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前一亮，胆子瞬间肥实起来，嗲声嗲气地说：“哥，想不到，你还真的有钱啊！你刚才说是要我帮你治病对不对？”

“对呀！”

“那好，我这就帮你治病，不但治，还要彻底治好，走吧……走吧，赶紧进屋吧！”

女人说着，刻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眼前的通道逼仄而狭长，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了，左拐右转，几乎都把人给绕晕了。

好不容易进了屋，人就跟走进了梦里一般。

女人一改之前的温柔，猛劲把高志远推倒在靠近墙根的一张张脏兮兮的木床上。

高志远醉得人事不省，着床就睡了过去。

女人先是用手晃他，边晃边说：“你咋睡了呀？起来，快起来，该干啥干啥呀！”

见男人没有反应，她生气了，站起来用脚踹。

不知道哪一脚正好踢在了要害部位，高志远痛叫一声，爬起来，直接把女孩掀翻在床。

女人尖叫一声，便人事不省了。

醒过来后，见高志远已经正倚墙而坐，歪着脑袋犯迷糊。

她爬起来，预感到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越想越害怕，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高志远抬起头，问：“你哭啥？”

“你……你对我干啥了？”

“我没干啥呀？”

“没干啥咋流血了？”

“那是你自己磕的呗。”

“放屁！你肯定欺负俺了，呜呜……呜呜……”

“哭啥哭，好好的人，咋就欺负了？”

“你本来就不是个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呜呜……”

这时候的高志远已经清醒了许多，虽然心里有点儿怕，但嘴上却一点都不服气：“好东西有来这种地方的吗？你既然选择了这一行，那就得接受各种各样的考验！”

女人抽泣着说：“俺还是个小姑娘。”

高志远硬着头皮说：“谁信呀？”

“不信你看看。”女人说着，把手伸到了他跟前。

高志远低头看一眼，再仔细一闻，竟然是一股墨水味儿，就说：“你这一套我懂，别哄我。”

“那你说这是啥？”

“啥？红色墨水。”

“你放屁！”

“不服是不是？那好吧，再找地方做鉴定去。”

高志远没了底气，真要是去做鉴定，那还不得丢死个大活人啊！

女人继续哭。

哭了好大一阵子，然后扶墙站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三摇晃走了好几步。

“好了，别装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笑面虎听说过吗？”

“笑面虎是谁？”

“你真不知道呀？”高志远狰狞一笑，说，“上天入地，连阎王老子都不怕的那个。”

女人怔住了，“你……你是干那个的？”

“哪个的？”

“黑……”

“嘘……”高志远摆摆手，“自己知道就行，以后我还会来找你。”

女人真就被吓住了，表情恢复了正常，走到床边整理起了衣服。

高志远扔掉烟头，问她：“你就这样走了？”

女人看上去胆怯了，问：“你还要咋样？”

高志远问：“之前那一切，你是不是都是在演戏？”

女人说：“不是，是……是真的。”

高志远问：“是不是每次有喝醉了的客人来，你都装成刚刚出道的小姑娘？哭着喊着的说自己是第一回陪客人。”

“本来嘛，俺就是第一次回。”

“放屁！”高志远瞪大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狼一样盯着她，说：“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你能把我咋样？”

高志远说：“我把你带出去，扔到河里去！”

女人信以为真了，脸都吓黄了，小声求饶：“大哥，你别逼我。”

高志远说：“那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女人说：“你向我保证。”

高志远说：“我保证！”

女人这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高志远一进屋，女孩就往他脸上喷了“散*魂*雾”，人就犯起了迷瞪，就跟进入了梦境一样。

高志远问：“这么说，我啥也没干，对吗？”

女人说：“干了，真的干了。”

高志远问：“你胡说，我衣服都好好的呢。”

女人伸出了手，说：“你不那样，能这样吗？”

高志远冷笑一声，说：“你那是在演戏，想耍赖是不是？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呀？”

“大哥，你被药水迷住了，做了些啥不记得了，我都差点被你撕碎了。”

高志远说：“不可能吧，我有那么厉害？”

女人点了点头，说：“是啊，真的很厉害。”

“切，骗鬼去吧！”高志远说着，眼珠一转，说，“要不咱再来一次？看看我到底有多厉害。”

“不了……不了，大哥，你就放我走吧。”

“怎么？你这就想走？”高志远真的有了一副“老大“的架势。

“我可不敢再陪你了。”

“不行，你的工作还没结束呢？怎么能半道离岗？过来，你给我过来，我想弄明白，到底我有多厉害！”

“不……不，我可不敢了！”

“你们不是常说顾客就是上帝嘛，你要是胆敢违背上帝的意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哥，你饶了我吧，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告诉你吧，我对你的服务非常不满意，差得远呢！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是要加钱的。”

“老子就是不差钱！”

妈了个爪的！

何必活得那么累呢？

何必每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装得像个人呢？

活腻了的时候，也可以装一回禽兽！

这样一想，高志远又开始装疯卖傻了，他拍了拍裤兜，炫耀道：“老子就是不差钱，说吧，要多少？尽管说，只要你有价就成！”

“你是个疯子，照顾疯子的价格要翻倍，最少三百。再说了，你刚才还把我给摔伤了，医药费一并付了！”

“靠，你这跟抢劫还有啥两样？得了……得了，今天就算是你想陪老子，老子也没那个心情了。”说完，高志远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摔给了她。

女人直着嗓子喊：“不行，说好了的，最少三百，不然你就别想出门！”

“一百就不少了。”

“你不给是不是？”

“是啊，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那好，就怪老娘跟你动粗的！看看究竟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女孩凶巴巴大喊大叫起来。

“砰！”

房门被豁然撞开，三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你们想……想干什么？”高志远不由得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