鱼人少女观察起来。

“嗯……这个感觉，没有错的。这就是那个反复无常的臭女人，这熟悉的感觉果然是祂。”

“什么东西？”

德瑞安听不懂眼球在说什么。

“哈哈哈……你当然不懂。我虽然现在只有一个眼球了，但还是能看出在这个臭女人身上有足够多的诅咒。”

眼球上下飞舞中透露出欢快的味道。

“什么诅咒？”

德瑞安走进抓着半鱼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片刻，出了皮肤白皙，他实在是感觉不出任何东西。

“呵，你现在乱碰祂，等祂恢复过来你就死定了。”

眼球幸灾乐祸地说道，它没让德瑞安多等，直接给出了回答。

“这是一个海洋女神。”

“你说什么？”

德瑞安抓着半鱼人少女的手嗖得一下就缩回来了。

“我希望你不要开玩笑。”

“哦……新生儿，别害怕。这是一个被封印的海洋女神。在祂的身上还有忽视诅咒和失忆诅咒，这些诅咒和封印让祂现在跟无知的凡人没有区别。”

“那位干的？”

“嗯，不然呢。这附近还有谁有这实力？这个封印很有趣，祂是双重的。在中间还有一个反制诅咒。”

“说明白点。”

眼球翻滚了一圈表示白眼，继续给德瑞安解惑。

“意思就是这个封印的最外层被打破后，里面的诅咒会施加到打破者身上。而最内一层的封印一旦打破了就会攻击被诅咒者。”

“什么仇什么怨啊，直接杀了祂不就好了。”

德瑞安惊了，他也没看出之前那个说话有些难听的和蔼老者这么狠。

眼球飞舞一圈落在半鱼人少女头上。看着它在被封印的女神头上蹦哒，德瑞安忍不住出声道。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不用担心，这臭女人就算解开了封印也找不到我，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溜走了。”

“嗯？你去哪儿？”德瑞安可不想放过这个眼球，他还要继续从它身上榨取价值。

“不能说，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今天的努力白费的。”

眼球继续在被封印的女神头顶蹦哒，它接着说道。

“另外，你想从祂身上榨取价值那就是做梦了。这个封印太牢固了，除非你找克烈厄斯大人帮忙。”

得知这个消息，德瑞安准备放弃了，他把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准备放掉。

“诶，你干嘛？你想放了祂？”

“不然呢。我要是能联系上那位，我还需要想办法到处借力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带这个女人回来，还不是上次发现她的不凡。谁知道根本没用。”

眼球飞来打断了德瑞安的动作。

“别急，我还没说完。”

德瑞安看着这硕大的眼球，准备听听它还有什么办法。

“正常的办法呢目前行不通。不过，我知道你还有能力没用，那东西足够烧穿封印了。只要有我的帮助，你可以在不伤害封印与诅咒的情况下拿到一份丰厚的回报。”

“我为什么要信你？”德瑞安一把抓住眼球，盯着它说道。

“别，你捏疼我了。我只是个眼球，很脆弱的。”

“那也是泰坦的眼球，你要是不说，我就先用那能力烧死你。”

“好好，我说我说。你要是真对我用了，我这部分可就真的死亡了。”

看到眼球同意告诉自己，德瑞安没有完全信它，而是把它摁在一把刀上。

“嘿，这种玩具是没有用的。大家都是泰坦，在外面一堆垃圾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我们更要团结起来。”

发现德瑞安明显不耐烦了，眼球终于说正事了。

“首先，我就是想试下你是不是那种泰坦。”

“什么这种那种，说正事。”

“不要这么焦躁。你这样有爸有妈或者说至少有个妈的泰坦就算被抓了，他们也不会杀了你的。哪像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爸疼没妈爱。现在更是惨遭分尸。”

“泰坦不都是原初神的子嗣或者泰坦神诞下的么。”

德瑞安感到疑惑。

“你想多了，泰坦动情动欲的几率太低。而且只有泰坦与泰坦才能一定几率诞下真正的泰坦。像你这样跟原初神有关的更是只有那么十几个。更多的，还是像我一样，天生地养，然后被泰坦神发现带回泰坦族群中。”

说到这，眼球明显失落了很多。

“就算你这样半人半泰坦，都能觉醒这么强大的力量。哪像我就会玩玩虚拟的东西。不过好在……嗯……你现在不要知道比较好，免得你徒增担忧。”

忍住暴打眼球的欲望，德瑞安继续耐心听它讲。

“小伙子，只要你能掌握这种力量，就能把外面的那群垃圾随意杀死。”

“这样的火焰么？”

德瑞安想了片刻还是伸手一抓，捏出一团无形无色的火焰，又迅速把它捏灭。虽然中间不超过0.5秒，但德瑞安的脸色也是瞬间惨白，过了好久才恢复。

“嘿，你想干嘛。这东西可是在灼烧你的泰坦本质，没有变成真的泰坦不要多用。”

眼球吓了一跳，从德瑞安手中飞出落到被封印的女神身上。这个看起来跟凡人一样的女神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我可以操控它的。”

德瑞安撇了眼自己的提示区。

【种族：人类→泰坦（880年280天4小时2秒）（地.火）】

这就是他使用那种能力的代价。当初德瑞安探寻正义之火的秘密一直没有结果，在泰坦转化倒计时出来后才突然觉醒这个能力。

【虚无之火：未知来源。能灼烧万物，但是自身也会受到伤害。无物不烧，无物不焚。每使用一秒增加泰坦转化时间一年，且自身会受到伤害。超过上限，则种族转化失败，直接死亡。】

“咳咳咳……”

德瑞安忍不住咳出一些黑烟，把他脸都熏黑了。

“好吧，看来比我模拟出的代价还要高。小子别乱用，这玩意不但在烧你的泰坦本质，那是连带你的存在也在抹去。真要烧到极限，就连时间倒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我已经实验过了。你既然知道这东西的严重性，你想干什么？”

这颗眼球听到这个问题飞到德瑞安面前打量一下被封印的女神，才把瞳孔转向德瑞安。

“我知道一种不需要你自己付出代价还能长久使用这种火焰的办法，你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