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峥对帝北言眨了眨眼，就滚了。

帝北言小心翼翼伸出手碰了一下帝司祁的衣服，粉雕玉琢的脸蛋没有一丝瑕疵，他鼓了鼓嘴巴，紧张的问道：“父皇，刚刚那个叔叔是谁呀？”

父皇说让那个叔叔教他武功，是不是说明父皇不讨厌他？

可是为什么父皇以前都不来看他呢？

帝北言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还处在一个渴望父爱母爱的年龄。

帝司祁想捏捏帝北言的小脸，可是想到刚刚他一碰小家伙的脸就红了，只得缩回了手，回答他的问题，“他不重要，你不用管他。”

“哦。”帝北言乖乖点了点头。

帝司祁抱着小家伙抱得有些别扭，这是他第二次抱他，相比第一次，这一次动作熟稔了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抱小家伙的时候，他麻木得就像没有了灵魂，呆呆的。

而这一次小家伙活泼了很多，他却也看到了他非常紧张。

帝司祁从来没有带过小孩，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相处，脸部表情有些僵硬，“你喜欢吃什么？”

帝北言本来很紧张的，听到帝司祁的问话后，软软笑了一下，乖乖回答，“好吃的儿臣都喜欢。”

帝司祁皱了皱眉头，好吃的是什么？

某帝王眸底划过一抹深思，最后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道：“余安。”

“奴才在！”余安看到凰九栖抱着帝北言进去，却没有抱着帝北言出去，就知道小家伙在陛下那里了，正集中精神听里面的动静呢，就听到某帝王的声音，赶紧推开门走进去，大声回道。

然后他果然看到了乖乖待在陛下怀里的小殿下，内心深处隐隐有些兴奋。

帝司祁头也不太吩咐道：“你去让人准备一些好吃的过来。”

“注意，要小孩子能吃的。”帝司祁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余安不敢明目张胆看小殿下，低着头道：“是，奴才这就去让人准备。”

保管把小殿下喂得白白胖胖的。

余安走后，帝司祁低头看向帝北言，然后就发现，小家伙那双眼睛与凰九栖几乎是一模一样，顿了一下，问：“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帝北言微微怔愣，捏着小手指数了数，然后很认真的回答帝司祁的问题，生怕帝司祁嫌弃他做得不够好把他丢掉，“儿臣在上学，儿臣有很认真的听太子太傅上课的。”

太子太傅？

帝司祁挑了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太子太傅似乎是凰九栖的大伯？

帝司祁又问：“你会写字了吗？”

“会。”帝北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像会发光。

帝司祁薄唇紧抿，这样的眼神，他除了在凰九栖身上见过，就是在眼前这个小家伙身上见到了。

想到自己那些黑暗的经历，帝司祁喉咙有些发紧，眼神愈发深邃，黑得见不到一丝光芒，就像一片死寂沉沉的辽阔到见不到岸边的黑海。

他沙哑着嗓音道：“帝北言，朕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