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旧乖顺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孩儿懂了……”

他转过脸来，看了眼另一边一直盯着付梓衣微笑的赵瑾瑜，忧愁的眉头松懈了下来。他的阿娘，内心比谁都要坚强，他以自己的心思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

她或许知道了不会高兴，会失落，会伤怀。但是对她来说，或许真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

……

小粟和金豆两个的晨练，一直由徐重和程荡山交替着负责。小粟和金豆回来的第二日，他们早起一到练武场，就看见赵瑾瑜与徐重在练武场上对立而站。

赵瑾瑜平伸出一只手，宽大的袍袖轻微的随风摆动，练武场的武器架旁边的一颗粗壮的梨树抖动的树叶剧烈的抖动着，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青翠的绿叶落了一地。

徐重看了看已经来了的小粟和金豆，对着赵瑾瑜郑重且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了。

赵瑾瑜收回了手，转身将袖子抖了抖，笑着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来了？从今往后，你们的武功，我来教……反正我是闲人一个有大把的时光。”

小粟走到了跟前，看了看徐重远去的背影。问道：“阿耶……你们说什么了？徐师父怎么一句话没有说就走了。”

赵瑾瑜笑着说道：“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证明了下我自己。他本来就是稳重的人，不用说什么，自然都懂得。”

小粟扭过脸来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赵瑾瑜的脸，说道：“当初我向他打听阿耶的时候，他夸您夸的可是最厉害的，什么武学奇才，天资聪颖，什么勤奋刻苦……阿耶莫不是忘了他是谁，现在反而用武力威胁他吧？他心里面该是多难过，才这种复杂的神色，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赵瑾瑜让开了一步，摆开了准备指教的架势，风轻云淡地说：“你怎么跟你娘一样，疑心都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小粟见赵瑾瑜的神色郑重，立马闭着嘴巴不说话了，垂着眼睛准备听训。

金豆在小粟的背后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好奇。见赵瑾瑜看着自己，主动裂开嘴笑着说道：“主君……我是金豆，我阿耶是裘管家。”

赵瑾瑜笑的很是慈爱，明显对这个小丫头也很喜欢，说道：“我知道……没想到裘四还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每次看到你，都觉得很是新奇。”

金豆一听是夸自己的，更来劲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她说道：“我知道……我阿娘说过，他们两个我哪个都不随，我就随我自己，嘿嘿……”

小粟翻了个白眼，看着她：“红红娘说这个的时候，是好话的意思吗？还值得你这么炫耀？”

金豆将要吵架，赵瑾瑜笑着说道：“怎么不随？……聪明劲儿随了你阿耶，活泼的劲儿随了你娘了。他们两个背地里不知道因为你这个女儿得意成什么样子了。”

“真的吗？”金豆兴奋地说道。随即表情一转，气馁的说道：“主君是在哄我吧……我阿娘一点也不活泼，整天嫌弃我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