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判官:惊定阴阳冤案
作者:地狱猖獗 | 分类:悬疑 | 字数:1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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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匣中妖姬:案情愈扑朔
因为柳色参被捕入狱,无名便先行回了柳家。路上与那作证的李氏一路,听了一路风言风语。
“哎呦,见这位小公子你样貌堂堂,身着也不差些钱财,怎么地还住在了那柳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那柳家啊……邪性的很哟!”
“这不,那柳家小子才怀恨他人,便举刀相向了!”
“还有啊,那柳家里,可是有邪物的哟!”
“多谢这位大婶惦记,只是我在柳家住时,未觉有不妥之处啊……难道,您知道些什么?”
无名本就长着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现在又半带着求解惑的模样,看得李氏心中小鹿乱撞,哪里管什么真话假话,知道的通通说与他。
“当然知道些了啊!我在这街里住了四十多年,哪个家里不晓得哟!那柳家,原是败落了,就靠着间大宅子活的。
“可是在两年前,那个柳老爹,突然如鬼神附体,雕出了一座奇品!”
李氏回忆着,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哪怕没有资本去鉴赏那些艺术品,却也是凑着邻里的面子,能见得一见的。
两年前,那匣中妖姬才面世,李氏几名妇女便都围了过去,瞧那其中风姿。
那匣子通体乌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做的,好似个棺材。那匣子大抵有两尺高,是双推折格门的。打开后,便是一位倚在其中的木雕女子,但说是倚着,不如说是躺着——躺在棺中,更加合适。
那木雕诡异得紧,一双柳叶眼媚眼如丝。你见她一眼,便会被迷倒,不论男女。
“那眼睛莫不是狐狸精的眼睛?仔细瞧瞧,你的眼睛也有几分像呢!”那李氏回忆着,又看了看面前那张俊脸,不免感叹两句,惹来无名不自在的轻咳声。
无名心道,虽然不知道那眼睛是不是狐狸精的,但自己这双,还真是……
那李氏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本来,那木雕的姑娘只是很好看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一样了……后来,凡是在子时离得近的人,第二天都会暴毙而亡,只有柳家的人除外。
“那以后,就传出了柳家人故意谋害的事儿。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柳家执意再开赏鉴会。那些远来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木雕不对劲儿,都来观赏。当夜住在宅子里,离木雕近的,都死了!”
“死的人越来越多,柳家也就不再开赏鉴会了,可那木雕却并未被毁掉,闹得人心惶惶的。”李氏又嘀咕了几句,“你说,他要是不想着害人,留那什子做什么?”
“肯定有问题!”最后李氏又下了个定论。
无名想着之前柳色参曾和他说过,那木雕水火不侵,无法破坏的事情。和李氏随意又道了几句,便进了柳家。
柳色参不在,家里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无名在大宅子里转悠着,看看那所谓的仓库在何方。
“你是谁?咳咳……”
背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无名也并无惊讶,回过身道:“柳老爹,在下无名,乃是昨夜来借住之人。”
柳老爹自然从他儿子口中听过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位公子还是快些回自己的房间去吧,这里不是可以乱看的地方。”
既然人家开口,无名也不会自讨无趣,准备乖乖回房。
没走两步,又被那柳老爹叫住,“这位公子,稍等!请问你可知道我家那小子去了哪里?该午时做饭了,他怎么还没出现?”
无名一凛,他虽没感受过世间亲情,却也知这世间的父母总是向着子女的。父子连心这件事,还真是说不好。
“柳老爹……柳色参他……他……”无名顿了一下,他没说过谎,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早知如此,便和人类多学一学了。
“咳咳……总之,这几日,由我代为照顾您。午饭的话,我一会儿去酒楼买就好了。”
柳老爹似乎想拒绝,可面上添了几分忧色,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有些落寞道:“那就麻烦公子了……老头儿我身体不好,先回屋了。”
见柳老爹回了屋子,无名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院子。
石拱门内像是片花园,可惜常年无人管理,植株杂乱,非常破败。不过,这并非无名目光所落之处。他看的,是更深处,那扇紧闭的木门,以及上面落着的,沉重铜锁。
无名让人将饭菜送去了柳家,自己却留在了酒楼之中。人虽然坐在楼下,却竖着耳朵听着上面的声音。
那楼上雅间之内,还是那位张守财张太守,只是白日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是不敢再去触那位大人的霉头了。但抑郁心情也得发泄,带着手下几个人,叫了软香玉阁的舞姬和乐师。
这软香玉阁可是羡阳城中最有名的花楼,里面的姑娘个顶个儿的娇媚,尤其面前这位抱着琵琶弹奏的美人。
这美人名绥绥,一张娇俏的瓜子脸,一双狐媚眼,配着红唇,端得是勾魂夺魄。
此时绥绥正端坐在雅间一角,抱着琵琶弹奏,玉指纤纤拨弄,音色倾撒如玉珠落盘。虽坐得偏僻,可整间屋子里的人,哪个不是盯着她在看?那双眼睛若是扫到谁,谁定然会软了骨头的。
这位绥绥美人可没什么卖艺不卖身的矫情牌坊,只是人家选人也是有要求的。钱可以不要,长像得好看。不然呐,人家愿意倒给你银两,让你另找他人。
张守财这面像是上不得台面的,也只能听听小曲儿,看看美人解馋了。不过历来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惦记这姑娘也不是一两天了,喝上两杯,又叫来了软香玉阁的老鸨。
“翠玉啊,绥绥姑娘最近日子过得可还好啊?”
这老鸨翠玉年轻时也混迹在男人之中,就是张守财不说话,一个眼神她都猜得出来对方什么意思,更何况现在张守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似的盯着绥绥了。
翠玉面露难色,“哎呦,张大人,绥绥最近还好,只是心情不好。什么人都不愿意见的,今夜还是看着您的面子才来的呢!”
张守财听出了言外意,心里不大高兴,但想着城里还蹲着个大人物,他也不好在这几天兴风作浪,只得兴趣缺缺地挥了挥手手,继续看舞姬跳舞。
看了一会儿,反而更馋,干脆挥手将人轰了出去,却独独拦下了绥绥。
果然是偷不如偷不着,就算有那位在上面镇着,张守财也有点借酒发挥的意思。一把将人搂紧了怀里,“美人儿……”
那绥绥倒也未因为这些身体接触而变了脸色,但面上也没有喜色,只是勾着那双狐媚眼睛道:“张大人,小女一会儿还有事,且先放开我吧。”
张守财听着那惑人声音,就觉得有人在勾似的,心里百爪挠心,借着几两黄汤就色胆包天。手顺着就要贴上绥绥的脸,只是手还没碰到,人就先昏了过去。
绥绥柳眉一挑,“什么人?”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说话,绥绥便换了副姿态,柔柔弱弱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救小女子一命?”
“非也非也,我这是救他一命。”无名推门而入,眼睛扫向了绥绥。
绥绥眼睛才在无名脸上扫了一圈,立刻换上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姿态,“多谢公子相救……绥绥无以为报,只得……”
那双狐媚眼睛放着光,就跟盯上了鸡的黄鼠狼似的,“只得以身相许了!”
无名手中黑伞一横,伞尖儿抵着绥绥的额头就把人给推开了,心道:你尾巴还没长全呢,就想要以身相许我?
不过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副正派模样,“若是我不出手,这个人怕是小命不保了,我是出手救他,不用你相许。”
绥绥见相许不成,又想了别的法子,“公子今夜可寂寞?不如奴家陪陪你?价格好商量,你要多少,我都给……”
伞尖儿又顶了顶,把想要扑过来的绥绥给隔绝在外。只是未等无名开口,外面突然的尖叫声,引起了轰动。
无暇再顾绥绥,无名袖中抽出一根麻绳,将人一捆,便冲出雅间。只见楼下一群人围在外面,中间躺着的,正是刚才出了房间的软香玉阁的老鸨,翠玉。
酒楼中混乱不已,人人奔走。好在张守财带了些手下来,立刻赶过来镇住了这里,不然指不定要混乱成什么样子。
无名拦下小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本不想回答的,但见此人仪表堂堂,还是站在张太守的雅间门口,便回答了他,“刚才那些人从雅间中出去,那老鸨说有东西放在了上面,就又上来了。结果还没走到这边,突然捂起了胸口,然后靠在扶栏上,就摔了下去……”
无名本想去看一看那老鸨状况如何,却见白日里见过的仵作挤进了人群中,见他摇头叹息的模样,人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诶?你别走啊!”绥绥才挣脱了绳子,出了雅间便见那人挤进了人群,消失不见了。
追不到人,绥绥也没放弃,低头想着办法,却看到了楼下躺在血泊里的翠玉。看了没一会儿,便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咦?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