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眼万年？

虽然面前的女子不认识，可顾白就莫名的觉得她有几个熟悉的气息，让自己感觉到莫名。

这般绝美的容颜，若是见到一次定然不会忘记，可顾白的记忆中却没有此女子的印象。

他扭头看凤朗宁，就见凤朗宁愣愣的看着女子，似是恍然回神后变大步来到女子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顾白头皮炸裂。

凤朗宁你在干什么？！

你疯了不成？！

顾白正要上前阻止，后衣襟被尊者拎住：“别多管闲事。”

凤朗宁紧紧的抱着面前的人，身体在颤抖，他用尽了全身的力在确认面前的人是否真实。

乔舞自己能感觉到凤朗宁心中的不安，回手抱住了他，手轻轻的在他的后背轻拍着带着安抚，她说道：“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凤朗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闷闷的：“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乔舞回来，无时不无刻不在想着，只要他一开门门口便再次出现了这嬉皮笑脸的脸庞，可每一次每当他触碰到面前的人时，都会化为泡影。

而如今面前的人，是否又是他的另外一个梦境？

一个真实的梦境。

“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说完后便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

乔舞愣了愣，随后低垂眼眸：“我很抱歉。”

“乔舞，你该死！”凤朗宁咬牙切齿，死死的抱着怀中的人，似乎想要将她融为一体，可终究所有的力道卸了，他无力靠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喃喃说道：“你真的该死。”

乔舞见凤朗宁这般模样，心疼的捧起了他的脸：“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保证。”

凤朗宁会信吗？

“你往日也是这么与我说的。”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后，结果呢？

“这一次一定是真的。”乔舞目光与他对视，视线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相信我。”

凤朗宁动了动嘴唇，最终缓缓说道：“记住你的话，如有违背，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乔舞笑着说道。

当顾白得知出现在门口的女子竟然是乔舞后，惊的眼睛都合不拢，随后便释然了。

这件事情若是换做其他人身上是不可思议，可如果换在乔舞身上，就感觉没什么事情是她搞不出来的。

“不愧是你。”顾白笑着说道：“搞事情都能搞得这么惊天动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说完后便感觉一阵目光撇来，乔舞心虚的咳嗽一声，立刻转移话题：“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去寻找老妖怪。”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乔舞打了一个响指。

“是啊是啊，你若是回来的晚新我们就要走了，看你到时候去哪找人家。”顾白笑着说的。

乔舞说道：“不论你们走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你们找到，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是谁呀？这世界还有你能办不到的事情？”

顾白嘻嘻哈哈的说。

几人出去后迎面碰上了白霜，白霜看到凤朗宁竟与一个女子姿态亲密，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看到女子的容颜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她见过俊男美女无数，可面前的女子却仍旧让人眼前一亮，这种美是极具有侵略性的，是无关容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只是容貌更胜了一分。

“你们这是……”

“我们要出去游历一番。”说话的是尊者：“主岛的就交给你打理了。”

“好，一路顺风。”

白霜目送几人离开后，收回了目光，摇头叹息：“天下之情浪子何其多，可能坚守到尾的又能有几个？”

原本以为凤朗宁会是那个特别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一路乔舞的手被紧紧的抓着。

乔舞知道凤朗宁心中的不安，回握住了他的掌心。

乔舞以为凤朗宁会问，可事实上凤朗宁什么都没问。

没有问她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何会改头换面的回来。

他从始至终接受了自己，也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乔舞率先打破了沉默，捏了捏他的手，问：“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什么吗？”

“你想说便说，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凤朗宁自从知道了乔舞的过去后，便也知道过去对于乔舞来说是一道伤疤不可提及。

如今她能改头换面的回来，就算她不说，他也有能猜测到。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天道坍塌以后我自身融入天道，补全了天道，可惜肉身被毁，只能重塑一副样子，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隔了这么久。”说到这里，乔舞又是满心愧疚：“我很抱歉。”

“你能回来就好。”凤朗宁握住他的手，落下轻轻一个吻。

“天道已经补全，那你……”

“对我没什么影响，那副身体连接着天道，所以不会有影响，如今我神魂稳固，完全不受天道影响。”知道凤朗宁在担心什么，她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再能阻止我。”

她看着湛蓝的天空，抬手，轻轻喃喃说道：“何为天道？我便是天道！”

何为天道？我便是天道。

凤朗宁喃喃，说着，他便笑出了声：“如今看来还真是应了阿雪那句话。”

“什么？”

“归根结底，终究是我高攀了。”。

乔舞看着凤朗宁，眼中满是笑意，她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一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腰微微压下，勾着他一缕白发：“是啊，是啊，不过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敢。”凤朗宁冷哼一声。

见乔舞卷着他的白发，若有所思，随后一丝元气从指尖泻出，他的发丝弥漫之间的一头的白发，逐渐的转为黑发。

凤朗宁没有阻止他怎么做，直到他的一头白发完全变成乌黑以后，他才问道。“怎么？嫌弃我？”

乔舞大呼冤枉：“我哪里敢呐。”又道：“瞧着碍眼。”

她成为天道的这些日子里并非无知无觉，他的神魂能够感知到大陆的每一个生物，自然也能感知到凤朗宁，她看到凤朗宁乌发变白发的全部过程，也能感受到他这两年行尸走肉的全力寻找自己。

这两年，不仅仅是凤朗宁心中不可言语的痛，她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