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抵触我这些表面功夫和陈词滥调。可是做我这一门生意的。做的就是表面功夫，靠的就是伪装。我又不需要你去献身，做我们这一行的下贱勾当，只是要你学会伪装自己。你要是做不到，你就回家呆着，再也不要来了。大娘子那里我自会解释。”

裘金豆沉默了一会儿，扬起头来骄傲地说道：“不需要，我做，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柳婉婉不满地瞪着她的眼睛，变成了温和的样子，又渐渐地变成了欣赏的样子，最后很是灿烂的笑了起来，说道：“对我的胃口，总归我和梓衣没有白教你。”

……

……

付梓衣自从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之后，就再也没有闲着过。做事情使人，是要花钱的，人本就是烧钱的物件，动一动，都要花钱，不动的不花钱的那是死人。

可是怎么一边花着，做了事情，还能有些盈余，做更多的事情，这是个学问。

付梓衣这几天仔细的将各个器所的都赚了一圈，又将南来北往的账目都捋了一遍，总算是对自己眼前的碗里的饭有多少，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

她忙了，太忙了也就没有跟赵瑾瑜生气的闲心了。于是两个人就像是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该吃饭吃饭，该说话说话，然后做着各自的事情。

只是气氛略微的有些僵硬。

这一日，付梓衣像是寻常的为人妻的一样，早起替夫君系上腰带，低着头在他的腰间一阵整理忙活，半天都没弄好，只是不看他。

赵瑾瑜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任由她摆弄。

赵瑾瑜从来都是自己穿衣的。即便是成亲之后，也没有几次付梓衣替他更衣整理的机会。因为他起的早，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而付梓衣是一个只要没有事情，就爱睡懒觉的人。赵瑾瑜也愿意惯着她，她爱睡，就让她睡，从来也不会多说什么。

即便是这几日叫平常起的早的付梓衣，也依旧不会看见赵瑾瑜的影子。他早起会打坐，会到很远又很高的山上去站着，像是一个时刻需要餐风饮露，吸食天地精华的妖。

好像只要有一天不去，他就会饿死一样。

可是今天他却起的晚了，罕见的跟付梓衣同一时间起了床，慢条斯理地磨蹭着，衣服也不好好穿。

当付梓衣身上的衣服在婢子的伺候下收拾妥帖之后，赵瑾瑜依旧一身的白色里衣，坐在床榻的边上，无所事事的看着他。

于是，她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接过婢子手里的衣物，替他更衣。

“你今天没有事情做吗？”付梓衣一边拽着他的腰间的褶子，一边问。

“没有……”赵瑾瑜伸着胳膊，回答的很是乖巧。

付梓衣愣了一瞬，有些疑惑，抬头问道：“为什么没有？你要是没有事情做，那就是有事了……你怎么了？要干什么？”

付梓衣越问越紧张，呼吸急促，眼睛中的光亮在闪烁，接着问道：“……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