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时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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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虚构的身世
多亏了那个送他们来医院的好心人,他一直没有离开,跑前跑后,还替他们垫付了押金,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才悄然离开了。
就在那天晚上,孩子的病情突然恶化,,一番抢救之后,医生遗憾的宣布:孩子已经走了。
悲恸无助的年轻夫妻含泪把孩子抱到了太平间,四目相顾,伤心欲绝。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那个好心人及时赶来了。
他走向前,看了一下孩子,问他们有什么想法。
女人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嚎啕大哭。
男人倒还镇静,说了一句:“埋了吧。”
好心人仔细打量了孩子一眼,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哭过一阵子后,他站了起来,说:“这样吧,你们要是不介意,孩子就留在这儿吧,我给他料理后事。”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女人说。
好心人说:“反正也不能带回去了,毫无意义,车上也不允许。说实话,我正好膝下无子,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去给他烧两张纸钱,也许下辈子,他就能做我儿子了。”
见好心人满脸真诚,女人点头答应了下来。
夫妻俩围着孩子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算是做了最后的告别,然后流着眼泪离去了。
走出没多远,那个好心人又追上他们。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沓钱,塞给你男人,然后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后来,他们才得知,那个小孩并没有死,就在好心人用毛毯包起来,送到荒野埋葬的时候,他醒了,嗓子眼里咳咳了两声,随即啼哭起来。
好心人欣喜不已,抱起婴儿就朝医院跑。
但医生再次给他兜头泼了一瓢冷水,断言这孩子已经无药可救,顶多也就是三五天的光景。
也许是天意所为,也许是他与孩子之间存有善缘,好心人始终觉得这孩子死不了,能活下去。
于是,他带上孩子,去了京城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大夫,经过十几天的治疗,奇迹出现了,孩子完全康复了,跟正常的婴儿毫无二致。
“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留在了京城,成了好心人的儿子。”
“那个人也太自私了吧?他为什么不把孩子还给人家呢?”
“不,他不是不想还给人家,是实在没有办法。”逄红珠竟然让自己讲述的故事给感动了,边讲边流眼泪。
男孩从衣兜里拿出了几片纸巾,帮逄红珠擦起了眼泪。
这一举止,让逄红珠彻底崩溃了,她放声哭过一阵后,紧紧地攥住了男孩的手,哽咽着说:“那个好心人去医院查了记录,再根据地址,找到了那对年轻夫妻的联系方式,把电话打到了他们所居住的街道办事处,结果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他们一定是怀疑好心人在撒谎吧?”
逄红珠摇摇头,说:“不,不是,孩子,他们是得知孩子活过来后,主动选择放弃的,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天意,孩子跟那个好心人有缘,所以才能活下来,如果再要回来,说不定还会遭遇劫难,也就是说,他们命中担不起那个孩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可是那是他们的亲骨肉啊!怎么好放弃了呢?”男激动起来,大瞪着眼睛问逄红珠。
逄红珠说:“他们也曾经想着把孩子接回去,可又顾虑重重,这时候有个和尚进了他们的家门,念过一首诗后,就走了。”
“他们念了什么诗?”
逄红珠若有所思,说:“那首诗好像是这么写的——种子落在石坎上,滋润萌动成树形,有缘无分莫强求,随风而去寻安乐,若是不念善念在,必定人才两袖空。”
“哪里来的和尚呀?”男孩问。
逄红珠说:“不知道,大概是上苍派来的吧,来无影,去无踪,夫妻俩仔细品味了一番,这才幡然醒悟,从此再也不提孩子的事了。”
“几句诗就让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这……这也太草率了吧?”男孩仍在质疑。
逄红珠叹息一声,说:“是啊,因为他们心知肚明,那不是一个寻常的老和尚,而是冥冥中来度化他们跟孩子的,他吟的诗更不是歪诗,字里行间隐藏着一个天机。”
“啥天机?”
“意思是他们一旦把孩子带回来,那孩子必死无疑!”
“可……可是……也许……”
“没有也许,那个孩子的生命只能寄托在那个好心人身上,他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
“不对吧,那为什么不让他直接降生到那个好心人家里呢?”
“这就叫阴差阳错啊!可只要有缘,错了照样能够纠正,如果一错再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男孩埋下头,紧蹙的眉心渐渐舒缓开来。
逄红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说:“孩子,人之命,天来定,有些事情不是感情能左右得了的。”
男孩长吁一口气,缓缓抬起了头。
“孩子,你知道谁是故事中的主角了吧?”
男孩应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跟你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凡事不可太任性,也不要追究孰是孰非,一切随缘。”
见男孩没有说话,逄红珠接着说:“你只能认命,这是上天做出的决定,现在的父母就是你的亲生,因为是他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要不是他们,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男孩抬起头,双眼痴痴地盯着远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孩子,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努力地去做一个好人,更要努力学好本领,去报答所有的善缘,特别是养父养母,你应该去感恩他们的救命之恩,去反哺他们的抚育之情。”
“嗯。”
“至于我们,你完全可以看成是朋友,等有了机会,我们会来看你的,好不好?”
男孩子潸然泪下,再度哽咽。
哭过一阵子后,他站了起来,问逄红珠:“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吗?”
逄红珠点了点头,说:“可以,当然可以了。”
“妈!”男孩哭喊一声,就地跪倒,大幅度地磕起了头。
逄红珠扶起他,紧紧相拥,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直到有一只小鸟掠过头顶,啁啾欢叫,逄红珠才松开了他,帮他擦干脸上的泪水,说:“孩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现在知道该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