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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阴阳诀

作者:红梦 | 分类:奇幻 | 字数:96.6万

第29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四)

书名:九转阴阳诀 作者:红梦 字数:620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2:29

却说那驾着云头的青面山神,本家姓张,名德佑,八百年前住在荒山,生平便有无穷气力,为人刚正不阿,打猎为生。

一次出猎时侥幸打得一只猛虎,那虎见他时一动也不敢动,被他打杀至死,为民除害一方,正是初春时分,青黄不接之期。

他本想用虎肉、虎皮、虎骨,去换些粮食,奈何山里人家穷苦,自己尚自吃不饱,要那些奇珍补品、疗伤圣『药』也是无用,都婉拒了他。

谁知晚上荒山处,德佑叫了一声,众人来看时,人还有呼吸,只是瓢倒碗裂,一锅虎肉还未炖熟,人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着脸看时,已然面『色』发青。

那会儿村里有个郎中,叫做白发财,人称是发财无用。这无用先生没别的『毛』病,就是看病不要钱,众人都说他有些傻,有时平白无故的就说别人家里谁谁谁快死了,结果没两天,那人家里真的死了人。大家心道姓白的嘴咒厉害,又称是白乌鸦。

“来来来,都让让了,你们在前面瞅着也不会看病,尽是占了茅坑不拉屎,你们不拉,我拉。”

“得了吧老爷子,您歇歇吧,别再给人说个咒话,人本不死,听了气死,你这郎中可真有的做了,医死莫想活的。”一『妇』女本就是吃饱了看热闹的,话虽如此说,谁也没小瞧了这白乌鸦。各自向边上避了避。

“哼!要不是老夫给你看的痔疮,你能好的了吗?”众人一阵唏嘘不已。眼见那『妇』女跑了出去,都知这乌鸦嘴毒。

张德佑被白发财按进嘴中一粒『药』丸,但仍是未能醒转。自下吩咐众人,自己去山中采『药』,让乡亲父老在此留个人手照看一下,毕竟一个从不奢求任何人的老好人,他的言语还是很有人愿意听的,否则求医治病确实难了。

因为这样的缘故,在张德佑被白发财救了,但也同时付出了一只脚瘸的代价,据说是白发财当时在山里遇到了野狼攻击,德佑身子结实,解毒后,当下背着弓箭砍刀杀回了山中,他回来是据说全身鲜血淋漓,自此荒山里唯独是白发财说话才听的进去。别人再不好使。

而且因为白发财自己要进山采『药』,他每次都要与其相伴,良久也腻歪,怕白发财山中遇险,他不辞劳苦的训练出一群猎犬,供白发财驱用。

“快吃吧,这是德佑孝敬您的老爷子。”

“大妮子,你别忙乎了,我见最近天北有两颗孤星要坠,而且群星欲相随,大事不妙啊!”

“别瞎说!乌鸦嘴,老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改不了这臭嘴『毛』病!”大妮子把碗撇下再不想理他。

“你既然说我是乌鸦嘴,那么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你赶紧去村里聚集各人,一起逃命,再晚些众人都会『性』命不保!”白发财眼神诚恳,语气严肃,大妮子见他可能真的不会说慌。

大妮子却犯难了:“可谁信啊,就算你嘴灵通,这一大村子人,能有几个不愚昧的?”

白发财听她犯难,心想也是,毕竟平时里都报丧时,说的那些都是些小事,而现今要都搬迁走,哪有那么容易就听他瞎白话?心中计较很久,说道:“去把那屠夫张德佑叫来!”

不久德佑来后,白发财对着德佑说了一通。德佑大急:“您这是要让行恶啊。”

“不如此这般,众人不走,都死在此处,你想当好人,反而是害了他们!”张德佑听他说到此处,神情之间变了又变。

“好!这恶人就由我来做!”

德佑回家拿上个铁棍子,领着一众猎狗,跟在白发财身后,挨家挨户的说了一通,把众人都邀到到了空旷之地。

他一瘸一拐的对着众人说道:“大家注意!现在天灾来了,你们看到了没?那一群群老鼠搬家挪舍,不是地震就是洪灾。趁现在大灾未至,赶紧的搬着行李走的越远越好。”

众人哄然大笑,都说:“平日里你乌鸦嘴克死人,克的是一个,现在居然这般无理取闹,实在该打。”

众人一心,哪管你瘸子死活,没来由让聚众在此,听你说些疯话、妄语,当真该死。

张德佑见众人真是冥顽不灵,大进一步,朗声道:“哪个不怕死的!先来试试我的铁棍,迟早要死,不如现在做个恶,结果了尔等!”

“哼哼!只怕仅仅凭你一个人,还不是我们一群人的对手,你也不过是白乌鸦手上的棍子!”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都闹腾着,都说这俩人忒不像话,虽是有些本事,要在众人面前逞凶,实力还差的很远,当下早有人站出来,领着众人要拼命。

“大急听我说一句,这白发财曾经也是为众人做过些好事的,你们吃『药』看病,哪个没用到过他?但不知他是不是最近年老糊涂,竟然说出这人危言耸听的事儿来,咱们不拿它当一回事就算了,没必要乡里乡亲的闹这不痛快。”村长见老白跟屠夫要挨打,赶紧息了众怒。

见别人都一个个的都信不过自己,当下白发财也叹了一口气,老泪纵横的说:“我就算是再糊涂,毕竟年轻时也懂些道道,你们真的愿意埋骨于斯?”

第29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四)

“咱们都走吧,别在这疑神疑鬼的,见了他就心烦,神什么鬼神都扯出来了快。”说完一个个村民陆续的向着自己家走去。

“白爷,您别生气,别哭了,该死的人不愿意活,该活着的人,咱们也别死,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咱们带着大妮子一起逃命得了,别人咱们懒得管,也管不着。”

说完张德佑就去收拾行李,当晚在一个个的围墙上看到二人渐行渐远。

入夜时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大伙快跑!山洪来了。”

晚上天静,繁华不再,声音『荡』出了很远。

轰隆声伴随着大人小孩的吵杂声,一个个出了篱笆回顾财的,在最后的时刻里,洪水终于是吞没了山庄。

水势甚急,转眼间山坳里闪出三人,“我说白爷,他们淹死了才是活该,好话又听不进去。”

“你别吵吵,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日后少不了给你些好处!”白发财吵嚷着道。

“他们要是到这里未曾淹死才算是怪事!”他们三人。每个人带着一根长长的棍子。身子上缠绕着树藤。早早就堵在了所谓的十里河沟,白发财说是能救一人,算是一人。

看那所在,正是水流湍急之处,北方水流,南方断洼,十分险峻的地势,刚好够得上那水位蔓延而来的路道。

“爹爹,快看!洪水来了。”大妮子高声叫道。

其实不用她叫,那水势轰隆声早已远远的传了过来。

白发财看着青面德佑,『露』出了笑意:“一会见机行事,你怕死吗?”

“不怕!”德佑虽如此说着,听那隆隆声,脚下早已颤栗起来,不过,他的命是老白救的,至于老白的话,他是信以为神的,就算是死,有老白在一起,心下反而轻松许多。

结局大家都猜得到,那好几十个人在河中本想抱作一团,奈何水势太大,一再将众人冲的分散开来。直到十里河沟的最后天险处,被屠夫一手一个的丢上岸来,只奈何,有许多孩子,大人得救了,心里记挂孩子,都要一个劲的往水里跳。

把个张德佑看的恼了,挨个甩了十几个大嘴巴子。

大吼一声:“别他娘没事添『乱』,想死往低洼处跳去!”

他说罢,却与白发财早已身上系了藤蔓,领着众狗下水后东飘西『荡』,众人一阵懊恼,后悔不急,见他二人将一个个的孩子救了上来,也有心下水,大妮子却阻拦住他们,告诉大家千万别添『乱』,他俩有藤蔓缠身,不会溺水,若是由这些人下水,指不定谁救谁呢。

水势越来越急,水位漫上了河床,二人心下又急,因为,水势一旦淹没河床,直泄低洼时,那些小孩都得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有『妇』女有孩子,都被救了上来。二人大松了一口气,正待上岸。德来与白发财见狗嘴中不停哀鸣,跟着水势却瞒过河槽,惊涛骇浪一个拍了过来,二人众狗齐齐随着水流磕死在了石岩上。

言归正传,因此功德,众人一起将二人弄上岸来,简葬入馆,立于这荒山,铸金身,塑神庙,就连当时的一群黑狗也一般立了功,将泥巴堆成狗样放在张德佑金身脚下,涂了黑炭,一直延续至今。二人一狗受了香火供奉已久不提。

单说那青面山神赤目猩红的闯到庙中,被个『药』王爷拦了下来。

段文举手捧着盆子,抓着一把信仰,果然在庙中。

“你还是被殷宇全放出来了。”眼看也不看张德佑,段文举自顾自的说着。

“白爷,你拦我作甚,这人侵我神像,当真该死,你不去帮我,反要与他同流,难道,你再不念旧情?”

“德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稍安勿躁,听我俩慢慢说。”

庙宇中一阵的絮叨声。良久,只听『药』王爷说:“姓段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跟你瞎掺和殷宇全的事儿,再说,那孩子年少无知,跟他一般见识,有失身份。”

段文举看了看『药』王爷,絮叨:“您老可能有所不知,他为了给他师父复活,不惜惹了东北仙家,趁此刻,他道法未能大成,你我三人把他这祸根除去,也算是给东北那边交了一差,他当真野仙面子把个半犼之物都弄了出来。”

却听青面山神说道:“说起这玩意,我想他年纪轻轻,断然制造不出什么旱魃的,倒是耳闻地府要捉拿一个杀人狂魔叫做段文举的,而且段文举才会炼制旱魃,如猜的不错,也就是你吧。”

段文举低头一笑,步子悠闲:“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不错!我就是那个人。”

三人说罢,『药』王爷与青面神神情一惊!都摆出架势要施法。见他并不准备动手。遂道:“你在死之前,可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不!该死的不是我,我想你们闹错了。那半犼至今为止不见身在何处,而且,因为殷宇全将龙气喂食了半犼,到目前为止,那东西已经失控。而且只有我才有能力消灭!却无法制服。”

第29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四)

二人听他如此说,知他心中有计,“你会这么好心去消灭自己千方百计制造出来的妖物?”

段文举看了看青面山神手执的金锏,“我问你,你与殷宇全斗法可能求胜?”

“没把握!”

“这就是了,那百余人的魂魄炼制的魔心,全都被殷宇全吞噬消化了,此间也只有他一人可与那半犼一较高下,并控制它,我之所拉扯上二位,实在是为了让二位得到一桩大功德,我明人不做暗事,第一,帮助殷宇全剥离魔心,魔心发作时,人失常『性』,就会作恶。

第二将魔心拱手给了二位,以及我自己本就是修罗界的人,你们就算是把我神魂销毁,也不过是把传送我的神识传送到别界,也对此六道的人道做了件善事。第三”

“打住!我们断然不会将你怎样,只会留你去阴曹销醉,我们虽是阅历不如你,但也不会相信你什么拱手相让!你作恶多端,还想拖累殷宇全。”青面山神早就听的不耐其烦,他一向快人快语。当下晃动金甲欲较高下。

“德佑!但听他把第三件说完,再动手不迟。”

“你们久居山野,想必没到过天庭罢?”段文举一字一顿的说着。

“想来也是一般光景,不去也罢!人神嘴脸一母生。”

“说的好,那你可知这物是什么?”

说着他竟然从兜里掏出一壶金丹。

清晨鸟儿踩着风,早早的就飘在了朝阳下,山间里的野物也似乎不甘寂寞,在山间寻物之际,猎狗追赶物事,不时发出两声犬吠。花儿的香气随着和蔼柔软的清风,淡淡的飘洒在农家乐的小院。

那一众年轻人,昨晚闹到很晚才睡。早晨竟然也是有个早起床的,正在水池边漱口刷牙。

殷宇全见韩杰正在酣睡,蹑手蹑脚的拿着洗漱用具走出了房门。

只见韩晓『毛』巾裹头,似乎是刚刚洗完。对着他痴痴笑着。

低声道:“怎么了大帅哥,你这般动作,可是要去做贼?”

殷宇全笑笑,随即摇摇头,韩晓道:“连起床都跟我一般,看来咱们俩个还真是有缘分啊!”她笑着走进了屋子。

殷宇全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要挣脱佳人的话语。

九点多钟,众人都齐聚了,唯独崔蒙蒙没起床。这让众人都等着的滋味,殷宇全也有些许不好意思起来。

“陆洁,请先出去一下,我来叫她。”陆洁见殷宇全含笑说道,在他身前挡了两下子,无趣的走了出去。众美女都趴在屋外的窗子上看,似乎都在看这殷宇全结婚后,到底是怎样叫自己老婆起床的。

起初宇全不好意思的坐在床头,后来,众女哄笑下,自己一把推起了崔蒙。

“干什么啊!?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一下,睡个觉还不踏实。”说着一手抵住了宇全,身子缓缓下降。

“媳『妇』!他们都在外面看咱们笑话呢。”

“看就看呗,怎么难不成你此次来这,还要给她们一个好印象,好让人家一个个的饱受相思之苦?”

此音一落,外面几个美人再也笑不出来,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陆续的走到了餐桌上。

上午十点左右,日头大了起来,崔蒙蒙终于不耐其烦的动了身,她起身虽晚些,但整理速度极快,三两下就完事儿了,本来天生的不用化妆,神态更显妩媚动人。

“蒙姐姐,你可真好看!我要跟你在一起,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韩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们两个人黑吗?”顾春雨说着就要去挠她笑『穴』。

闹腾良久,奥迪车,载着众人到了半山腰,看那光景是要坐着缆车上去。

“蒙蒙姐,你先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韩杰大步向前道。

两人絮叨了一小会,不知韩杰使了个什么法子,把个崔蒙蒙哄到了缆车上,而殷宇全被韩晓一把拉住,四人很快的走进了山道。

缆车上的崔蒙蒙早就暴跳如雷了,听着监听器里的声音。着实难受了一阵。好在韩杰开导,要不然,一个电话殷宇全就完蛋了。

“她们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宇全可是我丈夫啊!”

“崔蒙蒙大美女,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们叙叙旧吧,毕竟他们再怎么说,也只占用了你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里,没准我的婚姻大事就在此一举了。”韩杰早就在殷宇全的身上装了监视器,宇全也知道,所以本能的与三位美女保持距离。

不知多久,四人走在了一处松柏处,粗壮的树上仿佛还有些去年的松子。

“宇全,原来第一次你是被那个叫段文举的害惨了。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跟顾姐姐早就···”说着陆洁看着一脸无辜的顾春雨。心里愧疚,当下道歉。

“殷宇全,那你对我是怎么解释?还有啊,你害的我们姐妹好苦,都便宜了那个傻蒙蒙。”说着韩晓一撇嘴,看向了顾春雨,春雨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

缆车早已到了山顶,崔蒙蒙直道他们仅此一天时间,韩杰又陪在蒙蒙身边,简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早就听从韩杰的话,把个监听器关了。快快乐乐的游览着风景。那两三个月真是憋坏了。

“我对你的心意,真可以说是阴差阳错了,与春雨一般。”话音未落。

顾春雨赶紧打断:“我可是陪着她来的,你莫要对我产生什么误会,我早已喜欢上韩杰了,他家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对我很好。”

“姐姐啊,你怎么还这样!你不说他都知道是韩杰让他来的。也是因为你不嫁的原因。”

春雨听了这话似乎再也忍不住,撒开殷宇全的,对着他喊道:“是!我是很喜欢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本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敢爱敢恨的,陆洁走后,我多么希望你能留下来吃我一口辛苦为你做的饭!”

陆洁听她失控的声音,赶紧说:“姐姐莫急,我都有对象了,而且年后就结婚,真的!这个殷宇全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虽然对他念念不忘,可心里早就想通了,而且现在人家也是有主之物,您犯不着生气的。”

“妹妹,我一时失控,对不住了。”擦拭着快要留下的泪滴。

韩晓抚『摸』着巨大的松树,斑驳的连理,让人生渺小之感。

“那么既然是阴差阳错,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我们!”……殷宇全似乎被噎住了,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心中折磨了一阵,抬头,睁圆了双目,朗声道:“我知道事不可为,那会只是一心躲避野仙,谁知无意间遇到了崔蒙蒙。我对你们的心思,看态度上就能知道,你们一定要叫我说,好!那我便说出来···”

崔蒙蒙本来正在问韩杰:“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三个女子好看?”

谁知监听器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我是爱过你们。我希望你们都能属于我,但可能吗?而且,你们每个人都与我有过深刻的过去,我无法忘怀,但我现在已经有了妻子,咱们再是这样纠缠不清,不仅仅是坏了你们的青春自由和年轻的心,也是坏了我自己的家庭感情与生活···”

韩杰与崔蒙蒙良久静静的听着,她一会愤怒自己丈夫的话儿,一会又欣喜丈夫说自己的好,却谁也没反应过来这监听器为何声音忽然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