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还没有说话，裘金豆就一脸坦然的说道：“我倒是想，可是奈何小粟不答应啊，他说他要找个温顺话少的当娘子。”

柳婉婉瞪大了眼睛看向裘金豆，急白了脸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起这个一点都不脸红呢？”

付梓衣拍她：“你是教你手底下那些女孩子教训惯了吧，什么都要照你想的来，她为什么一定要脸红啊，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脸红什么脸红？”

“你快算了吧……正因为我教的女孩子多了，才有资格说话。像她这么大的哪还是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她就是没有娘亲教傻的，回头再莫名其妙的坏了自己的名声，清白人家的姑娘，这些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情，不知道吗？”柳婉婉焦急地反驳，一点也不给付梓衣面子。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就不懂……我也是傻的吗？我的名声坏了？一辈子毁了？”付梓衣对于裘金豆的脾气秉性时常惯着，不愿意让红红时常的拘着她说她不好，现在也不愿意让柳婉婉这么管着她。

柳婉婉很快反驳道：“你本来也是傻的……你那名声坏了好几回了你不知道吗？要不是碰见赵瑾瑜那个没点人气儿的奇葩，将凡俗礼数不放在眼里，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成日里以泪洗面呢。”

付梓衣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正当柳婉婉忐忑地以为自己说的太过分，将她说恼了的时候，就听付梓衣感慨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夫君那样的确实百年难得一遇……”她转向在一旁看戏的裘金豆，说道：“听你柳姨的，平时该注意还是得注意啊……”她又补充了一句，“有外人的时候要注意，咱们自己人不算……”

“是……”裘金豆笑着应了一声。

柳婉婉胸中一阵气闷，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心中腹诽：本是嫌弃赵瑾瑜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怎么成夸他的了？“奇葩”没听见？“没人气儿”也没听见？刚刚那个表情，明显就是透着些得意。

她好气……莫名其妙地就在付梓衣的跟前“夸”了赵瑾瑜一回……还是正值他们两个闹别扭的时候。

……

……

几年前

燕回看着天上盘旋飞翔的老鹰，跟着商队在沙漠里一点一点的顶着日头，骑着骆驼挪动。飞吹着沙漠起伏的沙区，扬起的砂砾剐着他的脸。

他眼角憋见了旁边流动翻出来的沙区上有些白骨露了出来，看不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付梓衣，我定然要报这个仇。他在心里面说。他嘴唇干的起皮，渴的喉咙冒火，即便他是在心里用的嗓子，都觉得嗓子累的慌。

付梓衣手底下的人脉要说伸到最远的地方是哪里，绝对超出了燕回的想象。他以为自己最多被放在附近什么什么偏僻的黄山野林里，没想到一路被当做货物一样，带到了大食国。

大食国？大唐已然足够大，再加上分崩离析的国土，燕回以他江湖人的视野和想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西出大唐国境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