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驱魔人？”

“林将军心中有魔，在下可助你一臂之力。”披着红袍的人向林轩递上锦囊:“囊中自有妙计。”

林轩看过锦囊，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贱人！我将军府和王府之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将军，林皇后在宫内不受皇上待见，大皇子虽然是太子，可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您没有孩子，可大皇子是您的亲外甥。三皇子尹骥能力出众，其母黄贵妃又得皇帝宠幸，谁也说不准，这天下最终会落谁的手里。”

林轩拍着桌子吼道:“送客！”

被称为“驱魔人”的家伙走后，林牧看着地上的锦囊陷入沉思，如今皇盗欲改进长陵营军制，加强中央对地方军权的控制，自己并没有什么怨言。可一想到刘墨，林轩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

为什么你可以领兵在外，无人约束？

为什么你处处招人喜爱，呼风唤雨？

为什么我选择退让，你却害死我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

林牧捡起地上的那张纸，驱魔人在锦囊里的纸上写道两个字:贸城。

……

北陵雪原。

“这里便是他跌落的地方。”刘降龙说:“北陵有很长时间不下雪了，这里脚印反常混乱，但不难看出，所有脚印都来自于一个方向，北面。”

“北面是封虹县，如果说再往北，可就是草亭县。”

“没错，这些人来自北面，在这儿杀人之后又往北面逃去，我们是从雪少的南坡上来的，南坡略陡峭，仅有一条上山的路，而这一路上我们并未发现脚印。”

“自封虹来，回封虹去。”

“雪原，坠崖，封虹县……封虹廉氏灭门案。”

“你也这么想？”

“虽然我们找不到直接的联系，可是你想，封虹灭门案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这个坠崖的人也差不多死了二十天开外了，时间对的上，地点对的上，我们不得不怀疑，但一切还要等我们去了再核实。”

几人下山，带上坠崖之人的尸首，待赵毅安顿好自己的马儿后，向封虹县开拔。

……

贸城。

“王爷。”

“王爷。”

刘墨走进中军大帐:“各位将军们，近年来，黑国战力大幅增长，有几匹黑马，可以称得上是异军突起，其中便有黑国吴王靳奕虢，靳奕虢出身贵族，又有铜州广袤的封地，吴王军兵力大约有五十万，是我们强劲的对手。”

王貅是王吉祥的小儿子，丞相王髯的庶弟，自幼便和刘墨、皇盗中的军人们生长在一起，王貅是皇盗军的左旗将军，刘墨的二把手。

“王爷，我们的大本营必须难移了。把贸城当做一个资源补给线，把战线推向南方，京城调来了这么多军队，我们现在加起来要有八十万人，还怕他们五十万不成？”

刘墨说:“带兵打仗这么多年，在座的各位应该明白，从古至今，战争就不是靠人数赢，而是靠战术。赤壁之战、淝水之战，都是以少胜多的着名案例，一个人也可能打得过一万人，所以万万不能因为人多而轻敌。”

刘墨让大家商议横渡窦江、驻扎井枫县的方案。自己和王貅来到城楼上谈话。

“你这次从长陵回来，说说那边有什么新的动向吧。”

王貅说:“四大皇家营要进行兵制改革，尤其是长陵营。翎城营可能要换守将，金州、渭城两营将合并，都驻扎在渭城。”

“长陵营的改革是必然，它就在皇上手边，是拿起来就得用的军队。”

“我觉得皇上做事情真的很矛盾啊，你说他要是不信任你吧，为什么给你八十万大军？他要是说信任你呢，他又不把你留在长陵辅政，皇上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在世人眼里，陛下是多疑的，但不管他怎么做那都有他的道理，不需要我们去揣测。”刘墨说:“这种话你我之间说说就行了，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就算皇上不在乎，未免让有心之人利用。”

“是。”

“虎子怎么样？”

“皇盗最近在京城，没什么活动，不过擒虎还是闲不住啊，整天见不着影。”

刘墨笑了笑:“他就这样……哈哈哈，我这大儿子啊，和他亲爹一个样，不找点儿事情做他就难受，不像那个老二。”

“老二也还行。对了，王爷，你觉得皇盗现在这个女副掌尊怎么样？我觉得他和擒虎很般配啊，而且这个于副掌尊出身贫贱，能吃苦受累，能力又出众，要是擒虎娶这么个媳妇回来，你不得高兴得打我？”

“我是高兴，但是和打你有什么关系？”

“你哪回不是一高兴就先揍我一顿？”

“行了你，多大的人了，都老骨头了，还跟个小孩一样，还不如降龙有点儿大人样。”刘墨说。

“降龙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先王。”

“对啊，是和他祖父有点像，喜欢平静，做自己想做的事，无忧无虑，和我们不一样。”刘墨问:“对了，这小子呢？在北陵养老？”

王貅哈哈大笑:“谁知道他，他爱干啥干啥呗，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他，我一个干爹可更不敢管。”

“有空你给他写封信，让他回长陵看看，他就是不想念他父王，总得看看皇上和皇子们吧？”

“对对，降龙和三皇子最谈得来，两人都有些文人墨客的不羁之风。玉树临风，就和咱们两个年轻的时候一样。”王貅说。

“是，实话，咱俩那时候也是皇盗四大才子中的佼佼者。”刘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告诉王貅:咱能要点儿脸不？”

……

长陵。

“掌尊大人，找我来何事？”于梦夕一身长袍，一副男子打扮，散着头发站在刘擒虎面前。

“于副掌尊，家弟刘降龙刚刚来信说，要去封虹县办案，你对封虹灭门案一事也很关注吧？”

“廉家大小姐是我儿时玩伴，如今她逝世，凶手未被捕，我的确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