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墨小晚将早前换来的面具塞到他手里去。

“别的不用，就用这个换。”

萤瞳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行，这可是本王送给你的。”

“你已经将催元扇送给了我，我也很喜欢，这不就够了吗？”

厚着脸皮讨来催元扇已经够那啥了，怎么还能让他继续掏东西，再说了这面具，于她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眼看萤瞳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墨小晚一锤定音：“如果不是用这个面具去换，我就不玩了，催元扇也还你。”

“……”

萤瞳拗不过墨小晚，只能妥协。

将面具交上去之后，墨小晚走到那妖兽面前的一个小圈子里站定，只见它一跺脚，她所站的位置便亮起了一团柔和的光，由下而上延伸，直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凝成实质性的气泡，带着她缓缓离开地面。

墨小晚左右看了一眼，这次跟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泡泡，其中最靠近她的是一个兔女郎，另一边是头上还长者两个角的鹿少年，再有另外一个，似乎是貂，她的尾巴很惹眼。

思绪刚收回，那妖兽便开始扭起了屁股，尾巴也有了动作，身旁的貂女率先被抛起，耳边传来她略显尖锐的惊叫声，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响，墨小晚所在的泡泡也被抛上半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在被抛上半空的时候，她竟然没忍住……笑出声……

作为一个玩过跳楼机、过山车以及混天球的新时代人类，墨小晚不同其他人一般觉得害怕，只觉得刺激！

或许旁人也觉得刺激，但她们表达刺激的方式是尖叫，而她……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那一瞬间的失重感就好像莫名戳中了她的笑穴一样。

银铃般的笑声混在其他人的尖叫惊呼声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出乎意料地能够感染到围观的人。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萤瞳在看到墨小晚于泡泡中绽放的纯真笑颜时，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站在人群里，他的唇角也不由扯开一抹大大的弧度。

墨小晚落下来之时，还在泡泡中朝他高兴地挥手。

那一刻，说不清为什么，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干净稚嫩的笑颜，是他所见过的最纯粹，心里骤然浮上一抹感叹：原来她真的也是能够笑得如此开怀的，只是从前未曾对他笑过而已。

……

墨小晚下来之时，萤瞳上前将她接住，抬手一拨她额前碎发，开口问道：“好玩吗？”

一轮玩下来，墨小晚余兴未消，任由他抱着，闻言微微点头：“好玩。”

萤瞳也笑：“等下一次，本王还带你来。”

此时的他大概想不到，待下一次妖界盛典，早已物是人非。

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萤瞳抱着墨小晚穿越人群，有些郁闷地开口问道：“小东西，真要回去了？”

“回呀！再不回天就要亮了。”

萤瞳一边走，一边还叨叨念：“你这一回去，本王想见你一次又不容易了。”

墨小晚哑然失笑：“你这唠叨的语气倒是跟狗子越来越相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