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冰在送林攸回去的路上顺便带她一起去吃了晚饭，很普通的中餐厅，小包厢内，白祈冰点好菜，看着林攸，“你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虚弱。”

林攸戳开餐具上的膜，“我皮肤白……”

白祈冰无语，“对，你皮肤白……待会多吃一点。”

菜上来，林攸吃了几口，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些疑问需要白祈冰解答。

“怎么才能进入先天？”

听到林攸的问话，白祈冰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看缘分。”

“好吧……那先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和后天的区别在哪？”

白祈冰放下筷子，准备给林攸好好普及一下知识。

“后天的强大在于内力多寡，一眼便可定出胜负，因为一个后天易筋期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一个后天锻骨期的人。这是内力总量决定的。可是先天却不一样，先天更注重的是意志和内力的质量。同样是先天，意志的不同，两个人的实力也是天差地别，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你看破了你的道，自然就会进入先天。有人二十出头便可以进入先天，有人却已经垂垂老矣依然困在后天。这就是天赋的原因了。”

“那先天意志之间，怎么区分强弱？”

“先天意志，说到底是一个人道的具象化，是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相结合的产物，归元期的高手可以将意志完全具象化，成为自己的另一个武器，战斗时相辅相成。先天意志可以是武器，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一个字，一本书，更可以是，一个世界。”

一个世界！

林攸瞬间想到了白祈冰的冰雪世界。

“你的先天意志，就是一个世界？”

白祈冰摇头，“不，可以将先天意志形成一个世界的，无一不是旷古以来的奇才，我还做不到，我的先天意志只是一个森寒极地的雏形，因为太过冰冷，永远无法形成世界。你上次不是和云翰交手了吗，应该看到了他的先天意志。”

林攸点头，“嗯，他的先天意志很厉害，是一对羽翼。”

“是很厉害，那就是先天意志已经具象化的雏形，当他到达归元之后，那对羽翼就会变成真正的翅膀，上面的匕首也就会变成真正的匕首，那时，才是真的可怕。可是他的先天意志并不是最厉害的。在先天意志意志里，世界为尊，其次是自然雏形，再次是动物，最后才是武器和物件，因为武器和物件是死的，再厉害，也无法和人心意相通，而由先天意志化成的动物却不同，到了一定地步，便可以自主辅助战斗。自然雏形指的是湖泊，山川，森林，大地，草原等等，一旦形成自然雏形，使用者便可以获得里面无穷无尽的生命之力，不仅修炼速度十分快，恢复力也是惊人的，至于世界，对于这方面，我也不是很了解，大概局长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林攸消化着白祈冰和她说的那些信息，她觉得自己距离先天，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目前的实力只是后天伐髓巅峰，大概四十年的内力，虽然说内力增长的速度并不慢，可是她对于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却依然是茫然的，前方仿佛一片迷雾，她并不知道路在何方。

似乎是看出了林攸的沮丧，白祈冰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好高骛远并不好，你才十七岁，实力便如此之强，五年内，你绝对有可能进入先天，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础。”

林攸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时间不等人。”

蛇窟一日不除，她的亲人朋友就一日不得安宁。

吃完饭，坐在车上，林攸看着外面的霓虹夜景，不经意间问道：“祈言归呢？你见过她的先天意志吗？”

白祈冰许久没有回答，神色有些为难，林攸也不愿勉强，“不方便透露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不，这个并不算什么隐私，只是，我在想怎么解释她的先天意志。”

很奇怪？林攸的好奇心被勾起。

“她……她的先天意志，包含了自然雏形和动物两种。”

这么牛！林攸瞪大了眼，“额……你确定？”

白祈冰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的先天意志是一个湖，湖里住着一只神兽。”

神兽？林攸脑海里跑过一只草泥马……她摇了摇头，甩走那个不靠谱的想法，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弯起的嘴角，想想那个画面啊，她就觉得很欢乐。

不行了，忍住，林攸打开车窗，透透气，免的自己被笑憋死，晚上吃的东西有点咸，她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白祈冰并没有注意林攸表情的变化，她开着车，神色认真。

“那只神兽，是一只青龙。”

“噗！！！”林攸一口水从车窗喷了出去。

形象全无。

“咳咳咳！！你说什么！！一只龙！！那种头上长角的龙！”林攸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祈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林攸，她很理解，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时比林攸还不堪，她那时刚进入先天，意志不稳定，那条龙出现没多久她就晕过去了……

“嗯……你没听错，我也没看错，确实是上古传说中的龙。”

林攸擦了擦嘴角，“龙这种生物不是杜撰的吗，难道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先天意志还可以具象化出不存在的生物？”

那她要不要具象化出一只恐龙，想想就很拉风啊。

白祈冰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转头看了一眼林攸，眼神意味深长。

“你怎么知道在上古时期，龙不存在呢，或许，龙也只是古时实力强大的人，用先天意志具象化出来的呢。”

没错，林攸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先天意志很神秘，既是精神力量，也是物质力量，达到一定程度，还可以具象化影响现实世界，那么，没道理不能具象化出一条龙啊。

她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说，既然先天意志那么牛逼，山海经中的那些怪兽，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白祈冰赞赏的看了林攸一眼。

“不错，局里已经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很久了，不少迹象表明，山海经中那些奇异的怪兽，确实是某些想象力丰富的高手们，用先天意志具象化出来的。”

林攸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不是说先天意志只能具象化一种东西吗，那么多的怪兽，难道在上古时期，有那么多的高手？”

“是啊，说明在上古时期，先天归元期的人，很普遍啊，我们退步了。”

退步了，人类，真的在走下坡路吗？

“对了，既然只能具象化一种，那为什么祈言归她……”

“那就是一种，那个湖只是那条龙居住的地方……”

艹，林攸现在只想竖中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