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笑呵呵地说道：“我是有钱，可我再有钱，不是张焕和禹志泽他们自己赚的，他们不但拿我口袋里的钱不情愿，也拿不到多少。只有他们自己赚的利润，他们才能开开心心地将瓜分，才能分的更多。……，老将军，你别瞪眼，只要是他们赚的，我觉得他们就应该多分，他们就应该获得与他们的技术、他们的付出相对应的报酬。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其他科学家、专家们拼搏，设计生产出新产品。”

姜新圩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张焕、禹志泽他们拿的钱跟以前一样，或者只比以前稍微多了一点，能对其他人产生激励作用？可如果他们一个个住着单栋的豪华别墅，开着崭新的豪华小车，实验室一水的高端仪器，请来的助手都是全国最优秀的研究生、博士生，谁不眼红，谁不拼命拿出新的产品？”

老将军冷笑道：“古话可是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把他们的待遇提高这么多，将来他们未必就会努力工作，说不定他们只知道享受，老板遇到困难，稍微减少他们一些待遇，他们就不干了。”

姜新圩笑道：“你说的可能性是有的。但那只是少部分人，况且我在意的是他们的激励激励作用，他们这个团队哪怕是今后全灭，都因为收入下降而逃离我，但由他们激励的人、激励出来的团队可是好几个、好几十个。毁掉一个换来好几十个，我何乐而不为？”

老将军说道：“说不定全毁了。……，老子不跟谈这些虚的，老子只问你，我哪里不知道轻重缓急了？说不出来，老子有你好看。”

姜新圩说道：“其实，我卖四百万美元一辆给你们真心不贵，而且我也只能这么卖，最好是越高越好。价格越高，对国家好处更多，对军队也是好处多于坏处。”

老将军问道：“对军队有好处？你是担心卖便宜了，士兵不会爱惜它们？那是你放屁！我们的士兵爱武器比对生命还重视，怎么可能不爱惜这么好的坦克？”

姜新圩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的坦克卖给你们的价格太低，卖给外国军队的价格就高不起来，外军就以为我们的成本很低，就会死劲跟我们压价。可如果我们卖给国内军队的价格都很高，他们外军有什么理由不花高价买？”

老将军冷笑道：“那对我们军队有什么好处？得便宜的不过是你姜新圩罢了。”

姜新圩说道：“你怎么就只盯着我的口袋？我把价格卖高，国家不收税？我以一亿元的价格卖一辆坦克给外国人，国家怎么说也得收取三千万元的税吧？那不相当于国家白赚一辆坦克？就算这些钱不用来买坦克，那也可以用于其他方面啊，国家有钱总比没钱好吧。先不说国家有了钱可以开发更多技术，就说我们把坦克卖出高价，影响的可是我们整个国家的军工产品，会大大抬升我国军工产品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我们其他军工产品就不会只有价廉物美的标签了。”

老将军说道：“哼，按你这话的意思，敢情‘价廉物美’还不是一个好标签？”

姜新圩说道：“当然不是。特别是在军工方面，价廉物美等于是在讥笑我们。我问你，外国军事实力强大，对我们是好还是好？”

老将军又瞪了他一眼，说道：“废话！”

姜新圩笑道：“那不就是吗？无论别国跟我们国家的关系是好还是坏，他们实力太强了，对我们都不是好事，只有我们强才是真正的强，我们才感到安全感到舒心。我们心里的期望值是：我们强更强，别人弱更弱。可是，我们卖价廉物美的军工产品给别人，与我们心里的期望值背道而驰哦。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卖不好的东西给他们，却能拿到更多的钱。最理想的就是我们的产品‘物劣价高’而别人又不得不买。这就如美国佬似的，他们用劣质武器赚来的钱强化和改善自己所用的优质武器。”

老将军沉吟一会，说道：“可我们的坦克是好啊。”

姜新圩说道：“那只是相对现在而言，就如美国佬的武器，与其他国家的武器相比也是质量优异。我们现在的坦克质量是好，但只是现在，将来它肯定不是好坦克，因为我们还可以改进它，让它更好。如果我们现在用一亿元买出去，你说，相比你们廉价买下来好还是不好？”

老将军嘲笑道：“你能用一亿元卖出去？谁要？”

姜新圩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我能用超过一亿元的价格卖出去呢？能不能你们军方就暂不采购？”

老将军断然说道：“不可能！这么好的坦克哪有别人用而我们自己不用的道理？”

姜新圩说道：“我很希望你们暂时不用，让我们先赚到钱之后再用质量更好的坦克。”

老将军冷笑道：“按你自己的说法，如果我们自己军方都不用，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你们的坦克是好坦克？谁会拿一亿元来买你们的？所以，你们还是便宜卖给我们一些，我们替你们宣传，要求外军来参观，怎么样？”

姜新圩一听，也不得不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老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每卖出两辆坦克，就低价卖给你们一辆，但你们不得透露你们的买价。”

老将军说道：“买价保密可以，我保证不会让我们泄密。但是，为什么你卖给别人两辆，我们才得一辆？”

姜新圩说道：“我们的生产能力不够啊。”

老将军问道：“生产能力不够，你完全可以倒过来：卖两辆给我们，卖外国人一辆。”

经过讨价还价，姜新圩和老将军最后达成了一个君子协定：如果姜新圩的坦克给外国人卖出一千五百万美元一辆，他们军方暂时不采购。如果卖不出这个价格，则军方低价采购生产量的三分之二的坦克，剩下三分之一由姜新圩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