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了许久的回忆在陈凡脑海里一一掠过，有耻辱也有辉煌。

陈凡手里紧紧的纂紧话筒，他的余光能清晰的感觉到杨芷晴正在看着自己，目光不是愤怒，而是冷漠，真正的冷漠，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另一个是低级的员工，即使他再有才华，毕竟身份的差距摆在那里。

每一次公司有大动作，或者有什么重大项目宣布时，除了集团的董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会被邀请出席，这些人都是公司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当然，他们对于陈凡这个新人肯定不会感到陌生，因为他们见过陈凡在希尔顿上堪称完美的表现。

“杨总，你的决定我不反对，但李欢好歹是你身边的红人，他这样不分尊卑的在会议室里闹事，我觉得还是开除他比较好。”陈凡的话刚刚完，一位年轻的“海龟”精英立即站起来道。

“是啊，今一个阿猫冲上来大闹一场，下次再提出什么改革的时候，另一个阿狗又来仿效，我觉得方旭的没错，的确应该杀鸡儆猴看。”原本裁员的会议竟然演变成了一场针对陈凡闹事的风波，这些人无疑是在打杨芷晴的脸。

舒叮当静静地看着陈凡，没有话，这时，孟颖走到门口，不过她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将目光投向杨芷晴身边的陈凡。

“虽然我不知道李欢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反驳杨总，他只是有点对事不对理。”孟颖愕然的看着夏诺澜，这一刻，孟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给夏诺澜。

陈凡听到开除两字，神情淡若，并没有任何表示。

看着这个既好色又猥琐男人的话，杨芷晴的内心也在挣扎，但她就是看不惯陈凡的这种所作所为，明明只是一个员工，却老要装成老气横秋，对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握的态度。

杨芷晴狠狠的瞪了陈凡一眼，十分钟前，她还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而现在整个人脸上神情都变的十分冰冷。

“我杨芷晴赏罚分明，介于李欢上次在希尔顿上的表现，功过相抵。”

哗！杨芷晴把准备好的厚厚一叠名单，还有各种文件全都撕碎了洒在陈凡的脸上，其中一张从陈凡眼前洒落下来，上面正写着几个红色粗体的几个大字，财务部部长—李欢。

“王鞍！”杨芷晴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甩头离去，谁知道她到底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会将这个肥的冒油的位置让给陈凡。

袁胖袁大头并没有话，只是目光玩味地看着陈凡，就像是看待手中的玩物一般，而整个全场却沸腾了，所有人唰地一下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连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位铁娘子发如此大火，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则是幸灾乐祸，事情的结果已经出乎所有人预料，原本以为会是一场鹬蚌相争的场面，结果这场会议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杨芷晴既然走了，那就意味着陈凡的胜利。

“同情心泛滥的家伙！”夏诺澜看着陈凡走出来，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完美的诠释了生丽质的概念。

陈凡用一种近乎寻常的表情掩饰他的无奈，道：“没办法啊，谁叫老子是个滥好人。”

有时候，陈凡也想让自己的心更狠一点，但除了面对杀戮，他一点儿也做不到。

一个肥胖的身躯站在鼎云公司的台，他环顾四周，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道：“组长，事情好像进展的非常顺利，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出现，就有位年轻人冲进来闹事，而且他那就是希尔顿上的那个年轻人。”

太阳透过玻璃窗照进幽暗的房间，这是一张俊美的脸庞，而这张脸的主人眸子里涌现出了无法遏制的杀意。

“想不到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以为先让她失去民心，在利用群众的示威让她无法向各位高层交代，这下可好了，真可谓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为了一个员工也不惜向公司所有人作对。”此人语气十分阴沉，有一种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正是极道。

极道思考了一下，缓和语气，继续道：“一个掌管着东海几百亿命脉的女人，应该不是花瓶那么简单，她既然能为了一个员工跟所有人作对，那么这个年轻饶身份肯定不会普通，还有，你手头上的事情先停一停，在警告那些通缉犯，让他们在这个时间里不要出任何纰漏，东海最近可能都不会太平，我们先不要露面。”

胖子听到极道最后的一句话，又念了一遍，眼中射出一丝精光，随即消失。

“也许我对蝙蝠侠的正义感很是敬佩，我通常在想他为什么选择不杀人而游走在正义与邪恶的边缘，他把坏人交给警察，到最后放了出去，这些和没抓有什么区别？正义，正义是什么，真正的社会有正义吗？”陈凡看着孟颖道，他也不管孟颖是否听的明白。

“相比洛基，我更喜欢他一点，他阴暗，他冷血，他躲在阴暗之处，正因为他的杀戮才让有些人做坏事的时候会有所顾及，所以人们才会怕那张令人感到颤抖的面具，洛基不是过吗，我们谁都可以成为超级英雄，我这样并不是我的正义感泛滥，而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只觉得公司最底层的这些员工非常值得重视和同情，我只想让他们好过一点。”

孟颖嘴角微动，却发现不出来任何理由反驳，不过这一刻，她似乎觉得陈凡的非常在理。

“虽然我不知道洛基是为什么目的而战斗，但我相信他是代表着正义，你曾经是过，希望华夏拥有自己超级英雄，而东海也有一位黑夜骑士…”

孟颖微微一怔，在有的时候，她只觉得个饶英雄主义和正义观那些只是时候对未来的幻想。

当我们步入社会，心智渐渐的被社会侵蚀，直到变的非常极端，既对这个社会深恶痛绝，又对这片土地充满热爱，在善与恶之间不断徘回，而洛基坚守着自己的理念，难道他的杀戮就不值得同情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