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相信自己编织出来的那个谎言，相信总有一天，君妖孽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抱住她说一声：本君回来了。

后者，似乎遥遥不可及，甚至一辈子也实现不了。

可是前者呢？

只要寻遍了山河遍野，就可以找到君妖孽么？

“数千年之前，到如今，你牵挂的终是他一人。”帝沉央叹了一口气。

如歌看向帝沉央，他并没有看着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帝沉央的心是苦涩的，甚至冰冷的，可是——

若是不爱，强行给希望，比起快刀斩乱麻还要残忍。

“可是，本尊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帝沉央看着如歌：“但是本尊还是想问你一句，在数千年之前，没有遇见君墨衍之前，你可有曾喜欢过本尊一分？”

哪怕是一分。

如歌听到他的声音，倏尔对上帝沉央幽深的瞳眸。

数千年之前，她被他捡到，带回魔族，后来魔族大乱，她拼了性命护住了帝沉央，可是最后却被其他的女人趁虚而入，顶替了她。

等帝沉央知道的时候，她已经遇见了君墨衍。

可-

在遇见君墨衍之前呢？那段时间呢？

那个时候的无歌，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但从第一眼见到帝沉央的时候，就感觉他十分的有安全感，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可这就是爱吗？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那不是。

当一个人跌入深渊，无法救赎的时候，有一个人披着光芒前来，救了她的性命，甚至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依赖，否则在后面遇见君墨衍的时候，她也不会明知道君墨衍的身份，也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本尊知道了。”帝沉央笑了笑，这个结果从数千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可能是他还保留着一丝幻想吧。

如歌听到他开口，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本尊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

“什么？”

“在你没有转世投胎的时候，你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神狐。”

“神狐？”

如歌皱了皱眉头，惊讶的看着帝沉央：“你说什么……”

“你的元神是一只神狐，是从其他的高等大陆流放下来的，这个事情，本尊本来不打算和你说的，可或许这件事和君墨衍失踪有关系。”

帝沉央松了一口气。

直到帝沉央走了之后，如歌还觉得一阵恍惚，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三生镜中浮现出来的东西，明明她站在镜子的面前。

可是镜子里出现的却是一只红色的狐狸。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大陆，而是另外一个大陆，而君妖孽化神期并没有导致魂飞魄散，而是飞升到了另外一个高等大陆！

得知这个想法，如歌整个人都震惊了。

……

轰隆隆——！

“怎么回事！”

地府中的鬼差冲了出来，地府一阵动荡，宛若地震了一般。

孟婆震惊道：“这是神珠……被动了！”