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民妇来海人肆您是知道的，可是您要出宫来，我可是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如何做的了这个局呢？……再说了，您是我的靠山，我刺杀您，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暄冷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你就是料定了我总有出来的一天，所以伺机而动呢，毕竟这轻弩藏在袖子里，平日里也不妨碍随时带着啊……而且，说不得是看我这个皇帝不稳当，想要帮着旁人当皇帝也说不定啊……”

付梓衣知道李暄说的是谁，也就是李克用跟她有关系，最近来往较为密切，更何况……前段时间是元真带着人护送她回来的，也是他们一起去找的赵瑾瑜，想必是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了……

说不得还有那个彭城郡君上的奏表污蔑李克用的原因。

“圣上给的这罪名太重了，也太看得起民妇，民妇从来都自私，这世上没有什么人会值得让民妇冒着生命危险去帮的。更何况，这还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更不可能了……”

李暄看着她恭敬的伏在地上，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心中说了一句话：怎么没有，前段时间你才差点为了个人丢了性命……

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和失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起来吧……”

付梓衣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想必也看见了，这弩箭很有可能就是你府里养的这些舞姬中的谁射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我问有谁看见没有，一个个的讳莫如深不敢说。”李暄自嘲的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般的接着说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我是不同的，不敢说你的不好，怕触我的眉头。偏偏就你自己……”

李暄在心中加了个不识好歹，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来。

付梓衣没有丝毫的触动，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耐烦，她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你说，是你自己查，给朕个元凶，还是朕派人来查，你等着处置结果。”李暄叹了口气，认命的问。

付梓衣思索了一会儿，扭过头来看着楼下舞台边上缩成一团的舞伎，柳婉婉在一旁带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望着这边。

她扭过来说，“我来查吧，现在就在此地查，圣上在一旁监督着，比什么都可靠公正。”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觉得能查的清么？”

“能……”付梓衣想了想说，“……至少能查出个大概来。”

“行，开始吧。”

付梓衣带着程荡山和小婢子下了楼。走到了柳婉婉的跟前，问：“你可有什么发现要与我说？”

柳婉婉急的快哭了，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咱们的人还在一旁等着登台呢，我只顾着看着台上别人的表演，并没有发现有谁放箭啊……怎么办，圣上怀疑咱们了？”

付梓衣一脸凝重的走到了那些窝成一团的舞姬身边，问：“所有带出来的人都在这里了么？”

柳婉婉看了看，说：“是……还不快列对站好了，平日里都白教你们了？！”她对着那些女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