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来李唐皇室，皇帝李暄的形势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好。

她正在出着神，柳婉婉从远处过来了。焦急的问道：“我听说出事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你来的正好，你可知道京城中关于李茂贞的事情？”

“他……”柳婉婉想了想，说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说他言辞对圣上不敬，对朝中的大臣指手画脚的评论。可是……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现在有实权的节度使，哪个不是这样的？”

“那圣上对于他可有什么反应？”

“反应……我好像听说，圣上曾经下旨，让他调任山南，他不去，还说什么，要是他走了，往后长安城要是再有变故，谁护着圣上往外逃啊。总之就是言辞讽刺，街头巷尾的闲传，有的是笑话皇帝，有的惋惜皇室式微，这些也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付梓衣愁的叹了口气，说道：“……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咱们跟皇帝绑在一头上，本来就是个乱局，如今看是越来越明显了。”

说完她不免对李暄有诸多的怨恨。要不是他拽着，现在他们早已经到了扬州了，此时扬州那边才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地方。长安城里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波涛暗涌。

柳婉婉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后头跟着付梓衣走着。

所有受伤的人都在诊治，本来就不怎么喜庆的府邸里愁云惨淡。好在程荡山和随行的小婢子目前都没有大碍。这多少让付梓衣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第二天，徐重带着人回来了，向付梓衣禀报说，现场除了一片狼藉和赵府死伤的尸体，其余的早已经被清理干净，包括刺客的尸体，和那两个攻城弩，连影子都找不到。

跟着去的城防已经将看到的消息送进宫去了。

付梓衣冷笑一声，咒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大娘子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活口已经招了，是李茂贞。”

徐重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凤翔节度使吗？会不会搞错了，咱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大娘子您下毒手？”

“以后无冤无仇下毒手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这世道，只要你挡了人家的路，谁还管你有仇没仇，杀了方便。你抓紧让手底下的人抓紧训练，就冲着生死一线去练……练好了以后才能自保，才能少死些人……”

“是……”徐重犹豫着没有走。

“还有什么事情？”

“请大娘子示下，这件事情不用再接着查了吗？谁将你的行踪透露出去的，帮凶是谁。”

付梓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别查了吧，像这种宴席我有一大堆，什么宴席我必然会去，什么宴席会请我，这都是随便打听打听都八九不离十的事情。这样查下去，满长安的人都有害我的嫌疑。”

“是。”

……

……

宫里收到消息没有什么反应，付梓衣也没有心思去找皇帝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