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将黄色药瓶推至莉莎身前，“菲什让你用这个干什么？”

“偷法尔科内家族的账本。”

莉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桌下的双手不安地搓动着，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的紧张与担忧，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反悔，死亡将会是他最好的结局。

艾萨克手指轻轻在桌上敲打，发出富有频率的哒哒声，“既然菲什这么想要账本，那你就偷给她。”

莉莎一愣，“什么？”

“我说，把法尔科内的账本给菲什。”

“还有，以后菲什有任何动作，及时和我汇报，记住了吗？”

莉莎用力点头，“克利福德先生放心，我以后就是您的人，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艾萨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离开了咖啡厅，走出咖啡厅时，他对彼得警告道：“看好这个女人，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可怜。”

彼得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安排人跟住她。”

警局，盖尔早早地上班，开始清理地面上的垃圾，将桌上的灰尘擦除，额头上不一会儿便出现了汗水。

这样的生活虽然比他当流浪汉时稍累一些，但生活更加稳定轻松。

警局内的人对他也都很好，不会轻易让他操劳，只会给他交待给他一些小事情，他也尽力做好每一件小事来回报。

卫生打扫完毕后，盖尔如同往常一样叫醒犯人，将准备好的早饭送给他们。

拘留室的罪犯们听到盖尔的声音后，乖巧地接过盖尔手中的食物，并连声道谢。

而在每个拘留室的角落中，都会有几个面色难看的犯人坐在原地，他们藏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扭曲，那是被艾萨克和新来的警察打断的。

不乖乖听话的人先饿几天，若是还闹事，就打断手，让他们知道警局不是撒野的地方。

以前让他们在警局嚣张惯了，还真以为警局就是自己家开的了。

甚至有几个文化人威胁要将警局告上法庭，艾森局长表示没问题，警局的拨款越来越多，她说话也越来越有底气，不就是几个律师，请得起，也耗得起。

在临近街角的拘留室内，盖尔却发现了异常，有一个人怎么都叫不醒，仿佛睡死过去一般。

“醒醒，吃饭了！”盖尔大声吼道，想将其叫醒，但趴在地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你们快看看，他怎么了。”盖尔轻声对同一个拘留室的罪犯命令道。

他现在就是狐假虎威，不能得罪人这一点他知道的很清楚。

一个瘦小的罪犯将这个人翻过来，看到被割破的喉咙和地上的鲜血，胸前的衣服全部被染红。

“......”

戈登看着汉克的尸体微微皱眉，按照拘留室内的其他人所说，在他们睡着前，汉克还活着。

在凌辰他们被吵醒时，汉克也和他们有说有笑，但等他们早上再醒来，就看到汉克冰冷的尸体，在他的手中还有一个小刀片。

“初步判定是自杀，凶器就是他手中的刀片，这两者很符合。”

哈维在一旁猜测道：“他一定是畏罪自杀！”

“没有道理，从他昨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绝不会是凶手，又怎么会畏罪自杀。”

戈登坚定地说道，汉克昨天极力否认自己是凶手，无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不会如此草率地自杀。

艾萨克走入拘留室，“现场有没有其他痕迹，表明会有人杀了他。”

“不可能，这可是警局，哪个杀人犯敢来警局杀人？”哈维笑着自信道，艾萨克就是想得太多，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要是真的有人闯入，拘留室内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惊醒。”

艾萨克微微点头，哈维这一点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么多人在狭小的拘留室内，如果真的有人闯入，没道理一个人都没有被吵醒。

但若是说汉克是自杀，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汉克这样一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人，怎么会有自杀的勇气？

“尼格玛，栏杆上有发现指纹吗？”

尼格玛摇了摇头，“当然有，但栏杆上的指纹很少，而且也都是新的，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

难道汉克真的是自杀，可是这解释不通啊，昨天还渴望生的人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后自杀。

等等...

“尼格玛，你刚才说指纹很少？”

尼格玛点了点头，“没错，只有零星几个指纹。”

这就对了，拘留室的栏杆上怎么可能只有零星几个指纹，一定是有人特意清理过栏杆上的指纹。

那为什么没有人会被吵醒，除非...有人用了什么药剂！

“尼格玛，检查所有人的血液，看看他们血液中是否含有药物。”

尼格玛微微点头，让拘留室内的人出来采集他们的血液，而艾萨克则进入拘留室内查看尸体。

汉克身上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现场也因为拘留室内犯人过多，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现在只能等待尼格玛的检测结果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人群后举起一只苍老的手，盖尔走出人群轻声说道，“是我，我在送早餐的时候他怎么也叫不起来，后来就发现...”

艾萨克点了点头，“除此以外，你还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东西？”

“没有，拘留室内就和往常一样。”

“你鼻子怎么了？”艾萨克突然发现盖尔鼻子里塞着纸，胸前的衣服上有血迹。

“没什么，最近有些上火了。”

艾萨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一点，不要把血弄得到处都是，小心让别人以为汉克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克利福德先生，您不要开玩笑，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有能力杀人。”

盖尔连连摇头，有些惶恐的说道，脸上流露出你不要开玩笑的表情。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这么大反应，真是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艾萨克摆了摆手，一副是你太过在意了的表情。

“那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警局内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打扫。”

说完后，盖尔踏着匆忙的步伐离开了犯罪现场。

艾萨克看着盖尔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他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但盖尔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度了。

可能是害怕被当成犯罪嫌疑人对待，从而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吧。

“戈登，你去查一下斯莱德昨晚的行踪，有没有可能会是他杀了汉克。”

戈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但以斯莱德的能力，他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到警局内杀人，完全可以雇佣杀手。”

“现在没有线索，只能先从斯莱德身上开始查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吧，我这就去。”

还未等戈登走出大门，斯莱德的身影便出现在警局中，与戈登打了个迎面。

“戈登警探，不知您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戈登没有理会斯莱德，随意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在斯莱德好奇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而看着斯莱德身后乌泱泱的一片人，哈维就知道接下来的工作不好办了。

斯莱德身后站着的人，除了他的同事外，还有几个手中拿着文件的人，哈维很确定，这些人就是拿着难缠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