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傲娇皇上
作者:云烟皆雾 | 分类:古言 | 字数:39.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78章 别痴心妄想
“主子,皇上那边还不知道呢,要不要奴婢过去禀告一声?”邓姑姑在一旁笑着问道。
“等等,先不要过去。”
她脑袋现在还处于一片空白中,得让她缓缓。
夜里,风傲延一如以前的时辰到了南霞宫。
褪去外裳留着里衣上了床榻,准备例行公事时,夏暮白伸手捉住了他正要往衣服里探的手,两人维持着这怪异的姿势,一秒,两秒……
“我……臣妾有了……”
风傲延黑瞳如墨的看着她微红的小脸,问道:
“有什么?”
“孩……孩子。”
“嗯......睡吧。”
风傲延说完,帮夏暮白掖了一下被角,翻身躺好。
漆黑的夜里一片寂然,夏暮白转头看了他一眼,压制住心中的困惑,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
太皇太后出宫,莉妃险些滑胎,还有有北戒夜里袭击占领了边疆三城。
风傲延除了去看一下安胎中的莉妃,其他的时候都在德政殿处理事务。
此外后宫安静的不得了,平时爱逛御花园的,爱串门的几个女人也不出来瞎转,许是知道风傲延真的没空来看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
微风穿过初夏新长出来的荷叶,拂过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的涟漪,四处云层往皇宫上空聚集,颇有一番“山雨欲来”的感觉。
夏暮白本想着三个月后再公布有孕一事,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
怀胎本就累,她也没细想自己有喜的消息是怎么传的出去,只想着将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好。
各宫的贺礼不断送来,夏暮白一一手下,却没看一眼,满心欢喜的缝着手中小小的衣裳,以及想着风傲延会送些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给她。
直到晚上,睡觉前,她还是没有等到风傲延的赏赐。
也许,他最近太忙,忘记了吧......
嗯,他最近确实太忙了,想到这点,她便不生气了。晚睡对孩子不好,所以她最近作息都很有规律,在床上静躺了会儿便睡着了。
翌日,静坐在花厅的夏暮白看到了安胎许久未出门的莉妃,由身旁奴婢扶着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吧!”莉妃坐在夏暮白前,命令身旁的奴婢,见夏暮白对自己的到来不为所动,随即面容清冷道;
“你的人也退下!”
“莉妃有事不妨直说。”夏暮白并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况且她的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听的?
莉妃冷扫了一旁的阿意阿宝一眼,随后缓启红唇;
“很诧异吧?为何瞒了这么久的事,昨日突然被爆了出来?”
“莉妃想表达些什么?”夏暮白眸色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莉妃冷然一笑:
“不想表达些什么,只是想你知道把消息放出去的人是谁。”
“听你这么说,必定是知道那人是谁,不如你好人当到底,直接告诉我,不久完事了?”夏暮白继续缝着手上的娃娃衣裳,不再看她。
“是谁,妹妹恐怕已经想到了。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你以为他真的对你有感情?醒醒吧!别痴心妄想了!”
莉妃缓缓起身,了无了方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出了门。
那水蓝色的小衣裳上,沾上了夏暮白手指渗出的血珠,顿时晕染开了一朵小小的花朵。
那太医还有她身边的人,若是想说,一早就传出去了,不会等到昨儿才说出来。
只有风傲延......只能是风傲延......
可他为何......他为何要这么做?
“主子,你别被莉妃娘娘骗了,皇上怎么可能......”阿意在一旁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是皇上?”
“奴婢自然是猜的......”
夏暮白抬起泪眼看了阿意一眼,见她眼神前所未有的闪躲,随即将她的手轻轻拂开,起身,边往里头走,一边喃喃道;
“猜的,猜的......”
阿意见夏暮白情况不对,立即隔空传了个眼神给阿圆:你去看着主子,我去找邓姑姑。
阿圆会意,点了点头,跟上了夏暮白的步伐。
进了室内,见她背对着窗,侧躺在炕塌上,顿时皱了眉。
这样沉默不语,不哭不闹的主子,才真的叫她担心。
——德政殿
听了来者回禀的风傲延冷凝着俊脸,沉默了片刻,
“回去仔细伺候着,晚上朕过去一趟。”
跪在殿上的邓姑姑,忙道:“是。”
退出了德政殿后,她从某条不显眼的小道回了南霞宫。
晚上,用过晚膳后,便下起了大雨。
饭后消食,是去不了了。
对着天幕深叹一口气,而后转身回了房中,也不与她们说话,走到书案前,拿出许久未开封的墨条,研磨了小会儿,再取了支手感极佳的小狼毫。
提笔的一瞬间,突然想起王安石的《咏菊》,于是便在纸上,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的写下了两句;
“院落秋深数菊丛,缘花错莫两三蜂。
蜜房岁晚能多少,酒盏重阳自不供。”
从小被拉去受古典文化熏陶的夏暮白自认自己不是个风雅的人,在那些文人墨客里,她最喜欢的就是王安石的诗。
不为什么,纯粹就是对的上胃口而已。她也没有刻意去记,只是喜欢,多读了几遍,便记得了。
而在众多诗词里,有感而发的写下这两句,即使到了重阳节,也没有亲人可以追思,挂念罢了。
她如今不能喝酒消愁,可以聊天谈心的人也不在她身边。
纵使在这初夏,也如同在深秋一般寂寥。
心烦意燥的将这一张纸抽开,决定静下心来抄佛经。
奈何,刚下笔便想起了风傲延,索性撂了笔,洗净手上榻睡觉。
心中有杂念,还是不要去玷污神圣。
她在床榻上躺了一小会儿,床帐外依旧亮堂的很,见无人来熄灯,便觉得奇怪,撩开窗幔瞧了眼,见邓姑姑仍站在门前,丝毫没有要熄灯的样子,于是耐着性子等了一小会儿。
雨夜的气温低,雨水在外头滴滴答答的,十分催眠,盖上被褥,听着窗外的雨声,她视线逐渐模糊,眼皮逐渐沉重。
也是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